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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无险,只是伤了一只眼镜,留了一道疤。方灼的指尖拂过男人紧阖的眼睑,想着,六年前,萧崭才十八岁。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跌入血海地狱,成了皇帝手上开疆扩土的剑。到头来,皇帝却嫌这把剑太过锋利,有被割伤的风险,想将其折断丢弃。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无耻!等他把外挂送出去,萧崭天下无敌,看谁还能动得了他。方灼义愤填膺,下手时不自觉带了点情绪,擦重了,萧崭眉头皱起来,有醒来的迹象。他急忙将帕子一丢,麻溜的从床上下去,藏到床侧。那地方有床帐挡着,看不着。萧崭睁眼,神志有些不清,他撑起身看向四周,管家不在,也没有别的下人,只能靠自己。行军打仗,受伤时家常便饭,但伤到这么尴尬的位置,还是头一遭。他没办法以正常姿势下床,只能以趴跪的姿势一点点往外挪。躲在床帐后的方灼,看见这一幕有点手痒,好想出去帮忙啊。“他现在看见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233果断说,“会。”方灼抿了抿嘴,忍下来。萧崭步履蹒跚,眉头紧皱,偶尔还吃痛的呲下牙。原来大佬屁股挨了揍,也跟普通一样会有痛苦的表情啊。等对方将杯子里的水喝完,重新趴回床上睡着以后,方灼才走出来,倒了杯水端过来。只要男人的嘴唇一干,他就用指尖沾水,点在上面。管家端着药碗,躲在外面偷看得差不多才进去。其实从本意来讲,他并不希望自家王爷和男人在一起。但作为一个下属,他没有资格干涉主子的意志,不管是对是错的,都该由主子自己选择和决断。而他,只需要完成先皇遗愿,对王爷永远忠诚,就够了。管家把药碗放下,“药还很烫,得晾一下。”说着又掏出一个纸包地递过去,“里面是敷外伤的草药,清理伤患处后,直接涂抹。”方灼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和神神秘秘的纸包,替萧崭默默祷告,“好我记住了,谢谢管家。”管家摇了摇头,“王爷嘴硬,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王妃请多担待。”“不会不会。”方灼没想到管家这么客气,忙说,“生病的人容易心情不好,我理解。”管家嘴唇翕动,又闭紧,算了,留着让人自行体会吧。外面的雨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小越大,哗啦啦的声音,反衬得屋子里越发静谧。方灼每隔三五分钟就碰一下碗,确定不烫后,把药碗端了起来。他舀起一勺尝了下,我的妈,能把人苦死。233无语,“你连主角的药也馋?”看来系统还是个纯洁的小宝宝,方灼白眼一翻,“馋个屁,我就含嘴里,不咽下去。”233,“啊?”方灼,“哼。”话虽如此,他还是把那一小勺药吞了下去,起身出门。门口,两个侍卫腰板挺直,手握刀柄,目不斜视,应该不会偷看或者突然闯进门。但为了保险起见,进门后,他还是把门窗拴得严严实实。“王爷,该起来喝药了。”方灼走回床前,轻轻拍了拍萧崭的肩膀。男人依旧昏睡,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真是太好了。方灼连忙脱鞋子上床,费了吃奶的劲,终于将昏迷的男人摆弄成了侧躺。他拍拍手下床,端起那碗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手撑住床头,附身凑上去,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男人的唇上。在保证汤药不流出来的情况下,他把舌头伸过去,想撬开男人的牙齿……cao,撬不开!电视剧果然是骗人的。方灼气得差点呛住,急忙把那口苦死人的药吞咽下去。他凑近一点,把手放到男人唇上,触感有点干燥,有点烫,按压却很柔软,和硬朗的形象截然相反。233,“别跑题。”“哦哦。”方灼回神,咬牙把手指戳了进去。大概是觉得不舒服,萧崭眉头一蹙,牙齿微微启开。方灼眼疾手快,把手指横到上下牙之间,仰头喝了口药,第三次亲上去。在手指抽开之前,他把舌尖伸过去,顺手掐住男人的两腮,迫使他接纳自己嘴里的药汁。如此反复三次,确定嘴里最后一口药被彻底喂进去后,方灼松开手。然而,就在下一秒,尚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舌头被男人猛地咬住。“唔!”疼疼疼疼疼!方灼收回舌头,捂嘴蹲在脚榻上,眼泪花直冒。他用舌尖顶了下上颚,疼不说,满嘴都是铁锈味。妈的,烧晕过去都这么不安分,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喂药,好吧,虽然也有私心,但我总体出发点是为你好啊兄弟!他身后,萧崭的喉结滚了下,眼睑也在动,紧接着就缓慢掀开眼帘,默然注视着方灼的后脑勺。药的苦涩和血腥味交缠在一起,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眼帘重新阖上。和表面的平静不同,萧崭心如擂鼓,剧烈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难怪小无赖总往马厩跑,还蛮狠的要求他一起出游,竟然是因为这个。方灼自己在心里发泄一通,爽多了,抓着系统问,“外挂解锁了吗?”233查一下,依旧没有收到解锁反馈。它遗憾道,“没有。”方灼像只瘪掉的气球,蔫叽叽的垮下脸,“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为了喂药,我舌头都快被咬掉了,会不会是消息延迟?”233说,“不可能。”看系统回答这么坚定,方灼知道,这第二次又忙活了。他瞥了一眼床头的药包,一点继续的动力都没有。可如果不给男人敷药,伤口感染发炎,真烂了怎么办,这屁股说不准以后还是他的呢。“为什么我这么苦逼。”方灼说,“三哥,我需要一个么么哒才有动力继续折腾。”233没吭声,方灼就是不起。也不知过了多久,233终于憋了三个字出来,“么么哒。”方灼抻了下腰,拍拍脸从脚榻上站起来,取过药包,朝着萧崭凑近。“王爷。”他低声喊道。萧崭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究竟醒了还是没醒。方灼抿起嘴角,片刻后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应答,便跪坐在床上,把手伸了过去。眼看着指尖要碰到男人的裤腰,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略带杀气嗓音。“出去。”这声音如同炸弹在方灼脑海炸开,他的所有动作,在这瞬间归为静止。他把手手规规矩矩放到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