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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那是位有着崇高理想追求极致人民公仆的父亲……从来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对任何一位子女都是淡漠的。“忙碌”二字贯穿了父亲的生涯。“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清荷正是长身体的年龄,饭量极大,饿不得一餐。“说得是。”柳下溪站起来,自己的性取向迟早是要在家族里掀起大浪的。躲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由着这一次把事情解决吧!他心情复杂的看着邹清荷……只是…这孩子能顶得住风浪…会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共进退么?心里有了怯意啊。无法把清荷武装得刀枪不入。也许,他将受到的伤害多过自己数倍吧。自己如此自私地把他卷入这本不属于他的战争里。不由得紧握住他的手。紧得生痛。邹清荷嘴角含笑,痛得直皱眉。他是可以确定这男子是爱着他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清荷有时觉得体内驻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理智是冷眼地看待着世上的一切聪慧的自己,一个是快乐的受情感左右的温柔地享受着柳大哥柔情的自己。“你父亲……”清荷想了解他多点,这餐饭吃得很不快乐。“哎,我有几年没见到他了。好象有升官了。”柳下溪叹了一声。“地方官。现在住在石家庄。不知是省委还是省纪检委。有人拍了我们两在外面玩的相片寄到父亲那里。真奇怪啊,这一向低调,加上户籍上的父亲是三叔。这寄相片的人想来是把我调查得很清楚。”“啪嗒。”筷子掉了,手发抖。那可是大官。清荷并不无知,乡下地方虽说闭塞却一样有着世界通用的书籍。知道同性之间的爱是这世界的另类。若是中世纪的宗教是绞刑的大罪,在中国古代历史里这种事也是不能见人的……带着贬义词性质的……龙阳之好。乡下地方有它的存在价值……粗鄙地热烈地好着事非…人还是质朴的,心眼儿也不会敏锐地觉得两个青年男子住在一起有暧昧。他们曾经安静地相处也没半点闲言闲语。身为优等生的他是得到邻居们好评的,父母们所期待的好孩子。但在这大都市里,他什么都不是。这里的人们看着他们的目光是探测器。臆测着挖掘着别人的隐私曝晒于阳光下…不,他们不是好奇东家长西家短的。而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如黑暗里的幽灵……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五姐没有告诉我。也不会多有新意。无非就是敲诈、勒索。或者是父亲的政敌等等不入流的人。没有直接找上我,后一种可能性大些。父亲好象主管工业或者城建?也许是想从父亲手上得到什么好处。随便他们怎么拍。又没有拍到我们zuoai与接吻。两个青年逛街没有妨碍到谁。放心,父亲能坐到现在这位就有能力处理这些小事。”“说得很轻巧。”邹清荷不以为然。当然也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男人相偕逛街真的犯不到别人什么事。记得在外面并没有特别亲密的动作。柳承秉的秘书打电话上来,他已经在下面等着载清荷去学校。柳下溪不陪他去学校了,他要去石家庄见父亲。邹清荷没心情观赏校园。在去长城之前有来过一次,那里的心情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学校到处是学生在晃荡。办理手续出奇地简洁,黄秘书是很能干的一位企业战士。“燕园本就是我母校。”他为曾经是燕园的一份子而骄傲。只在宿舍安排上有点乱,原本不打算住宿的他突然要求住进宿舍了,没有给他安排床位。燕园的住宿一向是按系按专业划分的,外地学生本就预留了床位。只是之前有咨询过他,得到的答案是“不住”。就把本属于他的床位安排给其他人……床位倒是有的,只是要混到别的系里去了。“没所谓。”怎么都好。拿着校方批的张条子,邹清荷直接去学生宿舍区找管理员临时安排。他没有带行李。潇洒地走在校园里,被不少新生错当成师兄了。黄秘书受到上司的特别叮嘱,自是一手帮他办理安排床位的事。他落得轻松,在住宿区楼下花径里彷徨。只认得芬芳的桂香飘与花团灿烂的槐花黄。“咣当。”邹清荷回过头来,青石板的小道上,一位新生与全身携带的行李一起伏在地上。水桶、脸盆、棉被、书包……晃惚间只觉得似曾相似,高考完毕回家每一位同学都是这样子……除了家里有人来接外。而他自己就是这般模样。带笑地,他走过去。伸出手了:“还好么?”他的普通话是不标准的带有南方口音。“哎哟。”对方借这一手之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伸长了舌头拌鬼脸。“谢谢学长。不知是那个缺德,丢了块果皮地在上。”古怪的口音,听不出是那地方的人。“我帮你。”邹清荷笑着说,行李太多,这个那个往地上掉。对方大喜:“学长真是好人。”“小邹。”黄秘书大声唤他,邹清荷不好意思地对这位同学道:“要不你等我一下?你住那一楼?”“六楼。”这位同学哭丧着脸,撇着嘴。清秀的面孔衬托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珠特别充满企盼。没有人忍心不去帮他。一米七八的邹清荷在柳下溪面前是矮的。不过对比的人换成这位一米六几的同学就算高大了。“等我。”黄秘书挤出人群堆外:“太好了。你们经济学院还有床位。”只不过剩下最贵的房间,反正是赞助就自作主张给他定下来了。宿舍并不在这一幢。“我先送一位同学去宿舍再去看……”话还没说完,却见黄秘书频频看腕上的手表。“您忙就先走,我搭车回去就可以了。”“那可不行。我得在五点前送你到家。”黄秘书为难,这时间耽搁下来,两头不讨好的人是他啊。“今天就不去看宿舍了。”邹清荷把所有资料装在携带的小挎包里。“你等我,大约十多分钟就好了。”他并不是任性的人也不是想黄秘书难做。为什么非得五点钟?莫不是柳大哥的母亲来了?他有些紧张,该如何跟对方……说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地朝那在等他的同学走去。没有多说什么就帮他把棉被拿在手里。黄秘书也跟在他后面过来很不能理解他的行为。“我也帮一把。”他从陌生的同学手里拿走了其他东西……反而落得主人一手空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近段时间还是很忙。更新会慢些。番外 漫步于落日黄昏下-04黄秘书看表时松了一口气,时间抓得差不多。为什么非得五点正?有人来么?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