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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水仙峰相临,知趣自然更为关注些。这关注,不仅仅是与神木峰搞好关系,知趣连同神木峰的死对头沧溟门一并关注的。 沧溟门在山云界算不得一流门派,门中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当然,先时神木真人未化婴时,神木门也没有元婴高手。 要说沧溟门与神木峰结怨,还是因着一件宝贝——沧溟神水。 据传沧溟神水乃人家沧溟门的至宝,这种说法,知趣是信的,听这神水的名子也知是人家沧溟门的。后来,这神水不知道怎么丢了,沧溟掌门险些没急疯,在般追查,也不知怎么查到了神木门的头上,说是沧溟神水给神木峰的人盗走,用来浇灌了他家宝树碧归树…… 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冤枉,沧溟门也没确实的证据,于官司中败下阵来,自此与神木峰成了死敌。 更让沧溟门雪上添霜的是,神木真人化婴成功。而沧溟门拢共只有三位金丹,金丹与元婴之间的差距,犹如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就他家三位金丹,加一块儿也不够人家神木真人一指甲弹的。 神木真人的化婴,给沧溟门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好在界主紫陌向来公道,饶是神木真人,也不敢轻易违背界主府的律例暗中对沧溟门做什么,沧溟门一时得以平安。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沧溟门有神木峰这个大仇人,且大仇人一日千里,进境颇快。沧溟门心下深恨神木峰偷他家门派至宝,故,自神木真人化婴日起,沧溟门的掌门沧溟对于神木峰便更多了三分忌惮,严令弟子关注神木峰的动向。 直待神木峰突然挤兑水仙峰的生意,沧溟真人虽不解神木峰怎么就跟水仙峰对上了,但,这对于一直忌惮神木峰实力的沧溟门,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敌人的敌人终于出现了。 这是上天送给他们沧溟门的盟友啊。 沧溟掌门欣喜至极。 沧溟能做掌门,自然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不过,聪明人也不是没有做蠢事的时候。要说沧溟也是苦心设计,他早打听了这些天都是神仙联盟的罗盟主带着罗妖真人与个小胖子下山看铺面儿。沧溟原是打算着令独子沧海出奇不异的偷了小胖子,嫁祸到神木峰,然后他再出面顺势救下小胖子,算是送给神仙联盟的人情。如此方能与神仙联盟交好,有了交情,双方又有了相同的敌人——神木峰。 如此,他们沧溟门便可借助神仙联盟五位元婴之力,一举铲除神木峰,好报当年神木峰窃宝之仇。 沧溟没料到的是,儿子偷小胖子未能得手,反被神仙联盟的人捉了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自从赔了儿子折了兵,沧溟心中的担忧,就甭提了,头发都掉了一堆。故而,沧溟实在是时时刻刻的令人关注着神仙联盟的动静,直到水仙峰再现异象。 自家儿子自家清楚,沧溟并非没见识的人,一见天昏地暗,便明白,儿子这是结丹了。 沧溟再按捺不住,独身上了水仙峰——赔罪,救儿子。 哪怕不要这张老脸,也得把儿子救出来啊。 这,这可是金丹儿子。 而且,他儿子还是极罕见的暗灵根呢。 沧溟一派之尊,要去神仙联盟赔罪救儿子,这一去,即便沧溟自负聪明,也知吉凶难料。为门派计,沧溟先将一师弟沧桑一师妹沧渟唤来,将事情与师弟妹细细说明。 沧桑沧渟先前并不知此事,忽闻此事,惊讶是一方面,但,总不能这样坐视大师兄去送死啊。那神仙联盟号称五位元婴的实力,岂是好惹的? 沧溟忧心爱子生死,去意已决,道,“海儿是我亲子,若我不亲自去赔罪,如何能显出我之诚意。二师弟、三师妹暂且放心,海儿毕竟未伤到小胖子,再怎么着,我估计神仙联盟不会害我性命的。” 沧溟掌门亲至。 知趣掌灯相迎,那黑衣贼还没结完丹呢,上上下下都得摸黑。 知趣与沧溟掌门无甚交情,不过,他明白沧溟门与神木峰交恶,再加上沧溟掌门上山的时间,知趣心里已猜着几分,面儿上却半分不露出来,言笑晏晏,“沧兄贵足踏践地,弟有失远迎啊。”修士大多相貌不差,沧溟又是掌门之尊,自然气度也是不差的,唯一不好的就是脸色,略显憔悴。知趣料得沧溟无事不登三宝殿,更是不冷不热的拿捏上了。 沧溟是为了儿子而来,有短处在人家手里,再加上沧溟门的实力远不能与水仙峰相提并论,沧溟哪里敢在知趣面前摆架子。上前深深一揖,沧溟真人倒不含糊,道,“我此来,专门是为了向盟主赔礼致歉。” 沧溟真人施一礼,知趣侧身避开,心里更有把握,不由暗中来气,更是不接沧溟真人的话,只作无知道,“沧兄这是说哪里话,我们神仙联盟与你们沧溟门同在山云界讨生活,来往的都少,更是一无仇二无怨的,哪里说的到赔礼致歉上呢。沧兄这话,我可是不明白。沧兄这礼,我更不敢轻纳。” 见知趣这样说,沧溟真人叹道,“我们沧溟门原是微门小派,我一直敬仰神仙联盟的风范,想结交于盟主。想的多了,便成了魔念,走了邪意,做出错事,还企门主恕了我那小儿。如今我孤身前来,自愿归交门主处置。” 听沧溟这话,再装傻就有些不合适了,知趣冷笑,轻描淡写地,“哟,我说谁胆子这么大呢,敢绑架我家儿子,定不是无名无姓之人。” 知趣坐在待客厅的椅子里,淡淡道,“说来也多亏了你儿子,我抓了他,发现他是罕见的暗灵根,如今已取出他的灵根,为我联盟弟子享用,倒令我联盟弟子直接结丹了。沧溟主实在晚来了一步啊。” 沧溟以为是儿子结丹,方厚着脸皮来赔罪,想救儿子出去,不想突闻此晴天霹雳,当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于地。沧溟原是一直低头赔罪之姿,听此消息,猛然抬头,眸间已尽是血丝,嘶声道,“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吧。”知趣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若是知趣为他解释一二,沧溟反倒疑此事有假。偏知趣一脸冷淡,话都不说一句,沧溟虽口中不信,心中已信了七分,想到儿子大好资质,就这样没了,对知趣等人的恨意倒在其次,沧溟只觉心下大痛,张嘴一口血喷出来,面若金纸,摇摇欲坠。 知趣望了他一时,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