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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又无甚法术,小白刚刚长大,知趣不愿意不速之客来打扰水仙谷的安宁。 罗梦仙是他生父,先时知趣幼时也是罗梦仙安排知趣住到罗老二家的。罗梦仙又是族长,善交际,不论喜来罗老二为何而来,此刻由罗梦仙来处置,都是最好不过。他就不信,罗老二这样大喇喇的出现在家族,罗梦仙的脸上就好看了不成? 罗梦仙的脸上倒是瞧不出好看难看,倒是罗老二一见罗梦仙先气短三分。他虽养育了知趣,不过他心里也明白,那多是一场交易,何况他家对知趣真说不上恩情,倒是他儿子罗志高因罗梦仙的关系拜入青一峰门下,如今已是筑基修士。 单独对着知趣,罗老二还有几分底气,如今见了罗梦仙,罗老二先怯了,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罗梦仙直接对罗老二道,“你我两家也算颇有渊源,既来了,不妨多住两日。水仙谷就罢了,知趣受了伤,尚未大好。这水仙谷是我兄弟水仙真人的居处,水仙自前几年化婴,久不理俗务,不见外人。不如到我那里去,地方宽敞,人手也充足。知趣,你就陪着一道去说说话吧。” 知趣自然笑允。 罗梦仙的处置,不论何时,都是极恰当的。知趣本不就不愿在水仙谷待客,偏又碍于名头不能碾人,罗梦仙开口,把人相邀过去最好不过。而且,依罗梦仙的身份,抬举罗老二的同时又震慑了他。 小白照旧跟在知趣身畔,做侍卫的工作。 喜来小声的询问知趣遇袭的事情,知趣道,“尚且没有眉目,只有防着些罢了。” 喜来初来家族,家族所在,无一不是灵气浓郁之地,水仙谷是其中翘楚。何况这些年来,水仙谷给知趣的打理,草木荣发,山石峥嵘。喜来初进水仙谷,只觉着眼睛不大够用,水仙谷带给他的震憾,与刘姥姥初入大观园也差不离了。他是多么向往、期冀的能有一处绝佳的修炼之地,从此拥有更高的修为,更高的地位。 喜来自认为不比知趣天分差,知趣自跟了罗水仙,名师指导,再加上手边充沛的资源,如今不过是筑基初期。哪怕未受伤时,知趣也不过筑基中期。喜来一个人在灵庄摸爬滚打,照样顺利筑基。若是他有知趣的际遇,他相信,他的修为绝不止于此! 其实,依喜来灵庄出身,这样的弟子,一般很受家族金丹长老的看重。无他,能在灵庄的条件下筑基,尤其是年轻弟子,这完全从侧面印证了该弟子资质不凡。所以,喜来绝对不会少了师父拜,却是先来水仙谷,无非是想要更进一步罢了。 或许喜来要的,不仅仅是更进一步这样简单。 人总是贪心,两条路或许都是好路,但,一人只有两条腿,不可能把两条路都占全的。知趣只管听着喜来说着以前在灵庄的事,时不时附和一二声。不多时,诸人就到了罗梦仙的住处。 罗梦仙是个讲究的人。 他的住所,无一不富丽奢华,来往还有许多侍童侍女的服侍。 这些侍童侍女,多为炼气弟子,罗梦仙偶尔会指点他们修为,亦不失为一个好的靠山。 罗梦仙一来便命传了酒宴,一席好菜好酒,皆是极富灵气之物。知趣身体不好,罗梦仙并未让他饮酒,倒劝罗老二喝了两杯,罗梦仙道,“当初我将知趣托你照看,倒未料到他有今日出息。” 罗老二一生修为都是卡死在炼气二层上,这还是第二遭与罗梦仙打照面,颇有几分战战兢兢,话也不怎么会说,心里扑通半日,喉间只憋出一个字,道,“是。” 罗志高顿时满面孺慕之色,连忙道,“我在青一峰,亦多亏师叔照看,志高心中对师叔的恩情,感激不尽。” 他这样说了一套,知趣刚要开口,却是面色微一潮红,开口咳成一团,并未来得及说什么。多亏侍女进上一盏灵泉水,知趣饮了,才稍稍好受些。 罗梦仙眼睛扫过罗老二罗志高父子,微微笑道,“这有什么可感激的,先时我看你父亲为人老实,知趣少人照顾,便托于你家。相对的,我将你带到家族,拜得名师,是我应该做的。。如今看来,你果然是极有出息的。”罗梦仙是什么人,岂是谁都可以来打秋风的。这无外乎是提醒罗老二罗志高,照顾知趣,可不是什么恩义,而是一场条件交换。 罗梦仙此话,不甚客气。罗志高面色微窘,低声道,“不论如何,师叔的教导与恩义,我时刻铭记在心。” 知趣静静的喝一口灵泉水,浅笑道,“志高兄果然是有良心的人,只是也莫忘了二叔之恩。记得少时,每月炼气丹发下,二叔一颗都舍不得服用,风雨无阻送来予你,只望能助你一臂之力,盼你修为有所进益。若没有二叔这分拳拳爱子之心,志高兄岂有今日?”罗老二虽对他无恩,不过对自己的亲生子,罗老二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罗志高今又把罗老二接来做这些事,知趣真替罗老二悲哀。 “是。我,我……”罗老二很想说几句客气话,只是他此生多与炼气弟子厮混,这样有金丹期的族长、筑基期的罗志高、喜来、知趣,还有冷冷的小白在一桌吃饭,罗老二心中难免激动拘谨,一时竟忘了说辞。 罗梦仙淡淡一笑,“我明白。” 一桌酒吃到中途,知趣便犯了伤病,咳出两口血来。孔白迅速的自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塞了两粒丹药到知趣的嘴里。罗梦仙已道,“既然身上不好,白前辈,烦你送知趣回去吧。他身上伤未大好,说了这半日话,倒别累着他。” 孔白依旧是冷冷的模样,未答罗梦仙的话,直接抄起知趣,消失不见。 罗梦仙叹道,“水仙谷事务多,知趣这伤一直养不住,你们莫怪他失礼才好。” 这话,颇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喜来忙道,“我们不知知趣哥伤的这般厉害,若知道,就是心里再记挂,也不能来扰了知趣哥的休养。” “这话就外道了。”罗梦仙微微一笑,“知趣素来好客,是喜欢你们来的。若你们来了不去瞧他,他反是不喜。” 喜来自以为也算个伶俐人,一进家族却委实觉着一峰更较一峰高,如今罗梦仙一句话就将他们定位于“客”的位置上。喜来心下警醒,再不敢多言。 一时,酒宴散去。罗老二修为不过炼气二层,不禁灵酒之力,此时已醉了一半,罗志高忙道,“家父醉了,难免失态,我先带家父回去休息。” 喜来亦随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