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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说到正题:“含泽与吾聚少离多,先皇一陨,吾二人于这世上都孤孤零零没个依靠,陛下若是念及兄弟之情,可否放泽儿与吾团聚?” “放?”吴量冷声道。 “是吾失言了……” “恐怕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愿走。”说罢,他便召了含泽上来,当即问他:“你可愿自此出宫,与你母妃团聚?” 含泽瞪大眼睛,眼光波波转转,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氏磕了三个响头,便伏在地上不再言语。 赵氏肃静沉稳的面庞终于撕开一角破口,她长呼一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几十年来,吴量第一次见她真的伤心。 他转身便走,含泽赶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着,满头的尘与土。 一路下了山,吴量只觉得心中空落落。还好走这一遭,他也不再一无所有,身后还有个孩子死心塌地地跟着。 他们不再是父子了,他也不再像其他什么人,落叶萧萧地铺着前路,季节又换,山也枯了,这孩子还是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他。 到了山脚下,回望重新隐匿在山间的小庙,含泽才怔怔问他:“为何不想要我了?” 吴量反问他:“你怎知我不想要你了?”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要是想要我,问也不会问,也不会来带我看娘,也不会放我出宫,成日里关着我折磨我才好,你是不是……厌了我了?” 吴量看他这般小女儿作态,又觉脱离了对身体的掌控,或是感官上剥离开来,处身事外地看着上演在含泽与太子榕之间的故事。 或许太子榕对他是这样的,但他非太子榕,他真真不想含泽离他而去。 而含泽一路跟下来的人,也只是这个太子榕,而非他。 罢了罢了,若是事事都想计较个明白,他早就再次猝死身亡了。 六 含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这之后许久,他都不曾再碰他,也不再召见他,撤掉了一切约束。 但心里,他对他的惦念又多了些,此时他已知这种惦念的不同,不似父亲对儿子,有些像兄长对幼弟,又更像男人对女人,怜爱又焦灼。 这么一个好的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兄长,一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的人,一个只剩下一句空壳,而内里是他父亲的人。若是他知道了,是否会失声痛哭,或是颠颠疯疯? 在宠幸妃子之时,吴量偶尔会想起,就是这样cao着他的时候,他伏在他的耳边,告诉他一切真相,而后就算他哭闹或是绝望,他都不放开他,把他cao成一滩烂泥。 天凉了,下了一场大雪。 含泽染了风寒,这事还是传到他耳中。 他去看了他,含泽从病榻上爬起来,跌落到地上,跪拜他。 吴量把他重新搂到床上,唤人拿了药来,扶着他一点点喂进去。 在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地就缠绵到了一起。 含泽的身子guntang,呼吸火热,吴量只觉似是在捣弄一滩柔软的焰火。 事了之后,含泽呈现出一种最无防备的初生儿般纯粹的姿态。他蜷缩着侧躺着不动,时而盯着吴量看,看累了便打起瞌睡,瞌睡醒了再这样看他。 待他睡够醒来,已是深夜。 吴量喂他吃了药,吃了粥,自己也就着吃了几口。 吴量与他讲了一些近来朝上的事情,与宫中的事情,含泽突然说道:“哥,你越来越像父皇了。” 吴量愣住,半天不再言语。 宫中主事的妃子有了身孕,吴量想他算是给榕这小子留了后,哪天若是他的神魂回到这具身体,又该把这孩子当儿女,还是当弟妹呢? 近些日子吴量心态通透了,便又与含泽走得近了。 他又柔又烈的性子,似雪下饮酒,吴量愈发觉得欲罢不能。 他前世曾宠信过两个男子,其一是南下之时所遇的一个伶人,虽为男子,却极为柔媚,几番调教之后便愈发精于御男之术,性格又平和内敛,总是恰到好处地哄得吴量舒服自在。那时他最宠爱于他,甚至太子榕都上书进言,望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莫要耽于邪门歪道。 吴量心中不悦,训斥了太子,对这男子更为宠爱有加。不想没多时日,这男子就不见了踪影,宫里宫外都找不到人。 此事算不上光彩,便也就此作罢了。 第二人说来也巧,是太子榕身边的一名研墨的书童,稚嫩胆怯的男孩子,吴量见了就把他要了去,云雨一番过后,此人也很快没了踪迹。 不过很快又找到了,在宫中一口井中,泡得发胀,又紫又红又绿,吴量见过恶了好久,后就想,罢了罢了罢了,罢了吧。 现下回想起来,他这个父皇当得也实在是窝囊。 不知他现在顶了太子榕的rou身,是不是他平日里所造啥虐太多所得。 见到了含泽,吴量便更觉愉悦,含泽也面目可爱,更惹得他开心。末了他问他:“年末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 含泽想了想,说:“我想与皇兄出去走走。” 吴量知他所言的出去当是指出宫,这孩子在宫中长大,极少出去。现下天下太平,应当也并非什么难事,便应允了。 含泽不说,但憋不住地笑,开心得浑身僵硬,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七 每到正月十五,就办起花灯节。往年在宫里都扎龙灯,花和凤。亲身到民间一看,才知花灯有各式各样,水上的鸭和鹅,天上的鹰和蛇,还有专门卖给小儿的猴子灯,含泽也买了一盏,在手里拎着。 他们所到之处由人里里外外严密把手,不容得任何人近他们的身。但大多商贩仍不知情,跟他们讲价,给他们讲灯谜的解,还说两位公子风度翩翩,却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一团。 含泽有股好强劲儿,不服道:“分明是你这灯谜写得一窍不通!胡搅蛮缠!” 吴量自然不在乎这个,在旁看着含泽撅着屁股与个卖灯老汉吵得不可开交,不禁发笑。 他们一个个摊位看下去,一条条街走下去,含泽手里东西越来越多,肚里也塞了不少吃食。末了含泽倦了,打着哈欠问:“明年我们还来行吗,哥?” 吴量召人抬了轿子过来,起驾回宫。 含泽在轿上就打起瞌睡,手脚却片刻没有安分,在吴量腰间又摸又揉,竟还摸了屁股。 吴量一把钳住他的手,把他拉扯到自己身上,掰开他的嘴吻他。 含泽非常柔顺,柔顺间又有些抗拒,眼神迷迷茫茫地,喊了他声“哥”,又叫他:“皇兄。” “嗯。”吴量硬着他,去剥他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 含泽又不让他脱,吴量索性就扯下他的裤子,将衣摆掀到一边,两三下揉开,就cao了进去。 他顶弄着他,轿子都有些摇摇晃晃。 含泽醉酒一般,说了一些醉话。有时说:“这样真好……”有时说:“又一年了……” 末了,吴量掀开纱帘,远远地已能看见宫墙了,又加了把力气,将含泽cao得更狠。 就在他射精之时,含泽的上身软软地向后仰去,吴量都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