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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友情。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跑到路边摊喝了很多酒,快要高考了,别人都在拼死拼活看书学习,我却像电影男主角一样为了所谓的爱情和友情黯然神伤。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笑。 我知道那天慕容泉一直偷偷跟在我身后。 她就像甩不掉尾巴。 喜欢,到底是什么。 只要对方的长相符合审美观,再加上讨喜的性格,就可以跟对方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仿佛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讲出的话。 所以如果我质问慕容泉到底喜欢我什么,恐怕她也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吧。 我已经死了,她很快就会迅速将我遗忘,爱上其他人,做其他人的尾巴。 一切终究都会消失。 全部消失。 “至少我不会消失。”钱小道站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回头看他,刚准备开口,一个篮球直直飞过来砸中了钱小道的头。 慕容泉怒气冲冲的从远处走过来:“钱小道!我让你买的冰水呢!?” 他的眼镜被砸飞在地,慌慌张张的蹲□去捡,奔过来的慕容泉一个没刹住,稳稳的踩上了那只眼镜。 我站在一旁,笑出了声。 【朋友】 江阳不是因为被袁礼背叛自杀的。 他不是为了那么软弱的理由自杀的,真好。 今天图书馆人很少,我坐的地方比较隐蔽,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于是压低声音问旁边的江阳:“你当时不是很难过吗?后来是怎么走出心理阴影的?” 同时被女友和朋友背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换做我的话…… 呃,我没有朋友更没有女友,实在想象不出那种感受。 江阳眼神忧郁的望向窗外,说:“后来我忙着打dota,把这事忘了。” 喂!! “除了袁礼和陈华杉的事,你还有没有记起其他什么事?” “没有。” “……” “这页看完了,快翻页。”江阳急躁的催道。 我老老实实的翻了页桌上的海贼王漫画。 他凑的我很近,低着头专心看漫画,似乎已经被带入剧情了。 我努力盯着手上的英语书看,可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可控制的瞄向一旁的他。 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好看的嘴唇。 难怪慕容泉会喜欢他。 他突然直起身,转脸望着我,说:“你在看什么?” 我一惊,条件反射道:“看窗外的风景。” 江阳跟着朝窗外看过去,只见cao场上慕容泉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练习投篮。 ——也太巧了吧。 “外面的太阳好像挺大的。”江阳若有所思道。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去给她送瓶冰水撑撑伞什么的,”他翻了个白眼,“喜欢人家就要努力去争取。” 我一愣。 前天他还在我面前埋怨慕容泉,现在却主动要我去争取她。 其实他心底深处是很温柔的呢。 “她先前那么恶整你,等追到手了一定要狠狠报复回来。”江阳接着道。 ……算了当我没说。 虽然江阳不是为了袁礼和陈华杉的事自杀的。 但我还是决定去找陈华杉问个清楚。 我了解到陈华杉在高三下半学期退学了,之后一直在酒吧打工。 至于退学的原因,好像是因为跟外校的人打群架,把别人的肋骨都打断了。 “江阳学长也参与了那起事件。但是他没有受到任何通报批评,更别说退学了。”慕容泉说。 我努力劝说她不要跟我一起去那家酒吧,会有危险。她两眼一瞪:“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酒吧乌烟瘴气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我快失聪了。 慕容泉很麻溜的穿过重重人群来到了吧台,敲敲柜台,对黄头发的陈华杉说:“给我一杯啤酒!” “请问你成年了吗小姑娘?”陈华杉无奈地笑笑。 “刚满16!”慕容泉理直气壮。 陈华杉递给她一杯汽水,她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理论不过陈华杉,她转脸冲我撒气:“钱小道你傻站着干什么!” 听到我的名字后,陈华杉皱了下眉,看着我说:“你就是江阳的朋友,钱小道?” 我站直身体,说:“是的。” 他嗤笑一声:“原来江阳那种人还能交到朋友啊。” “你什么意思!?”慕容泉问出了我想问的。 “我的意思是,他那种人,根本没资格交任何朋友。”陈华杉冷下脸,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我握紧拳头。 “为什么?”陈华杉猛地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工作牌,摔到我脸上,“你说为什么?” “我原本是不应该被开除的,”他的表情变得很阴森,“我原本有大好将来,我原本也应该跟别人一样每天上学放学参加高考,如果不是江阳那天突然要我跟他一起打群架,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过是家里有点钱而已,从小被老师宠上了天,成绩不好也可以进重点高中,即使参与了打群架也可以不被开除。而我却被逼退学,沦落成酒吧的酒保。” “从那以后,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巴不得他快点死。” “之所以继续装作是他朋友,不过是为了从他那儿骗点零花钱用用而已,他还真听我的话,我骗他说家里急需用钱,他就真的信了,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心虚,对我觉得愧疚想要补偿我?我用他给的钱去泡妞,轻而易举就攻陷了袁礼。他也真是可悲,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说变心了变心了。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不好,留不住自己的女人,只能说明他太废物了,造成他自杀的理由,是他自己才对。” 陈华杉恶劣的扯起嘴角,冲我们嘲弄的笑。 慕容泉冲动的想要将手上的汽水泼向他,我按住她的手,注视着陈华杉,说:“那么相对的,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不好,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跟江阳出去打架的,打断别人肋骨的也的确是你,最后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江阳一个人头上,自以为是最大的受害者。这样的你不是比江阳更废物吗?” “你给我闭嘴!”陈华杉恼羞成怒,一拳揍向我的脸,我的眼镜被甩落在地,视线陷入一片模糊。鲜血顺着嘴角滑下来,血腥味占据整个口腔。四周无数个人在叫嚣着围观起哄,还没来得及擦擦嘴角的血,就又被一脚踹中了小腹。剧烈的绞痛袭遍全身,我死死捂住腹部,跪在了地上。 “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陈华杉凑到我耳边笑着说,“就在江阳自杀前一个月,他们家破产了。他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儿,不再是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