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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牡抖着手里的图纸试图说服白梓:“这很不对,明明前几次的案宗里的戾都是,没有人形,不会伤人的。”云牡和白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族里的曾经有一位理论学家研究的“激发化形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只出现在历史上,久得云牡都记不太清楚了。反正那位理论学家提出了这样一个设想,即在这样的围猎下总有一天,戾会化形,会有神智,会和一般的妖怪别无二致。他把这叫做“激发化形论”。第119章“白哥,十分钟之后。”梁子拍了拍白倾的肩膀示意他会议室见,白倾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周一就开会?梁子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让白倾也瞬间严肃起来的地步:“好的我知道了。”把自己桌子上杂七杂八的文件都收拾起来之后,白倾进了会议室,一眼就看见上次那个临时成立的案组的所有成员,但是主持会议的不是他们局里的人,应该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因为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手里的纸张分发了下去。白倾定睛一瞧:第109案保密协定。怪不得,这是不能再重要的事情了。第120章“签了它。”那人扶了扶眼镜架,语气冷淡又平静。白倾却愣住了,他从那人的语调中听出了隐隐约约的金铁交击的嗡鸣之声,其他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空而呆滞,却纷纷拿起笔在手里的纸张上签了名字。可是只有一瞬间,他们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那像是来自古时巫祝的咒语一般的命令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梁子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白倾才反应过来,在签名处洋洋洒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不久前你们经手的案子需要保密,余下的不需要我多说了。”众人纷纷回应。来人冷淡地说了句:“散会。”然后众人就起身往外走去,然而白倾没动,那人也没动。“白倾,留一下。”第121章俩人对视片刻,白倾先开了口,从他方才说出给外面人听的“白倾,留一下。”时,对面应该就知道自己有话想说。“你是?”人还是妖?他没有说全,生怕隔墙有耳,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对面的坦诚出乎他的意料。“乐昇,半妖。”白倾挑了挑眉,果然,那恐怕他刚才听到的嗡鸣之声不是幻听。“我刚才对你们施用了命令咒,对你没有起作用。”“留你下来,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不起作用的原因。”乐昇正说着,白倾突然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弹珠相撞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回过神来白倾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们妖怪都这么直来直去的吗?”乐昇收了桌上的协定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反问了一句:“都?”第122章乐昇的目光清明而锐利,在他的审视下白倾甚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就好像自己和白梓的关系被公之于众,有些暗暗的紧张和怯意。但是那种类似弹珠碰撞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愈发急促和清脆了起来。白倾面色古怪地偏了偏头觉得自己似乎幻听得过了些。乐昇抱着文件袋有些了然,旋即那一直作响的声音停住了:“怪不得。”白倾一头雾水,什么怪不得?他在说什么?乐昇语气十分笃定:“你身边有一个妖怪,你伤害过他,但是他原谅了你,而且目前他不在你身边。”白倾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乐昇试图笑笑,可是失败了他就干脆抿起唇:“你猜?”说着推门就走了。“白倾:“……”第123章经历了这么几遭白倾开始下意识地审视自己周围的人,万一对方是个半妖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遇的侍应生,遇里一共有两班侍应生一共十二个人,几乎都是二十来岁小姑娘小伙子,他坐在自己的店里翻着书,一面偷偷打量时不时来给他续柠檬汁的,那天交给他转让合同的那个小伙子。白梓那天搞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想必是个半妖吧?想着白倾投向他的目光就更热切了。何秉烛硬着头皮给自己老板添水,总感觉老板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兔子见了窝边草,非要强行忍住又幽幽泛着绿光的那种。第124章“咳。”白倾有心问问他,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兜兜转转坐在遇一个晚上,那个小伙子来给他续水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何秉烛手一抖,水满溢了出来从桌面上淌下来溅了点在白倾的腿上,细碎的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响起。“天啦噜!烛烛把水倒在老板腿上了!”“啊完了白梓回来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们难道不觉得老板很喜欢烛烛吗?老板自进来看了烛烛好久,共计二十三分钟十七秒!”“我要站一秒邪教!”“啊那白梓怎么办?”“等等!你要控制你自己啊!”白倾愣住了:“什么东西在说话?”第125章何秉烛一脸歉意地递上了一方丝帕,谁知白倾问他“什么东西在说话?”,何秉烛也是一愣,老板居然能听到他们用密语说话?脑海里飞块闪过白梓的叮嘱:“绝对不能让白倾知道这个店里都是妖怪,我怕吓着他。”何秉烛立刻一本正经地装傻充愣:“什么?什么什么东西在说话?”白倾蹙了眉接了丝帕擦拭着腿上的水渍,不可能啊,他明明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还说了白梓两个字呢。绝对有人。想着白倾便垂下眼眸最后在腿上擦了几把收起了丝帕:“我明天洗干净了还你。”然而下一刻白倾就看见从墙角开始,遇的地面上长出一大片绿色植物,然后开出了大朵大朵的鸢尾花。何秉烛:“……”第126章“完了完了!跟你说了你要控制你自己啊!”“完了被老板发现了!”“都怪你!”店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埋怨声,何秉烛脸上的茫然都要挂不住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白倾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往椅背上一靠斜瞥着他:“解释一下,我的店里为什么会凭空长出鸢尾花?”何秉烛欲哭无泪,这会儿想瞒也瞒不住了,要知道这个小祖宗这长出来的鸢尾花,可不是立刻能收回去的,他只好把店里的侍应生都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