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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见点香味,然后迅速把筷子撤离,如此反复,本就贪吃的小不点儿再也控制不住,重新把头转回来。龙柏故意戏弄他,从他把头转回来起,就再也没有把鱼rou朝他的方向递去。小娃娃馋到不行,往龙柏那儿凑近一点,吸吸鼻子,还时不时抽着气,好吃吗?龙柏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是正经地答道,好吃。小娃娃嘴巴张的大大的,我我帮你尝尝。龙柏好笑的瞅着他,用筷子指指鱼身,就这么一小条鱼,我自己来就好。说完,又是一大块鱼rou放进嘴里。小娃娃的眼睛顿时就瞪得大大的,别别再吃了。龙柏总算是放下筷子,然后望着他。小娃娃无意识的转着手指,可怜巴巴地望着龙柏,还是我帮你尝一下。龙柏被他这一副别扭的样子乐到了,瞧见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一下就软了。把还在做思想斗争的小娃娃搂紧怀里,揉揉他的头发,你说,这么别扭的性子将来可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第17章你说,这么别扭的性子将来可怎么办?花满楼失笑,说起这别扭,龙柏怕是算得上独一无二。龙柏把怀里的小东西往外移了移,看着花满楼乐呵道,还是你来喂他较好。挑鱼刺那种细活他可做不来。小娃娃吃得香,哪里还顾得上坐姿,最后还因为离得有些远,索性张着小臂膀要重新回到花满楼的怀里。龙柏被嫌弃的莫名其妙,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便把他重新交给花满楼。花满楼觉得好笑,小家伙吃的满足,龙柏则是看得好笑。龙柏见也没有别的事好做,便寻思着打探陆小凤的消息。一直做工独特,短小的笛子从龙柏怀中被掏出来:笛子是以千年古玉而至,通体晶莹,剔透玲珑,内里还有几丝血色,全身被繁琐而诡异的的花纹覆盖,如同蛇皮的颜色,透着阴森,在端镶着的金丝勾勒出通透的笛身。花满楼早在龙柏刚刚拿出玉笛时便感觉到一股森冷之气,微蹙着眉头,可是什么兵器?龙柏摇头,一只破笛子而已。少用为妙,嗜杀之气太重。龙柏好笑,不只是杀气,这只笛又名草鬼。草鬼,蛊在苗族地区的俗称,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它多寄附于女子身上,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她们拥有的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而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苗人与汉人一样,少不了内部相斗,勾心斗角,最严重的时候可谓是谈蛊色变。毒盅的威力是大,但毕竟存在着距离上的不足,好一点的盅,也最多能脱离寄主爬行几十米,一般的盅脱离寄主后便会立刻死亡,不过这天下从来不缺狠毒的人,也不缺聪明的人,二者兼具者也不是没有。早在万历年间,就有人率先培育出了不单单靠人体为宿主的盅,草鬼不是唯一,却是其中最厉害的。花满楼生性讨厌杀戮,连西门吹雪的山庄也是过门而不入,更何况这等害人害命的东西,想制成能让毒盅寄生的玉笛,不知又是多少人命。龙柏唇角的笑容扩大,谁说不说呢?不说别的,就是这千年古玉要不是有特殊的因缘造化也是求不得的,据说为了让这古玉能适应毒盅,可是整整将它浸泡在用溢满活人鲜血的酒坛中,整整两年才开封。花满楼下意识的捂上怀中小娃娃的耳朵,珠玉蒙尘,古玉本是有灵气的东西,偏遭上这邪气污秽。龙柏把玩着草鬼,摇头,非也,物尽其用,因人而异,正如他在杀手的手里是一把兵器,在jian邪的手里是一把利刃,在盅师的眼里,它只是一条虫花满楼接着道,既如此,它在你手里又当如何?龙柏定定地看向他,忽然就笑开了,自然是再简单不过,大材小用。说完,便吹响草鬼。悠扬详乐的笛声传来,不似骄阳般夺目,却如同春风,花满楼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笛声,温暖的仿若能治愈一切伤口。然后突然就懂了,龙柏口中的因人而异。龙柏的笛声吹了有一阵,四周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龙柏把草鬼随意搁置在石桌上,便起身到一旁的菜圃翻找。花满楼继续给小娃娃喂鱼吃,不知龙柏又在唱着哪一出。没过多久,花满楼感觉到了一个东西隔空飞来,条件反射得用两根指头夹住。软软的,还会蠕动?小娃娃的好奇心立刻转移到花满楼手上夹着的东西,继而欢呼大叫,毛毛虫,是毛毛虫!我也要玩!