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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晓年这副喝过酒之后跟摊烂泥一样的死样子,恨得牙根痒痒,冲着他低声怒吼。

“我,”贺晓年头晃了晃,恍惚地看他一眼,“我上厕所去!”

他觉得自己经过这一通折腾,脑子似乎清醒了点儿,就是有点儿辨不出东南西北,头顶上的水晶灯都在不停旋转,顿了顿脚步,稀里糊涂朝小宝屋的方向走。

孙海洋一步窜了过去,狠狠揪住他的胳膊,又像拖个麻袋似的,把他用力甩进了卫生间,然后“咣”一声替他关上了门。

贺晓年被他甩的踉踉跄跄,一步跪倒在马桶边上,抬头时差点儿磕到马桶上。

他不高兴地皱皱眉,撑着马桶边站起来,扒下裤子开始撒尿。他腿有点儿打晃,那股尿随着他轻微摇晃的身子上上下下来回兹着。

他心里都清楚的很,撒完尿,还不忘拽下淋浴头把马桶边缘一通浇。还踉跄着走到洗手台洗手,洗完手还晃晃悠悠刷牙,直到最后对上镜子里自己那张粉面杏腮、眼波如荡的脸,心里轻轻笑了笑,呦,我这么看还挺好看的嘛!

他洗了把脸,也不擦,就转身走出卫生间。

一头撞进了堵在门口的孙海洋的怀抱里。

……

孙海洋抱着栽进自己怀里的贺晓年,顿了顿,咬牙揪着他的肩膀,把他一把甩到了旁边墙上。

贺晓年立即跟墙“咚”地亲密接触上,他被震得脑袋一阵嗡嗡,感觉脑浆子差点没从天灵盖里喷出来,震得都感觉不出后背疼还是不疼了。

他紧锁着眉头,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偏过头去。

“喝点儿酒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孙海洋紧紧盯住他,冷冷地问,“都学会投怀送抱了是吧?”

贺晓年说不出话来,他头又晕,浑身又发软,口干舌燥,只能歪着脖子重重喘气。

“我今儿要不在家,你跟沈未是不是就得来一炮啊?”孙海洋继续嘲讽他,他当然也不指望贺晓年回答什么,贺晓年说不说话都妨碍不了他埋汰他的兴致。

“哥,我发现你也挺奔放的嘛,平时看不出来,活得跟个喇嘛似的,诶,你前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就这么勾搭上的,一/夜/情?!!”孙海洋往前倾了倾身子,用手顶了顶贺晓年的肩膀。

贺晓年闭着眼睛听他讽刺自己,他脑子并没醉糊涂,孙海洋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口吻,甚至为什么这么说,他心里都明镜似的,可听到耳朵里,他只觉得一阵悲哀。

他口里喃喃道:“有汤么,给我来点儿汤,我渴!”

孙海洋被他逗乐了:“汤?我做的汤你不是不喝吗?你不是宁可在外面喝下了药的酒都不回来喝我熬的汤吗?”

贺晓年皱起眉头,嘟囔着解释:“没,没下药!”

孙海洋冷笑一声:“有区别么?”

贺晓年没再说话,他闭着眼睛站了会儿,晃悠着从墙上直起身子,朝厨房的方向走。

被孙海洋“咣”一下,又给推回到墙上,孙海洋满脸的怒气都快喷出一条火龙来,他低声吼:“你上哪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贺晓年不耐烦扒拉了下他的手,“让开,我要喝汤,别挡我道!”

孙海洋被他气得再次笑了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那是我做的汤,我、不、给、你、喝,听清楚没有!”

“你不是给我熬的吗?”

“我给鬼熬的!”孙海洋怒吼。

“海洋,”贺晓年无力地低了下头,脸上尚未干透的水痕有一滴顺着眼角流下来,他闭着眼睛无奈地笑了笑,“你,别这样!”

“别哪样?”孙海洋的声音依旧冷的像结了一层霜。

贺晓年睁开眼,看着他,慢慢地说:“海洋,我跟沈大夫没什么,我就是醉了,他送我回来。再说,人有七情六欲,其实也,”他苦笑了一下,“…挺正常的!”

孙海洋慢慢靠到自己身后的墙上,手抄到睡裤兜里,静静地看着贺晓年,好半天,他问:“正常?跟沈未?跟Adam?”

贺晓年低了下头,又抬起来,无力地说:“也可以跟个女的,都行!”

房间里霎那间安静下来,安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刺耳,过了许久,孙海洋才轻声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贺晓年看着对面墙上小宝用水彩笔画的一个难看的小白,轻轻嗤笑了一声,“你不敢!”

房间再度安静,两个人周围连空气都吓得不敢随意流动,时间好像被定格了一般,“嘎嘣”停在了这里。孙海洋在被贺晓年的话噎到呼吸都断掉了三秒钟之后,突然从墙边窜了起来,一下子扑到贺晓年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贺晓年!!你看我敢不敢!!!”

第63章六十三

他拽着贺晓年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往贺晓年自己的房间里拖。经过门口的时候,贺晓年的胳膊还“咣”一下撞到了门框上,疼得他霎那间彪出眼泪来。

疼痛让贺晓年昏涨的大脑顿时清醒无比,他紧咬牙关,咽下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嚎叫,一声不吭,任由孙海洋把他粗暴地甩在床上。

孙海洋连个片刻的停顿都等不及,直接扑到他的身上,火急火燎手忙脚乱地给他脱/衣服。

贺晓年一向畏寒,现在又正是初冬季节,身上罗里吧嗦穿了一堆衣服,孙海洋脱他的衣服暴躁的都想拿把剪子给直接剪开,好不容易扒掉了贺晓年的外套和毛衫,对着他身上剩下的一件衬衫再也等不及,揪着他的衣领开始往两边撕。

撕不动,便动嘴用牙咬,终于把贺晓年身上那件两千多的衬衫咬裂开来,金属纽扣“叮叮咚咚”掉的一地都是。

衬衫里面,是贺晓年那白得令人发指的胸膛。

他按着贺晓年的双肩,两眼通红盯着贺晓年那双紧紧看住自己的、还泛着水光的眼眸。

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地快要冲出血管,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粗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咬住贺晓年的肩膀。

贺晓年吃痛,‘嗷’地嚎了一嗓子,他一抬腿,将孙海洋掀下身去,翻身覆到他身上,嘴唇狠狠压了过去。

这是一个毫不温柔、双方都恨不能将对方都生吞活剥了的吻!

唇与唇狠命厮磨,牙齿与牙齿“咯棱棱”碰撞,舌与舌用力纠缠,只有进攻、决不后退!

满室里都是粗重的呼吸、牙齿相撞的声音、唇舌之间纠缠和分离的声音,口水吞咽的声音,还有人略带痛苦的“唔唔”的声音,也不知是谁。

孙海洋脑子已经炸飞了,他被贺晓年的进攻和唇齿间的那股牙膏的薄荷味整得云山雾绕不知身在何处!他不知道正常的车应当如何开,他只知道自己下面好像这辈子都软不下去了。

他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