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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钱乃生外之物,够用就行。”方灼慢悠悠的说道,一副看破尘世的样子。视线却悄悄扫向蒋浩的手腕。那串诡异的珠子,颜色已经由浅灰,变成了深灰,红色的纹路像是伸展开了,看上去竟然有点像符文。蒋浩察觉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把珠子藏进袖子里。继续游说,“我听说无名观的观主死活不肯答应拆迁,或许我可以帮你。”方灼垮着脸,“你调查我。”蒋浩尴尬,“我这也是没办法,每一位带到老夫人面前的先生,蒋家都会调查一番。”万一是骗子,作为中间的引荐人也要跟着被迁怒。想起那位老夫人,蒋浩心里发怵,整天板着个脸,年纪一大把了气势还那么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大户人家规矩多,方灼没有深究。倒是旁边这位,刚刚阴云盖顶,现在又面露凶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设么缺德事。“人生在世,多存善念,因果循环,迟早要报。”方灼丢下没头没脑的话,闭上了眼睛,谢绝打扰。蒋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接下来一路,谨言慎行。蒋家老宅位于老城区的中心,那一片的住宅,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带院子的老洋楼,有钱也买不到。院子清悠雅致,树木丰盛,一入院门,就能明显感觉到沁人心脾的空气和凉意。蒋浩眉头皱了皱,压住心头的不适感,走在前方引路。方灼跟着他走入洋楼,来到二楼尽头的书房。蒋浩替他开门,不打算进去,“老夫人在里面等您。”方灼在他脸上看到了明显的畏惧,心里也跟着开始紧张。他转过背,搓了搓脸,绷着嘴角走进去。饶是之前让人调查过,见到进门的年轻人,老夫人还是怔了下。眼前这位的经历,单薄如纸,跟她以前请到家里来的先生一比,实在不够看。但她相信,蒋浩没胆子撒谎。“久闻陈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人浸yin商场多年,恭维话说得非常遛。老太太眼光真毒,看人太准了。方灼微笑说了声谢谢,“您谬赞。”老夫人头一次遇到这么厚脸皮的,又是一愣。她摸了摸椅子扶手,示意方灼坐下,随后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找陈先生来,是为了我的曾孙。”方灼茫然,问系统,“谁?”233说,“……主角。”方灼连忙将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右手方的屏风上,落地屏风将后面挡得结结实实,不确定蒋陆岩在不在。老夫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了一声,“陆岩,出来吧。”屏风后,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蒋陆岩表情不明,陌生又疏离,“陈先生,久仰。”方灼,“……”老夫人在见到曾孙后,露出了方灼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我让陈先生来给你看看。”蒋陆岩坐到方灼对面,“那就有劳陈先生了。”方灼,“……”蒋浩那个煞笔,说什么老夫人爱好玄学,喜欢与人探讨。眼下看来,应该是为了给她的宝贝曾孙治疗离魂症。“阿三哥,你说蒋总不会把我当成处心积虑,想要嫁入豪门的心机婊吧。”一面跟他上床,一面又偷偷来见老夫人,好可疑。233,“难说,你先稳住。”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檀木香,非常安静,蒋陆岩和老夫人的眼睛,齐齐落在青年身上。意思很明显,请开始你的表演。方灼最初知道大佬离魂,完全是系统给提示,跳大神这种神棍必备技能,他完全不会。见他迟迟不动,老夫人摸出一串佛珠,拨弄起来,“我见陈先生似乎忘了带法器,恰好我这里有……”方灼稳住心神,“不用。”“不用?”老夫人只觉得好笑。之前被她那些大师,谁的不带点招魂探魂的法器,再不济,罗盘也要带上一个吧。这个倒好,空手就来了。方灼没有理会对方言语中的质疑,起身走到蒋陆岩面前。他抬起手指,在指腹上狠狠一咬,涌出的鲜血立刻被抹在了男人额头上。随后弯腰,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对方的额头,闭上眼睛。“你干什么?”233咋咋呼呼叫起来,“你别又把主角刺激到了。”方灼嗤之以鼻,“碰碰额头就能把人刺激到,那我也太牛逼了。”闭气凝神,再次“看见”了薄薄的雾霭。他立刻起身,和蒋陆岩分开,扭头看向老夫人,笃定道,“蒋先生神魂不稳,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阴气深重,就容易离魂。”给蒋陆岩探过魂的先生,全都签了保密协议,一旦泄露,违约金高得能把他们裤子都吓掉。所以绝对不会有人吃饱了没事干,把蒋陆岩的毛病说出去。老夫人惊讶之余,又有些惭愧自己之前的轻视。“陈先生可有办法解决我孙儿的问题?”她着急问,隐隐觉得,这位陈先生说不定就是蒋陆岩命中的贵人。呵呵,我不但能治离魂,还能保你乖孙子长命百岁。就是不知道,这位一看就很古板的老太太,能不能接受他这个曾孙媳妇。方灼背着手,点头,“有,不过我需要跟蒋先生单独聊聊。”老夫人以为这个聊聊指的是做法,二回没说,离开房间。房门一关,方灼不装逼了。“我以为老夫人找我来聊天的,真的。”他可不是什么费尽心机的妖艳小贱货。蒋陆岩的注意力全在青年红润的嘴唇上,上面沾了一点诱人的血色。见男人不说话,方灼慌了,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舍身取义跟他双修,帮他固魂,结果却连这点信任也没有,这样的男人,未来三分钟以内,不要也罢。“蒋陆岩。”方灼声音沉下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蒋陆岩的眼皮子终于动了,招了招手,“过来。”方灼看着那张褪去了陌生的脸,乖乖走过去。蒋陆岩抬眸看他,目光专注得像在剖析什么宝贝。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对谁起过欲念,更没有被谁牵动过情绪,但自从这个人出现,这些东西他都经历过了。不讨厌,甚至非常享受和青年的相处的过程。男人垂下眼,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方灼蹙眉,大白天的,难道他脑子里那八个小人又不安分了?他弯腰问道,“蒋先生,你没事吧?”蒋陆岩说,“有事。”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