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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登天’,我生下来就知道,又有什么不可以。”姬夷召可没有兴趣去上生物课。“原来如此,你的剑术如天道纵横,绝毒无方,又身负帝气,想来又是一位天道之子,降浩劫于世。”昀尘子先是恍然,继而忧心重重。“喂,你有点俘虏的自觉,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才是灾星,你全家都是灾星。”姬夷召斜睨了他一眼。“小山君当不是如此小气之人。昔日蚩尤共工,刑天相柳,虽然与我人族其道不同,但英雄气概,也为人所敬。”昀尘子诚恳道。“你说这些人都死的很惨。”姬夷召不觉得可以成为例子,比如蚩尤,那可是历史上第一出的五马分尸。“抱歉,小道妄言了。”昀尘子也觉得不妥。“觉得抱歉就把你的驾云之法说给吧,说了就放你走。”这才是姬夷召和他废话这么多的真正理由,无论技术宅就算再优秀也是死宅,死宅就对走路没好感,背着弟弟走原始森林那种感觉真的是——憋屈。“驾云之法,天阙者本身心法皆有叙述,南荒至宝是小山君的家传,应该精通才是。”昀尘子一愣,虽然他已入天阙,但对方既然可以一剑斩之,当然也应该是天阙级数的强者,就算大荒生灵亿万,这也算的上最顶级的强者了。要知道,大荒自天梯被斩后,人世修行之路越发艰难,有歌传唱曰:求神仙、拜神仙,一步神仙一步天,一重天、二重天,三重四重天外天,上天直指九重阙,天阙仙道入真仙。意思就是现在想入道,难如登天。一重天到九重,九重到天阙,再上登天道,那就是真神。“我天生气海破碎,修不了神照经。”姬夷召回想着神照经里边关于驾云的内容,发现当先一句是就是“意守丹田,引气督脉而上……”他气海丹田都没有,能守毛线啊。昀尘子瞬间被惊呆了,那嘴张的……姬夷召估计了一下,把这只兔子整个塞到他嘴里都没问题。“你、你真的是人吗?”这简直是颠覆了所有法决的基础,昀尘子整个眼神都变了,“汝为何方妖孽,从实招来!”“……有这么夸张吗?”“气海者,是生气之海也,人身气力之源,如果你心脏不跳了但还是活的,那不是妖孽是什么?”对方凛然质问。“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姬夷召也有点恼了,“你最好闭嘴,毕竟你现在没有用了,我随时可以杀你。”“那为什么不杀?”对方很疑惑。“你没杀我。”姬夷召淡淡道。他没那么好杀,人不犯他,他向来不犯人。“那你为什么不放我?”昀尘子想着刚刚被下的禁制,有点纠结,果然如师傅说的,自己就是眼高手低,低看了天下英雄。“崆峒就你一个人?”“当然不……我明白了。”自己原来成人质了,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小道士骄傲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你想说什么?”“兔子糊了。”“……”*翻山越岭最大的敌人是什么?野兽蛇虫?不是,姬夷召可以一剑杀死成千上万的蚊子。道路艰难?也不是,虽然山高路远,但无论是昀尘还是姬夷召,如履平地,毫无压力。少的是水。干净的水。而无论是姬夷召还是昀尘都是被服侍惯了的人物,在这种情况之下,难免灰头土脸。具体情况不表,反正姬夷召打算只要出去,就算拼着改变历史,也一定要把纸造出来!与此同时,他把身边的俘虏当工具书用。“大衍五十……”“少废话,大衍这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到现在还没有公论,我们现的卦相是主卦在阴,爻卦在阳,九六变爻,内出于火,上卦少阴。我掷六次,平均数为1.2,所以按生门的要求,这是说走那边大吉”姬夷召指了一个方向。“你算的也太快了,我算了一晚上,大吉是这边。”昀尘指了一个与姬夷召程九十度夹角的方向。“我的计算速度你不会懂,再说你的大吉就是我的不吉,这边。”姬夷召直接拉人。“那你让我算什么。”“这在数学上叫反证法。”接下来的日子里,昀尘子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因为他目前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提包。比如石头凿出来的锅,姬小弟说那石头锅煮出的鱼汤特别好喝。但是他重二十斤。比如丝麻抽出来的织物,编在一张比较密的网然后填充上木棉,那是姬夷召说给弟弟睡觉的被子。但是非常大,昀尘觉得背上石锅和被子后自己不像修士反而是一名苦力。对这种抱怨,姬夷召只说你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再比如……“这是什么情况?”姬夷召震惊了。“我不清楚,好像是两军交战。”昀尘子淡定地说。“我知道,但一方,好像是未成年人。”姬夷召皱眉,崖下的山谷中,左边一方是不足十五岁的少年,右边是装备精锐的成年战士。“看到他们的图腾了么?”昀尘子在博学上一点不输给旁边的电子图书馆,“那是南山族,十年前支持山君反抗夏国,战败后沦为奴隶,无论老幼皆被拉去修王陵,你杀了夏王,夏王入葬时,陵奴当全数殉葬。”“你给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只是想证明,我的不吉,不一定是你的大吉。”昀尘微笑道。姬夷召微微眯起眼睛:“那么,一起下去吧。”“关我何事?”昀尘反对道,“你没解开我的禁制的气脉,我最多用出三重天的力量,下去送菜吗?”“我只是想证明,我的不吉,一定是你的不吉!”姬夷召轻描淡写道。“……”☆、第7章山谷下的战斗完全称不上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双方人数相当,都不过百余,一边的少年们用着简陋的树枝,绑着尖锐或者粗钝的石块,迎面冲向身穿皮甲,手持青铜兵戈的精锐,结局明显的几近残酷。锋利的兵刃轻易地插入年轻温暖的胸膛,热血飞溅,剧痛的少年们撕吼着,就算死也依然用牙,用手中的石块,或咬下一块血rou,或砸出石块,无论如何,也要为同伴留下一线生机。昀尘子微微皱眉,与姬夷召一起越入山谷,虽然他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力量,但绝对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虚弱,至少在这里自保无碍。问题是,就算这样,真到姬夷召一剑挥出,他也没有看出姬夷召是如何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