听见小孩子的叫声,花满楼一顿,把手中的的东西轻放在桌上,下一秒钟,龙柏便重新出现在石桌旁,用大拇指和中指提溜起桌上的胖虫子,阿碧,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听见声音也不出来!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不忘贪吃。被唤作阿碧的胖虫子更像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蚕,白白胖胖,嘴里还不合时宜地叼着菜叶子。龙柏的嘴角忍不住一抽,他就说为什么最近的菜叶总是有洞,起初他还以为是生虫了,这里还没有农药,觉得没什么便不了了之,现在想来,他是错估了这只死虫子的战斗力,既然放着草药不吃,来吃这些东西。龙柏把它丢到花满楼身上,去,到他身上闻闻。那只肥虫子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赶在龙柏下一次爆发之前,很听话地在花满楼身上蠕动起来,还时不时蹭来蹭去。花满楼热爱每一条生命,自然是不会杀生,可任由一个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在加上龙柏说的话,还是感觉到了不自在,连正挑鱼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龙柏见差不多了,便把它扔回地上,别看这虫子胖乎乎的,爬起来到还挺快,没过多久,便不见了。只是,在爬走之前,虫子还回头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菜圃,不过当看见龙柏已经有抬起趋势的右脚,立马慌张跑路。花满楼暗中松了一口气,猜测道,寻人?莫非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龙柏嗯了一声,和聪明人相处果然要省事很多。作者有话要说:☆、第18章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东西不少,不过今日倒新增了些见识,原来一条虫子竟也可以通人灵性。龙柏点头,阿碧不单单是只虫子,更是只盅,幼虫时期便被师傅喂以大量的名贵药草,不靠人血滋养,存活的可能性自然是不高。说起来,师傅在它身上投注的心力并不比对我少;天天吃着价值连城的奇珍,是以,它的血虽说不上能解百毒,至少一般的毒药是可以的。花满楼笑,但你从未取过它的血。适才他夹住虫身时,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凹陷或疤痕,又胖又软,可见龙柏平日里并没有苛待过它。万物皆有灵性,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动物都要比人类容易受伤的多。花满楼同样赞同,佛家有云:众生平等,待这世间万物不外乎真诚二字莫非,这就是饲养毒盅的秘诀?龙柏见过的聪明人不少,不过像花满楼这样聪明通透的倒是头一次。的确,这样的盅,说是万盅之王也不为过。饲虫初期,不像一般的毒盅炼制,需要自相残杀;而是喂食以千年灵芝,红景天,何首乌等名药材;到了中期,再用鹿茸,麝香,晒干磨碎的海马做进一步巩固,过程繁琐,还不易存活。一般人侥幸炼出之后,无不是贪图其血液,要不抽取留为己用,要不就是对外贩卖。花满楼摇头笑道,如此轻易将饲盅之法说与我听,就不怕我是jian邪之人,盗来自己豢养?要是jian邪之人,现在就不是与我谈笑风生,而是刀光剑影。花满楼笑而不语。两人一时无话,四四方方的庭院里只剩下一个小娃娃偶尔吃东西啧啧嘴的声音,满院的鲜花自然是芳香四溢,这本是深秋所闻不到的味道,但花满楼却在其中嗅到一股淡淡的泥土香。龙柏只开辟了一小块菜圃,但花满楼却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片生机勃勃。看来不只是花,养些蔬果也是种情趣。龙柏一怔,你还是养花适宜。花满楼笑道,为何?龙柏有些心虚的笑,人如其名。其实他是实在想象不出花满楼的百花楼种着满满的蔬菜,几十片大白菜菜叶迎风摇曳的,旁边还有不少花盆,每个花盆里都种着一颗土豆,篡改剧情如此,他怕遭雷劈。花满楼却是听的高兴,鲜花是可以给人注入活力的,每次听见花朵绽放再到衰败,就会觉得人生苦短,虽不能事事如愿,但总也要活出些色彩。你说的自然是有道理,不过有一件事倒不是全对。花满楼道,愿闻其详。龙柏笑,你方才说待这世间万物不外乎真诚二字,可对?花满楼点头。龙柏又道,那西门吹雪待他的剑又如何?虽不知是否真,但论起这诚来,这世间还有几人能及得上他?花满楼怔住。龙柏大笑。我记得你的体质偏阴寒,可是因为这盅的关系?龙柏点头,阿碧毒性霸道,当初为了炼它,我险些连命都丢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