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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隋简老实道,“有些是去藏书阁翻阅其他典籍找解释,找不到就问唐师兄和姜师兄。”谢寒子看着他的头顶,诧异道:“你为何不肯直接来问我?”隋简不敢抬头看他,听他的问话感到一阵窘迫,从脸到脖子根都红透了。“我……不敢。”他终是说了实话。谢寒子好笑地问:“为何不敢,为师很可怕吗?”“不是。”隋简抬头飞快地瞟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有些焦急地解释道:“是我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师父待我很好,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供我吃穿,还教我武功。我只是……只是还不知到底要如何与师父相处。”谢寒子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内心竟敏感至此,沉吟片刻,叹口气道:“是我疏忽了。”隋简不知他是何意,一只清瘦的手伸到他眼前。隋简知道这只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这是一只单凭一把石子就能杀死许多人的手。谢寒子示意他牵着自己,隋简犹豫了一瞬,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对方。隋简由于之前四处讨生活,经常吃不饱,导致比同龄的孩子显得瘦小许多。这段时间在无妄宗好吃好喝地养着,脸色红润了些,也终于不再瘦得可怜,但身高还只到谢寒子的胸膛高一点。谢寒子心里有个角落忽然变得很软,他的徒弟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谢寒子牵着他复又继续向前走,这次步伐小了许多,他缓声道:“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徒弟,也没接触过什么孩子,我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惯了,所以你不把心里的想法跟我说,我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隋简沉默的听着。“我既收你为徒,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不求你此生有多大出息,只盼你待人做事问心无愧,如此潇洒恣意过一生也未尝不可。”“但你似乎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谢寒子对上隋简疑问的眼神,含笑解释道:“给你的那本心法,是当初我师父给我练的。”隋简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那本画册一样的心法来头这么大,“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怎么识字……”谢寒子轻笑,他本就长得好看,这般温和的笑着更让人如沐春风,“你知道我习这本心法用了多久吗?”隋简咬住下唇轻轻摇头。“我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做到像你这样。”隋简睁大眼睛,“要一年吗?那我是不是哪里练得不对了?”谢寒子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一点都没练错,相反,你把它完成得非常出色,小简是个天才。”被夸奖了。隋简愣了一瞬,他叫我什么?小简?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他还夸我是个天才?隋简头顶都快冒烟了,整个人跟个熟透的虾子般,他不想跟谢寒子走了,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肆意打滚,然后畅快的大喊大叫几声!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阴霾终于因为谢寒子的一句夸奖而烟消云散。说话间,谢寒子终于带着隋简到了目的地。隋简抬头一看,正是他近日来最勤的地方,藏书阁。谢寒子径直领隋简到了藏书阁顶楼,这是隋简没有踏足过的地方,据说这里藏着许多厉害的武功秘籍,他是没有资格进到这层的。顶楼比其他楼层要大上许多,书架之间排列紧凑又不失整齐,隋简四下随意看了看,这里的藏书果然要比其他楼层种类丰富许多。谢寒子走到最靠近里面的书架面前,挑拣了片刻,拿出其中三本,对隋简道:“好了。”说着把那三本秘籍递给隋简。隋简小心的接过来,只听谢寒子道:“这里有一本轻功身法,一本剑法,还有一本加强内功的心法,是你看过那本的巩固篇。”隋简珍惜地摸了摸三本书的封皮,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谢寒子看他这个动作就能想起最后伴随老叫花入土的那只可怜的烧仙鸡。“这次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你是我的亲传弟子,可以稍微放肆点。”他低头斟酌了下措辞,“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隋简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与谢寒子的师徒关系似乎近了那么一点,也许比一点还要多一点。他重重地点头,露出与谢寒子相处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笑容。隋简心里长了草一样,想立即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唐一书和姜洋。他走路带风,活像个蚱蜢似的边走边蹦跶,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开心。他先去了离得比较近的遂心堂找姜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如雷般的咆哮:“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我是这么教你的?!”隋简一愣,听出这是毛师叔的声音,姜洋不知又犯了什么错,让他这般大动肝火。他不声不响地探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只见院落里姜洋头顶着一个硕大的陶瓷花盆,上面还种着一棵光秃秃的小树苗。姜洋梗着脖子倔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打碎了你的破茶壶!”毛云飞胡子翘起老高,瞪起牛眼道:“不是你还有谁!这院儿里就咱爷俩住!还能闹鬼不成!”“可能是猫!”姜洋同样瞪眼,“谁让你晒那么多的鱼!没准就把猫引来了呢!”毛云飞明显不信,嗤笑一声道:“找不出真凶,不管是不是你干的都怪在你身上,你就在这思过吧,晚上不许吃饭!”隋简鸟悄后退两步,悄声走了出去,一边捂着嘴憋笑一边腹诽:“难不成这无妄宗的长老惩罚弟子都是一个路子?”他余光里突然瞄到一道藕粉色身影,隋简低喝道:“什么人?”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来。隋简仔细一瞧,笑道:“这不是沈师姐吗?你在这里做什么?”沈琼是无妄宗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弟子之一,也是窦文秀长老的亲传弟子之一,但窦长老的幽兰居离这里着实远得很,一般是见不到她的。“我、我来这里摘枣子吃。”沈琼人如其名,是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平时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跟她相处一点都不累,此刻她却显得很心不在焉。“摘枣子啊。”遂心堂院中就种了一棵大枣树,冬日里满树的枣子青红交错,远处看去煞是诱人。“那你现在可能进不去了,姜师兄在受罚呢。”沈琼神色略显无措,忙问道:“他因何受罚,受了什么罚……能与我说说吗?”隋简观她神态,偏过头缓声道:“好像是打碎了毛师叔的什么东西,毛师叔很生气,罚他顶着个花盆跪在地上。”隋简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这么大。”沈琼的脸色愈发难看,隋简又添了句:“还罚他不许吃饭呢。”沈琼声若蚊蝇道:“都是因为我……”隋简没听清,就听沈琼温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时间再跟你玩。”隋简咧嘴笑着与她挥手告别,收回手挠挠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