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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拽缰绳,马儿慢慢地向前走着。清风过耳,入眼一片苍茫景色,心胸都为之敞开。容桓轻吻着朗墨的耳后敏感之处,低低地说着:你知道么这一场比试,我等了多久。朗墨耳畔一热,微微地眯起眼睛。多久?十年。容桓伸手环住细腰,轻声喃喃着,你一定不信吧,墨我喜欢你,已有十年了啊。朗墨睁开眼睛,听着容桓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还记得吗,曾经有一个小胖子和你打过一架,才三招就被你打趴下了,就因为小胖子说了一句我要娶你做我老婆容桓微微笑了,曼声说下去:可是呀,那个小胖子没有被你的气势吓倒,反倒爬起来说等我有朝一日打败你,你就必须嫁给我!你猜,你当时说什么?朗墨微弱地一笑,却不再接话,挑眉看着容桓,容桓吻住了他,道:你说,你要是敢娶我我就杀了你!哈哈,瞧你,才六岁的小个子,说话就这么狠。容桓轻叹一声,现在,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杀了我么?容桓朗墨低低地叹息,你怎么这么傻。我才不傻。容桓收紧了怀抱,我爱上了你,就说明我的眼光有多好。说着,从发髻上拔下簪子,轻柔地插进朗墨的发髻,顺滑的发丝轻触着白玉簪子,容桓心里都为之柔软了,温暖了。这簪子是我送你的信物,没有我允许,不许你拿下来。朗墨挑眉微笑:你这算是宣告对我的占有么?不错。容桓轻笑着把下巴支在朗墨肩上,它陪了我十九年,从今天开始,它是你的了,而你,是我的了。容桓啊感觉眼底湿润了,来不及遮掩,就那么滑下了脸庞,朗墨吸了吸鼻子,我当真输给你了,输的彻彻底底。你认输了?容桓眸光一动,咧嘴一笑,一把把人抱住就不撒手。作者有话要说: 鹊桥仙翻白眼:弄了半天还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的老套把戏,你就不能憋出点新奇的点子么?永遇乐:呃,你家男一又表忠心了,活像忠犬来回转悠~鹊桥仙冷笑:他哪里是忠犬,哪一回不是把便宜占了个够?永遇乐脸红心跳:例如?怎么占便~~宜~~鹊桥仙折扇遮脸:你说呢,呵呵呵~~~~~~有些事情关灯就好了,大家都懂的围观者暴起,顿时烂鸡蛋西红柿扑面而来~:我们不懂!你是写点会死星人吗?!☆、为情消得人憔悴桓哥哥你在哪里?拥抱在一起的容桓和朗墨闻声悚然一惊,对视了一瞬,明白发生了什么,容桓惨白着脸一声惊呼:别过来!你一个女儿家,可千万别过来!容桓松开朗墨,一边飞快的把满头大汗尽数抹掉,一边瞪着眼看有没有人来,只觉得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朗墨急忙坐起身子,见自己的发冠因方才比武弄得歪斜,恼怒地飞起脚,在容桓腰间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容桓哎呀跌倒在地,自觉地明白都是自己不择地点出尽洋相的错,陪笑着帮着朗墨弄好玉冠。你们怎么了?那声音果然没有再接近,青罗骑在马上好奇地向着缓坡处张望着,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你们的声音很奇怪,受伤了吗?是受伤了。终于穿戴整齐,容桓闷闷不乐地直起身子,伤的还不轻。默不作声地打开容桓伸过来的手,朗墨负手而立,一脸水波不兴。青罗上下打量着两人,好奇地瞅着他俩脸颊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殷红,担忧地问道:莫不是受了寒,身子发热了?正说着,背后传来一声娇笑,司湘从马背上跃下,面纱外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来回在两人脸上打转,吃吃一笑,伸手在青罗肩上一拍。不打紧的,他们的身子好着呢!容桓挑眉咧嘴一笑,朗墨阴沉着脸,额角青筋暴突。草原的风啊,还挺撩人的。正在神思恍惚地想着,却对上青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桓哥哥,我刚才,去看我们大婚的礼服了。青罗面上晕开一丝羞红,喃喃着,哥哥让我与你同去,我们这就过去,好么?燕国皇宫里,宫人们来回奔走,忙着布置,彼此相遇,皆是一片喜色盎然。容桓被青罗拉着衣袖,飞快在长廊上穿行,一路上两边的婢女皆远远地跪下了,却又趁着两人不注意,眼神在容桓身上来回转悠,偶尔还有低声喃喃顺风送入耳朵:不愧是大夏的太子殿下,这般丰神如玉。与咱们公主当真是一对璧人呢细碎地赞美声顺着耳朵一路烧到了心底,容桓拧眉,脸色苍白下去,却是按捺这性子,由着青罗风风火火目中无人,向着偏殿而去。