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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旅客议论发生的事。”“也就是说,整节车厢的人同时选择了沉默?你有问过人么?”复丽芬拍着自己的额头:“以中华民族的民族特性怎么可能会那么多人同时保持沉默?唯一的可能就是,畏惧的意识胜过了好奇心。”“……那--是什么意思?”“人类的大脑除了理性思维外,还有延续动物本能的触觉:回避危险的本能。在之前你哥不是对你说过不可以说出那节车厢发生的事对不对?”邹清荷点头。“对方并没有警告你们不可以说对不对?”邹清荷再次点头。“你哥得出不能说的结论是:说出来可能会惹上麻烦。他感觉到对方的危险,认为保持沉默是好的办法。同样,整节车厢的人都在这种本能的意识下保持着沉默。害怕把事件说出来就惹祸上身了。中国不是有句传统老话:‘祸从口入’也就是指封口。”“这样啊?”复丽芬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不用担心,人类还是会忍不住把自己见到的稀奇事说出来的。目前,他们在共同的厢子里产生的危机感使他们集体保持沉默。一旦离开这厢体--施加在他们身上的魔法就会消除。自然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真实。”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邹清荷,对方还是愁眉苦脸。“你是第一次去北京吧?”“嗯。”邹清荷看得出面前的女子有着聪慧的头脑。想跟她说说自己的担忧……还有怀疑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却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想了又想,道:“那个——复姐。你觉得发生的事都是偶然么?”复丽芬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附近的人对他们悄悄话感兴趣。“你怎么看?”她问邹清荷。邹清荷从行李包里拿出柳下溪的速写本与铅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上“哥的第一个速写本不见了。”然后在这排字的上方与了一个大大的“偷”字。“速写本不值钱,偷走它根本就没有理由。”他停顿了一下,望着复丽芬。对方的眼神的清明的。(他有怀疑是不是她拿了。)复丽芬点头:“价值在你哥画的人物素描上。事件的最先起因:丢了钱包的旅客与列车员在争论着。”“没错!”大有知己之感啊。聪明的复丽芬继续道:“你哥画的素描很真实,一眼就可以认出谁是谁来。跟照相机似的。但有人不想自己的画像被人注意道。普通人看陌生人的相貌,记得并不清楚。火车上来来往往的面孔太多了。有的人是大众脸,看一眼就被人忘记了。”邹清荷得到复丽芬语言上的支持,展开了笑容。等复丽芬说完话,他用笔画了一个圆圈:“我们来假设一下:火车上的小偷是一个团体,其中是有着首领的。这个神秘人物用大‘A’来表示。A君有手下假设为二十名。分别进入了不同的车厢。对了,复姐当时有没有看清那几位丢钱包嚷着要搜行李的人?他们还在车厢内么?”“没有啊,我有看清楚他们,长相没有特别的地方。跟着列车长他们离开车厢后就没有见他们回到我们车厢来过。”“这就对了。我假设的是:A君是胆大妄为的人。他的目标不是一个二个钱包。他的目标是整列火车。”邹清荷突然住了口,沉思了小会儿。接着道:“哦,……A君想要观察火车上的旅客,寻找肥羊。于是,他想到了查票的法子。找手下b与c假扮钱包丢失。然后与列车员交涉。特别是我们这节车厢都打开过行李检查了。A君清楚旅客包里有些什么东西,或者谁看上去有现金在手……我在想,柳大哥他在那节车厢帮忙抓小偷时有出示过警员证件——A君故意派手下d与e两人在柳大哥面前犯案,借此引开柳大哥。“A君的手下F也就是季哥的师姐认出了季哥,知道他也是警察。F在12车厢看中了那五人保护的密码箱,动手偷失手…赔进了放风的弟弟。也许,他们在上火车上就确认了某个特定的富翁有坐这列火车…所以,他们跟踪着来的。借口查票找到那位富翁坐在那节火车。”“不对。”复丽芬摇头:“坐火车有钱的是坐软卧至少也是硬卧的人。有钱人怎么会坐硬座?卧铺一般是关着通道的,不跟硬座相连。”“耶?”这是邹清荷没有想到的……他喃喃辩解:“卧铺对他们来说成本过高。”“这点先不论它,你继续说下去。”“只有这样假设才说得通啊。要知道,毕竟大家都是同一地方上车,有认识的面孔也属正常……“停!”复丽芬打断他的话:“你要知道,你们是中途站上来的哟。那些人都是跟你们一个站上来的。我是从起点站上车,在你们之前的旅客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样子。或者根本就是冲你们来的?有没有被人盯上?”“这怎么可能!”邹清荷没有控制好音量,声音大了点,惊动了其他的旅客。摇头:“我们不可能会被人盯上。我们一看就不象有钱的富翁。”不对!他想起来了,在售票厅的时候柳大哥跟季哥在争论是卧铺还是座位票的时候很引人注目。柳大哥本人怎么看就象是有钱人……还有,季哥在火车站外面突然消失不见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了他的师姐?不——不可能,季哥应该没有见到,不然的话就不会有先前吃惊的表情。怎么就觉得那儿别扭了……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是什么地方别扭?邹清荷抬起了头。复丽芬托腮在沉思着,然后她拿过了柳大哥的速写本,一页一页仔细翻看。过于专注地盯着速写本上的素描……看不懂她的眼神。对!邹清荷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几乎要跳起来。“这位复姐从头到尾就不对劲!”记得是她大声反对搜查行李……对一名独自在外的女性,胆子太大了些。然后,那本速写本被她拿走的可能性极大。再来……就是她嚷着要打牌,换位引来了那位怀里抱着皮包的客人。然后就是客人的皮包被抢,柳大哥追小偷下火车。如果季哥离开是偶然的话……不对,也不能算是偶然。记不得她当时说了些什么,也许有暗示的字眼在内说不定。(可是,有一点说不通:她是在起点站上车的,跟我们不是一个站上来的。但是,我也没有见到她的车票,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说不过去的说是:理由呢?(她这么做的理由在那里?独独留下我……窥视行李?柳大哥与季哥的钱并不在行李上而是他们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啊。我?我那么点钱用得劳师动众么?行李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我与柳大哥的行李根本没什么,季哥的行李箱更简单……复姐的行李里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