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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祯亲了他额头一下:“陛下已经答应让我去冶州,想必不会等到祈天节之后的。” 第70章 追随 第70章 追随 如魏延祯所料,距离祈天节还剩下两天,轩辕礼那边就有了动作,在大朝会上,大刀阔斧地将皇后余众连根拔起。至于拥趸三皇子的那群乌合之众,因太皇太后的关系,手段相对温和,却也革职罢免了两人,杀鸡儆猴。 瑞王兴风作浪,正是借了这两拨人的势,而今这两边势力被瓦解,就犹如斩断了他左膀右臂,那点能耐,立马就不够看了。原本还心有不甘,但当魏延祯被一圣旨支去冶州那个比朔县还要穷困的苦寒之地,且无召不得擅自回京,他才不得不歇了心思。 但轩辕礼并没有因此就放过瑞王府,揪了个瑞王春闱受贿的错处,便将人下了大牢,随后更是取消了爵位世袭,这便是他对魏延祯透露过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因为这一变故,荆长安原计划的祈天节后离开,也随之提前。 魏延祯倒是可以晚些时日再动身,但未免夜长梦多,他选择了跟荆长安同一天离京。动身前特地去牢里看了瑞王,不出意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魏延祯任由他骂了个过瘾,等他累到闭嘴才道:“父王还没看明白么?”见瑞王怒气未消,叹了口气,接着道:“您当真以为,这一切,是儿子插手就能扭转的么?若真是那样,陛下就不是陛下了,您应该庆幸长安向陛下请求,否则,您不可能安然无恙,瑞王府也不会太平,你我父子,可能已经脑袋搬家,您沉住气,只要时机到了,陛下自会放您出来,届时好好忏悔,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明日便要动身去往冶州,以后不能来看您了,您要好好照顾身体,母妃……还等着你回去团聚呢。” “就非荆长安不可了?”那些话,瑞王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但提起荆长安,却少了许多戾气,神色沧桑,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是,非他不可。”魏延祯应的坚决。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执着十几年,当年,当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呢,能懂什么,怎么就把你弄得这么五迷三道呢?”这是瑞王一直想不通的点。 但魏延祯闻言却笑的甜蜜:“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长安是我的劫,有他可活,无他,了无生趣,父王,你不该动他的,他若没了,儿子也活不下去的。” “滚吧!”瑞王又隐隐又要发怒的趋势。 魏延祯倒也利落,跪下叩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了。 回去辞别了瑞王妃,第二天,就跟荆长安一起,打包离开了京城。 “你准备往哪走?”出了城门,魏延祯问马车上的荆长安。 荆长安撩起帘子,望向马背上一身玄衣英俊挺拔的魏延祯:“左右是没有目的的瞎找,不如先跟哥往冶州走一趟。”顿了顿又道:“哥,到马车上来吧,我一个人无聊。” 听闻荆长安要同路去冶州,魏延祯心里很是高兴,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当即弃马上了马车。一身棕毛油光水滑的马儿打了个响鼻,甩动尾巴哒哒跟在马车一侧,时不时跑到前头或者路边嚼两口青草,倒也乐得自在。 荆长安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帘子,转身就被魏延祯拽进了怀里。 “干嘛,大白天的。”荆长安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笑意勾魂,不见半点慌张。 “长安,此行到冶州,仅有两个月的路程。”魏延祯勾着荆长安的腰带。 “嗯。”荆长安斜眼瞅他:“所以呢?” “要是运气好去的路上寻到玥姐还好,若是……咱们冶州一别,不定得什么时候再见。”这还没分开,魏延祯就快害上相思病了。 “你不是提前启程的么?咱们可以走慢点。”荆长安按住魏延祯在腰上乱动的手:“迟个十天半月也没关系,这段时间,咱们好好珍惜,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依你。” “想怎样就怎样?”魏延祯眉头一动。 荆长安挑眉回他个眼神,直接起身坐他怀里,捧脸就吻了起来:“对,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会依着你。” 说到底,恐受离别苦的,又岂止魏延祯一人。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一旦给这段相守套上时间期限,那每一天每一刻,就都变得弥足珍贵起来。因为不舍而珍惜,因为珍惜而黏糊,越是黏糊,越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纠缠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人出行第一天,就干柴烈火在马车里颠鸾倒凤好几回合,魏延祯还好,荆长安却是有些吃不消,下马车时,腿都是抖的。 “你还好吧?”魏延祯接住从马车上下来的荆长安,半搂半抱承受了对方大半的重量。 “还好。”荆长安眼观鼻鼻观心地摇了摇头,都不敢去看车夫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眼前的客栈:“我们今晚住这么?” “嗯。”魏延祯带着人往里走:“你在客栈好好休息,我去周边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到一点玥姐的消息。” 他没忘记,荆长安此行是出来找人的,虽然早就知道江盈玥很可能去了赤邬,但路过一个地方,还是得打听打听,万一呢? “我跟你一起去。”荆长安强打起精神。 “你呀,站都站不稳,还一起呢?”魏延祯揉揉荆长安的头:“你安心休息就是,有我呢,放心,我会仔细打听的。” 荆长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软成面条似的腿脚,无奈点了点头:“嗯。” 虽然是很想一起去找,但现实条件不允许,只能这样了。 在客栈开好房间,魏延祯将荆长安安顿好,水都没喝一口,就出门了。 荆长安一开始还焦虑的睡不着,后来实在扛不过身体的疲惫,才睡了过去。这一睡,便一觉睡到了半夜才醒。 严格来说都不是他自己醒的,而是被魏延祯给亲醒的。 荆长安迷迷糊糊抬手搂住魏延祯脖子,一边本能回应,一边低问:“回来多久了?” “刚回来。”魏延祯说着就开始剥荆长安的衣裳:“你睡吧,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就被荆长安龇牙咬了一口。 “你-女干-尸呢?还自己来。”荆长安没好气:“白天才放纵过,又来,我迟早死在你床上。”话是这样,配合却一点没带犹豫的。 屋子迅速升温,床板嘎吱作响,两个尽情欢爱的人,谁也没提江盈玥的事情。 谈不上失望与否,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荆长安也没想过出门就能立即把人找到,在找到人之前,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珍惜每一刻朝夕相处的时间。 事后魏延祯还是主动提起这事:“你别急,只要耐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