一开门,立即有婢女左右上前,容桓眼睛一花,已经披上了红艳艳的喜服,端的是如意郎君,衬着这一抹喜色更显华贵雍容。然而那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一旁等候的燕国太子慕容绍淡淡掠了一眼,开口问道:殿下,这衣服合身量吗?是否有不合适之处?还好。容桓唇角挤出一丝笑来,却是抬手解开了衣带子,我一身脏汗,还是脱下来吧,弄脏了可不好。慢着。青罗却笑嘻嘻地迎上去,拉着容桓左看右看,俏脸上一抹绯红,我觉得,腰这里的绣纹还不够好,大夏人最喜牡丹,绣几朵牡丹更好一些,桓哥哥,你说是不是?容桓微笑,正合适不过的弧度,神思却有些恍惚,隐约见门外闪过一道人影,修长单薄,再熟悉不过。脸色白了下去,容桓身子一动,却生生按捺下来。慕容绍默不作声地看在眼里,眼底蒙上一丝暗色,按上了青罗的手,微笑道:看来太子殿下有些累了,离大婚还有些时日,慢慢来,着不得急。青罗瞅瞅面色泛出蜡黄的容桓,微微一笑,松开了手。容桓如蒙大赦一般,婢女褪下喜服,他仓促地冲慕容绍一拱手便向外而去。眼见容桓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之后,慕容绍轻叹一声。青罗,今日哥哥给你梳一回头,如何?一路顺着长廊追过去,那道身影到底还是几个折转,消失在眼前了。足尖一点,轻掠而起,哗地推开门,容桓蹭蹭走进房去,呼喊着朗墨的名字。静默中,朗墨还没看完的兵书还放在桌边,哗啦啦随风翻了起来,容桓一把走过去,把书摔在地上。墨,墨到底是我对不住你。扶住额头,颓然坐倒在椅子里,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你还会相信我吗?无人回答,只有风声贯耳。容桓便在这风里仰起头,任眼底的湿意慢慢吹干,飞散了,再也找不到。菱花镜中的女子冰肌雪肤,自是国色生香,身后的男子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着长发,青罗从镜子里看过去,笑吟吟道: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过来给我梳头发?瞧你这个汉子拿着梳子,我还真是不习惯呢!慕容绍长眉一动:你小的时候还不都是哥哥我给你梳头?是是是。青罗狡黠地一笑,拿起璎珞簪子插进云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不过,我的哥哥,你要拿什么作为我出嫁的嫁妆?慕容绍微微一笑:我会将那一半藏宝图,作为你出嫁的嫁妆。青罗蹙眉,豁然站起来,看了慕容绍半晌,低声喃喃:藏宝图,原来真的有藏宝图。慕容绍缓缓道:不错,当初姑母出嫁大夏,父皇便将藏宝图一分为二,一份交给姑母的后代,一份在我手里。现在,终于到了合二为一之时了。合二为一?青罗喃喃着,眼波流转,忽地一抬眉,桓哥哥也是这样想的,是么?慕容绍默然了,眼眸闪烁不定,抚摸着青罗还未梳好的长发,淡淡道:青罗你与容桓结亲,其实,在你和他出生之时,父皇和姑母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二十年前,燕国曾与大夏在玉门关有过激烈一战,这一战极为惨烈,两方损失惨重,谁都无法再向前挺进一步。于是双方休战言和,互结秦晋之好,但是,谁又能保证大夏没有野心吞并大燕呢先皇便将燕国开过之初囤积的宝藏一分为二,为图以后战事之用,若大夏大燕结亲,便代代相传。也就是说,桓哥哥其实并不是真心愿意娶我的是不是?青罗啪地将梳子按在桌上,蹭地站起来。该说的,哥哥都说给你听了,个中情由,你自己掂量。慕容绍不置可否,脸色一黯,手掌按在青罗的手上,就算是政治联姻,哥哥也希望你能嫁给如意郎君,一生平安喜乐。哥哥。青罗枯坐半晌,心绪一转自是愁肠百迴,明艳如雪的脸上现出一抹忧伤,幽幽一叹,我喜欢桓哥哥,喜欢的不得了,就算是政治婚姻,我也愿意。那就好慕容绍疼惜地将妹子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在她后脊轻拍着,你出嫁了,哥哥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绝对。青罗不说话,眼底忽然有晶莹的泪,簌簌落了下来。雨後斜阳,细细风来细细香。藏宝图之事,想必殿下已经告诉你了。殿下此次迎娶青罗公主,便是一个政治联姻,诸多不得已之处,希望将军能够理解。剑谜之话淡淡在耳边响起了,朗墨靠在桌边,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请将军务必打探出藏宝图所在。方才,夜色中,一人伏在窗边,飞快地说了一句,随即闪身离去。轻轻叹口气,点起蜡烛,朗墨看着晃动的烛火,眼里一片幽幽暗暗。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