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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窗外的蝉鸣枯燥的重复着,知了知了。 陈靖东和方坤小日子顺遂的有点得意忘形了。昨晚偏偏方坤又把只用了一次的羊眼圈翻出来玩,两人折腾的狠了,早上睡过了头,光顾着咬了面包去上班上学,卧室凌乱的像遭了劫,压根就没收拾。 陈靖西站在俩人卧室正中央,眼睛眈了一圈,满心的无力感。 这他妈压根就没法圆谎好吗?即使陈mama再保守不往同性那方面想,可是眼前这跟一般蜜月小夫妻婚房无二致的场景,将一切呈现的昭然若揭。 床头柜前面的地上扔了三个黑色的套子,打了结,里面晃荡着半满的液体。套子边上散乱的扔着纸巾团子,同样沾着黏腻的浊白,大床上两个枕头和空调凉被凌乱的挂在床尾,要掉不掉的,彰显着昨晚战况的激烈,惹人遐思。床头柜上大刺刺的倒着一瓶杜蕾斯润滑剂,盖子没盖,透明的啫喱淌了一滩在桌面上,上面还落了个毛发黏腻打绺明显用过的羊眼圈。当然这东西是见多识广的陈靖西才认识的,陈mama一介保守的老太太真心不清楚那是什么。还有一个打开的避孕套盒子,开口正好朝着房门口,稍稍一眈就能看出来,里面正好少了那么几个…… 陈靖西无声的骂了句粗话,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 饶是他这个老司机,看到这个场面都有点脸红心跳气喘不匀,那两人是玩的有多开—— “大西。”陈mama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扶着门框虚弱的靠着,红着眼圈把最后一丝希望投注在大儿子身上:“是不是妈……想错了?小坤昨晚,没回这边?” 两人心知肚明这不可能。昨晚陈靖东跟方坤在陈mama家里吃完饭,一起走的。方坤贴心的还在到家后给陈mama打了个电话,让她放心。 陈靖西稍一踌躇,手指蜷缩起来虚虚握着,慢慢转过身,都不太敢看他妈:“妈,儿孙的事情,你就别多管了。都是大人了,自己有分寸。” “你说什么胡话呢!”陈mama抖的跟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他这是,这是,”老太太喉咙发出一声呜咽的悲鸣:“犯罪啊!知法犯法!” 陈靖西有点懵,小心翼翼的:“妈,你说严重了,不至于是犯罪。我们国家虽然——” “你别蒙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陈mama抹了把眼睛:“他把小坤那孩子给,给睡了对不对?他这是犯了强……”老太太实在说不出那个刺耳又残忍的罪名,尤其还要把这项罪名扣在自己疼爱的小儿子身上:“东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陈靖西呆住了。 男人推了推金丝边镜框,嘴角慢慢不可觉察的勾出一个极浅的弧度。 第六十三章 陈靖东直挺挺跪在陈mama面前,上半身的衬衫脱了,露出板结有力的肌rou。男人坚毅的下巴绷出利落的线条,上面冒出极浅的青黑色胡茬儿,带着成熟男人极其迷人的性感。 林茜提前得到通知,带着月亮回了娘家,偌大的家里只有陈靖东陈靖西哥俩,陈mama,还有站在一旁紧张的揪着手指头的方坤。 房间里开了空调,不热,舒爽宜人。 陈mama眼睛红肿着,一手攥着椅子把手,另一只手死死握着一把戒尺。陈家的家规。 “妈,你打吧。”陈靖东声音很平静,微微低着头,不悲不喜。 “你当我不敢打你吗?!”陈mama眼圈湿润了,抿了唇扬起戒尺,狠心挥了下去。 啪!男人左上臂那里泛起一道浅红的印痕,因为肤色深,那道尺痕并不太明显。 方坤哆嗦了一下,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过去拦。 陈靖西一把抓住他手腕,无声的使了个眼色,摇摇头。不要去。 陈mama像是来了气,一下接着一下,那把竹制的戒尺毫不留情的落下,没一会儿,陈靖东整个左上臂的外侧面已然通红一片。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声不吭不求饶,倒是打人的陈mama先绷不住了。 老太太一把扔掉戒尺,眼泪掉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小儿子的鼻子:“靖东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妈,”陈靖东心跳的很急,他又叫了一声:“妈,我是情不自禁。我真的,很喜欢小坤。” 陈mama捂住脸,肩膀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里露出来:“小坤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跟咱陈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你怎么能做这样的错事?” “妈你别哭,”陈靖东受不得他妈的眼泪,一颗心又酸又胀,还涩涩的,带了点欺瞒的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昨晚喝了点酒,没忍住……” 陈mama松开手嚎啕大哭,语气里满满的绝望:“你这是犯罪啊东子!小坤那么信任你,当你是亲二叔样的敬重,你怎么能欺负小坤……这在法律上,起码要判你十年八年的,可怎么办啊!” 方坤难受的不行了,挣扎着想给恋人说句公道话,却被陈靖东一记眼神给制止了。 “妈,”陈靖西拍了拍方坤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走到陈mama身边,单手搂住自家老妈抖个不停的肩膀:“妈你消消气。东子不是出于不负责任的恶念,只是情绪压抑久了,借着点酒意才犯了错。” “错了就是错了。”陈mama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叹息:“不管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还是坏的。小坤,”陈mama今晚第一次抬起头直视少年的双眼,带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神情:“我们陈家对不住你,你二叔对不住你。奶奶不包庇他,也不做是非不分的事儿,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方坤愣了,手足无措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全家最有主意那一个。 陈靖西太了解自家妈的心思了,适时接过话头:“妈,小坤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告东子——” “大西你闭嘴!”陈mama怒了,一拍扶手:“你不用拿这话挤兑小坤!就因为我们家当初帮了小坤,小坤就该忍下这样的屈辱,揭过不提吗?你也是个孩子的父亲,你就不想想,以后小坤的人生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再说,我们陈家是那种狼心狗肺是非不分连心眼子都歪了的人家吗?” 陈靖西哑口无言,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方坤要急疯了,偏偏事先受了叮嘱不敢乱说话,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妈,”一直跪着的陈靖东开口了。男人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双眼微微染了浅红:“您能让我把话说完吗?”顿了顿,没见陈mama反对,陈靖东沉静的说下去。一开始还说的有点磕绊,后面倒是越来越快,仿佛积水的闸口开了,不吐不快。 “我让您失望了,可是我没那么禽兽不如。我一开始真的,拿小坤当自己孩子心疼照顾的,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