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条:
书迷正在阅读:当柯特在末世(揍敌客家族系列)、[综]无解之受、[综]小玉向前走、农家乐小老板、[主神夏]救世主是病,得治!、[综]当黑子成为神器、[鼠猫]皇上万岁、[综]村哥母上炼成记、山河表里(双向暗恋)、献给深不可测的金主大人(成熟攻)
第一零条:[汪汪!]人模狗样的家伙躺在我右侧的病床上看我。他的头上绑着绷带,手上绑着绷带,脚上还是绑着绷带,把他包扎的和木乃伊一样的庞弗雷夫人在询问他怎么会弄的这么多处骨折时,他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不过庞弗雷夫人也没有多在意,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没有一刻消停的小鬼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她只是把两大罐味道古怪的药剂放在我们面前,以一种近乎强硬的姿态盯着我们全部都喝下去后才摇着头离开了。医疗室的大门刚刚关上他就挣扎着侧过身来,油腔滑调地说:“嘿,我说我们来聊天吧,我……”我“唰”的一下把帘子拉上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尴尬地“呃”了一声,然后似乎是重新躺好。“我说……”“那个……”他几次想挑起话头,但是我给予的回应只有沉默。因为背上有伤的关系,我只能趴在病床上,胸下垫着软和的羽毛枕,可总感到闷的想吐。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用小纸片叠纸鹤玩。“莉芙,对不起。暑假的时候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帘子外传来他有些懊悔的声音。这句话我听过一次——暑假末的时候,他那时在我和怀特夫妇的面前恢复了人形,我想我们当时的脸色一定比他的姓氏更加“黑”他当时把我拉到一边,给出的解释是他们四人当中有人被狼人咬了,所以另三人一直想学会阿尼玛格斯陪狼人度过每个月最难受的几天。詹姆暑假期间的实验有点眉目,但是他很悲剧,自己尝试着变身时无意间成功,可却无法变回人形,他靠着捡垃圾吃老鼠过了好一阵,直到看到我这个同年同学才硬蹭到我家。我对这个解释表示不能接受,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变狼人又不是来月事,陪着能有什么用?听到这无赖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更加难受了,眉头死死皱着,声音中也夹杂着些许不耐烦:“别膈应我了,再度警告你别叫我莉芙,我跟你不熟。”他沉默了片刻,搔搔脑袋:“别这样嘛,我这只豪猪怎么说还救过你的。”“别把马尔福先生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谢谢!”我没好气地回答。叫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瘆人的噩梦,不由得浑身打颤。“而且在马尔福先生来之前,我的自卫可是比你的攻击更加有效,因为我可是……”“可是什么?”帘子外的他立即接话。我可是仗剑而生的狂战士。我可是——麻瓜。我的秘密被他知道了。这只jian笑着的大尾巴狗手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悬在我的头顶,悬在我的家族的头顶。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个“哑炮”,因为我没有经过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入校流程:没有收到入校签,当然也没有坐在那张傻兮兮的三角凳上等待那顶破旧的帽子把我罐头一般的分类。我是开学的第二天突然出现在斯莱特林学院桌旁的,那些小蛇们在看到我的时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甚至有些人还带着嘲讽地声音说:“家里有权就是好啊,连个哑炮都可以塞来斯莱特林。”当我站在桌边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的时候,当时还是级长的卢修斯·马尔福却对我微笑。不得不说他的特别关照和庇佑是有用的。他使我得以生存。他使我得以融入。但是这一切现在却有可能要成为幻影,只因为一个大脑简单的白痴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用比刚刚更快的速度拉开帘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布莱克一瞬间显得有些发愣,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变得这么激动。片刻之后,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脸上再度挂上痞子一般的笑:“要我不说出去当然可以,除非……”“除非什么?”心底隐隐有了答案,果然还是他之前一直说的那个要求么?恶心、无赖,强迫威胁女生这种事也做的出来。他把双手枕在脑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说:“除非你先把我们的秘密抖出去——那样的话我保证——以布莱克家族的名义保证,啊,顺便带上波特家族的名义,我一定让你是麻瓜这条新闻上的头条!”“……我、我才不会呢,我口风很严的!”我在辩解的时候,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起来。?虽然心里对他的厌恶稍微少了那么一点,但我依然受不了自右侧床铺传来的傻笑,重新拉好帘子那边又叫了起来:“诶,你别这么无情嘛,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而已。”“谢了,我没什么好看的。麻瓜没有比你多长一只眼睛,也不会有比你更加优雅的挖鼻孔姿势。”我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拉帘子就盯着我傻笑,拉上帘子就一口气不歇的找我说话。“我想看你的眼镜——你不近视吧?我明明记得你暑假的时候一直没有带过的,但是一开学就带上了。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戴这个的话我根本无法进入霍格沃茨读书,我甚至都看不见这座魔法学校。就是这样而已。”我尽量想让自己平静地说完这段话,可我忍不住声音发颤。怀特先生曾经嘱咐过我,即使是洗脸、睡觉也必须带着这幅特殊的眼镜。曾经有一次因为泥巴不小心溅到了镜片上,在我把它拿下来擦洗的时候我居然看到整个城堡以我为中心迅速的衰老、残破,就像是急性传染,最后变成一片断壁残垣,宛如被烈火所灼烧过的庭院所留下的废墟。他还想继续在一些无谓的话题上瞎扯,却被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我探出头去,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和我一样的好奇,只不过这家伙显然比我更具有行动力,他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直接跳下床,略有些粗鲁地拉开窗帘,鬼鬼祟祟地朝窗外探头探脑。九月的阳光倾泻进来,洒在他的发上,划过他的鼻尖,勾勒他的肩线,他卖力地向前探着,整个上身似乎都要斜出去:“嘿,詹姆!”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朝某个方向猛挥着手。话音刚落,某个召唤兽就出现在窗外,那只四眼长颈鹿潇洒地骑着“神风”——据说这是如今最快的扫帚,没有之一——悠闲地就仿佛在平地上漫步。他在空中咧着嘴和布莱克一击掌,得意地炫耀自己刚刚又把谁耍的团团转。我带着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的神情看向他,因为我本身没有任何魔力,所以飞行对我来说只能是在梦中幻想一下的事情。“嘿,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居然会被烫伤?居然会从楼梯上跌下来?”詹姆带着朋友之间淡淡的嘲讽,他竖起拇指一指身后湛蓝的天空,“别闷在这里了,带你飞一圈。”布莱克不客气的捶了他的肩一下,不屑地说:“切,谁要你带。再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有床睡,还有……美女看。”说着他往我这边看过来,脸上有些期待的神色。我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瞪回去。詹姆在看到我的时候发出一阵“哦哦哦哦哦~”的怪叫,我懒得理他,气呼呼地又把帘子甩上了。用力太猛,让我的眼镜差点掉下来,我立即扶正,然后趴在床上继续叠纸鹤。“她讨厌我,”我似乎可以猜到詹姆说这句话时假装作呕的神情,“我当然也不喜欢他,小天狼星,你真是吃错药了才会选这样一条小毒蛇。”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看看布莱克到底是怎么回应他的,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在我心情焦躁地叠玩一个纸鹤之后,我听到帘子外的世界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就是喜欢啊,没办法,管她是毒蛇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