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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却摆着不喝,咱们就来帮他喝喝看,是不是真有这个价值。」拿出两只玻璃杯,他「啵」一声拔开软木塞。「这……不报备一声就喝掉,你哥哥不会生气吗?」纪攸茗不安的看着暗红色液体倾倒而出,很快注满两只杯子。「放心,我哥大我十四岁,我等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向来最疼我,才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焦珣端起酒杯啜了口,道:「你也快喝啊。」他「嗯」了声,楞楞伸手接过,忽然想起某事,连忙又把酒杯放回去。「不行,我不能喝酒。」「干嘛?有什么不能的?「未成年不能喝酒」这种烂借口,你敢说的话就试试看。」「不是啦……是苑森说我的体质不适合碰酒,他叫我最好不要再……啊。」意识到不对,纪攸茗立刻闭上嘴,但已经来不及了。「阮苑森……?」焦珣瞇起眼。光从嘴里说出这名字,就让他觉得火大。「为什么他会知道你不能碰酒?他也拿酒给你喝过?什么时候的事?后来呢!?」他连珠炮的问。「不、不是他!」纪攸茗一吓,连连摇手:「是他的老板─」「老板?什么老板?」焦珣不怒反笑。「原来你连那家伙的老板都混熟啦?了不起。」「呃,没有啦……那、那个只是……」虽然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气什么,但被这样咄咄一逼问,纪攸茗就是会不由自主的莫名心慌起来。很快的,他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醉酒经过都「呈供」出来了。「喔……那家伙居然在酒吧打工?被魔鬼浩知道,他就完了。」焦珣轻哼,虽然心里惊讶,但没有表现在脸上。眼睛微微一转,他又道:「哪里的酒吧?」「阿珣,你问这个干嘛……」「你不用管。」他一瞪眼,索性挑明了讲:「纪笨蛋,两条路给你选。第一,直接跟我说地方,我保证听过就算,不去为难他;第二,你不讲也没关系,我照样有办法查出来,而且我会马上告诉教练,叫他在篮球队待不下去。」「……怎么这样……」这根本是威胁嘛!纪攸茗有苦说不出,除了乖乖道出酒吧位址,也没其他的办法可想。为什么阿珣会这么讨厌苑森呢?任凭他想破头,还是完全摸不着头绪。他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当好朋友的。因为在他眼里,这两人其实是同一类型的人,都一样拥有令他羡慕的某些特质。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吗?「喂!给我醒醒!」焦珣皱眉,摇着伏倒在沙发上的家伙。他把原本比较烈的酒,换成大哥客户送的谢礼─小瓶装水蜜桃汽泡酒。这种酒精浓度不到百分之四的糖水,他根本喝不下去,没想到他的客人却很喜欢,把它当果汁一样连灌了好几瓶。「怎么搞的?连喝个水果酒都会醉,纪攸茗你嘛帮帮忙。」「酒……?」纪攸茗勉强睁开一条缝。「不是果汁吗……」包装和味道都很像啊。「笨!」焦珣用力拧了他脸颊一下,不让他又把眼皮阖上。「你这样别想回去了,今天你就睡这里,明天酒醒再直接去练球。」「可是……」「放心,你的超级好朋友兼好室友那边,我会打电话过去通知一声的。」他把「好」字拉得老长,口气酸到不行。纪攸茗闻言,模糊的笑了笑。「何必这么说……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啊……」「不好意思,我比较贪心,想当的是「唯一」的好朋友。」焦珣咕哝着低哼,看他头一歪又要倒下去,干脆一把拎他起来。「先醒着点,我带你去我哥房间,里面有浴室,你洗完澡再睡他床上。」「啊?不用了……这样不好意思……我在沙发上躺一下就好……」「干嘛?明明有床,却让作客的朋友睡沙发,你是想凸显我这个做主人的多么吝啬小气是不是?还是我们交情不够,你连这点好意都不肯接受?」「不,不是……」纪攸茗慌忙摇头,在酒精催化和对方连珠炮的轰炸下,口舌越发迟钝。「你、你别这么说,我睡……我睡就是了……」「你睡「就是了」?哼,好委屈的口气。」「阿珣……」「好啦!逗你的。」焦珣扬唇浅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他对他了若指掌,知道只要这样说几句,他就绝对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向来都是如此。「喏,换洗的睡衣拿去。还有,你最好把脱下来的队服洗一洗,别被魔鬼浩闻出上面有酒味。这也不麻烦,我哥浴室里有滚筒式洗衣机,直接丢进去,明天早上起来就可以穿了。」「谢谢……」「谢什么?快进去吧!」他推着他到房门前:「很晚了,早点弄好早点睡。」纪攸茗一手抱着对方塞来的T恤短裤,另一手握住冰凉的铜质门把,迟疑了下,转头问道:「那你呢?阿珣。」「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睡啊。」焦珣一脸理所当然的比比另一端的房门。「我很累,等一下要直接先睡,明天早上再起来洗澡。」「噢……」纪攸茗本来其实想说「我洗完澡可不可以去你房间挤一下床」,听他这么讲,只好把话又吞回去。「那……晚安。」「晚安。」焦珣微微一笑,朝他屁股上拍了记。目送纪攸茗摇摇晃晃进了房间,随着门掩上,他脸上的笑也跟着消失不见。秀致的凤眼斜斜往上一瞄。墙上的钟指向十点,时间还很足够。足够他去砸某人的场子。纪笨蛋,抱歉了……这笔帐他非讨回来不可。回房间换了衣服,将房门锁起,焦珣拉开玄关大门,像猫一样不出半点声息的悄悄走了出去。同时间,另一扇门内。才踏进漆黑的房里一步,头上的灯就自动亮了。纪攸茗吓一大跳,差点没夺门而出,半晌才定下心神,松开紧握住门把的僵硬手指,不安的觑着四周。整个房间装潢采黑白色系,陈设非常简洁,近乎冷酷。也许是因为焦珣的哥哥不常回来睡的缘故。偌大房里只摆着一张大床,几只黑檀木柜,对面墙上镶着液晶萤幕,地板上铺着纯白色毛毯。地毯真的很白,他担心会踩出印子,一开始连脚都不太敢放上去,磨了半天才慢慢挨到床边。看到铺得整整齐齐毫无皱痕的黑色缎面丝被,他又发了一阵子呆。不敢摸,更不要说躺了。万一还不小心吐在上面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