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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个苍老的背影:“算是积德行善吧。”积德行善?一举成名,万人敬仰?哼,那种莫须有的东西,他何时想要过?凉云盛捡起那颗珠子,仿佛能透过他肮脏的外皮,照出他的原型。他又想起那微不足道的话,活下去吗?好,活下去。他要我去,那我便去。无论是万劫不复,还是柳暗花明,都不过苟延残喘。他果然还是怕死的。☆、梁家凉云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显然是到了目的地,但他偏生有要黏在这马车上,死活不下去了的姿态。他是知道的,易墨并不是像初遇时那么强硬,倒不如说是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派和风细雨,那是怎么温柔怎么来。这给凉云盛徒徒地增大了他丁点大的鼠胆,竟还真的赖着不下去了。笑话,做了这种噩梦,显然是没有好事啊!“你不如说说你带我来了什么地方。”凉云盛两瓣屁股贴在软垫上,两手怀抱胸前,想要营造出一种质问他人的气势,不料实在与他无缘,丑态毕露,颇有种与人讨钱的姿态。易墨便无视他这番丑态,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凉云盛是铁了心地不出去了,便叫道:“我不出去,我就不出去你能杀了我吗?”就算是当个王八缩在在马车壳子里,他也认。易墨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又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吗?怎么?怕了?”凉云盛显然是不吃他这套激将法的。相反还搓搓手,扮相可怜地笑道:“是啊,我怕了,怕惨了,哪还敢知道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说罢,他又默了默,苦苦哀求道,“你菩萨心肠,可怜可怜我,让我走吧,怎么样?”易墨皱了皱眉。凉云盛于是继续说道:“我以后定将感恩戴德,五体投地地来报答你。”却不料,话音未落,易墨一掌击出,气流如一把重锤把马车砸出了一个大洞,凉云盛躲闪不及,勉勉强强地应付,却还是被殃及鱼池,整个人从马车中弹了出去,感恩还没有,差点摔得个五体投地。他在地上滑出好远,才堪堪站稳,怒笑道:“易郞这是什么意思?竟不懂得怜香惜玉。”易墨从摇摇欲坠地马车上跳下来,眼神透过凉云盛看向他身后:“既然下来了,不如看看。”凉云盛自知不敌,也只能转身去看这易墨心心念念想让他一睹为快的东西。他的脚下是一片荒原,平坦极了,杂草丛生。这里似乎还残留着火的味道,草与人被烈火烹煮得外焦里嫩的诱人香味。凉云盛的脚上像系了千万斤重的巨鼎,竟抬不起来,整个人宛如刚从水上提起来,一身冷汗直流,颤抖不止。他只看了一眼,心就沉下了。梁家旧宅。突然,他大笑起来,那是种说不清味道的笑,只觉得听了是在嘴里塞了一把沙子,蛮不是滋味。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可笑至极的东西。他笑得突然,停得也突然。笑声原本还在这荒原之上徘徊,此刻却连风声都听不见。凉云盛摸摸下巴,装作沉思的样子:“你说,你不要噬心蛊,带我来梁家做什么?我竟然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白光一闪,匕首切开虚空,凉云盛乘着疾风一般像易墨冲来。易墨不躲也不闪,直直地站在那,直到匕首刺进他的胸膛,却连声都不吭。凉云盛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顿时脸色不好起来。“你打不过我的。”易墨握住凉云盛的手腕,把匕首从胸口里□□。“别碰我!”凉云盛丝毫不隐藏厌恶的神色,拍开易墨的手,一下子跳到几米开外。他就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用袖子摩擦着手腕,直到整块皮都发红甚至破开。他讨厌别人碰他,心怀不轨地在他身上摸索着,只为了他这副美妙容器里的东西。易墨的血从匕首上滴下来,荒草染上鲜血,就像被火灼烧了一般。凉云盛面露凶色:“你为何不躲?是,我是打不过你……”顿了顿,他又自嘲道,“也是,区区一个废柴,怎么打得过大名鼎鼎的狐面墨魔,你就算被我砍个几刀,像我这种角色你也不足为惧!”“阿凉。”易墨小声地叫他,可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凉云盛的耳中。他依旧不停,他指着易墨,两只眼里尽显血色:“你是可怜我?还是想羞辱我?竟然不懈余力地玩着无聊的交往游戏,对我好得把我当你娘似的,就为了把我带到梁家,然后看着这噩梦开始的地方,被剖开肚子?你真是好能耐……你……”“凉云盛!”易墨怒道,打断了他疯癫的喋喋不休,“你何必看轻自己,又妄加心中不快?”“是,我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吧?我……”“住口!”易墨这一声施加了威压,凉云盛顿时被压迫得说不出话来,“我本不想这样做的。”“你听好了,我不杀你,也不要你的金丹。我带你来梁家,只是你免于苦痛。我……我希望你能接受过往,不再自欺欺人,而是轻轻松松地活着。”凉云盛身子一动,勾勾嘴角。接受过往?他不是接受了吗?就是认清现实了才变得选择像狗一样活下去不是吗?他有什么不对?母亲的遗言他也实现了,还有什么要接受的?“我知你不信我,也不妄想你信我。我曾经说过很多遍,也不妨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仅此而已。”易墨松掉了威压,凉云盛顿时咳嗽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笑,意识却清醒了不少。惜字如金的人,话多的时候,多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受刺激了,急了;一种是遇见想要说话的人,管不住了。他显然知道易墨是第一种,自然收敛了,话到了嘴边溜个弯,不再纠结梁家的话题了:“易郞可知天天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挂嘴边的人都是风流之人?又哪来真心一说?”凉云盛顺了顺气,如今他已分不清易墨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只知自己只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人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他的东西,有也被他摒弃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悉听尊便。”易墨的眼神暗淡了,他指了指那座古旧的宅子:“你不妨去看看。”看看?“好,看看。”看看他这八年未见的老家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与其说是看看,不如说是在废墟中走一遭。偌大的住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