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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个智障。那个智障每天对着他哼哼唧唧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烦都烦死了。那个智障每天都兴高采烈地跟他秀自己学会的新技能。那个智障每天都在这个房子里送他出门等他回家。那个智障……到底哪儿去了。白倾坐在那面白墙对面,企图从墙上看出些斑斓的莲花来。然而什么都没有。这三个月来的生活如同梦境一般烟消云散,日子仿佛恢复正常。白倾站起身去给那棵挪到了茶几上的紫珍珠浇水。突然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白倾略一晃神——“倾倾你水浇多啦——”第18章白倾僵硬地转过了头。不止为这熟悉的话语。还有这软糯糯不似白梓的声音。他看见半空中飘坐着一个笑吟吟的小萝莉,大眼睛长头发穿着淡紫色的蓬蓬裙,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小萝莉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歪头对着他甜笑:“倾倾——”超可爱。白倾愣了片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白梓是个妖怪,妖怪有什么做不到的吗?起身绕着小萝莉前前后后走了两圈,白倾在小萝莉一脸期待的表情中十分谨慎又颤巍巍地问了一句:“你……性转了?”第19章小萝莉表情一滞,把棒棒糖送回嘴里嘎嘣一声咬碎了。嘎吱嘎吱节奏分明,嚼了几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白倾后背一凉。小萝莉收了甜笑气势陡变,从平坦的胸口摸了一支烟,指尖冒出火焰给自己熟稔地点上,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老娘看上去很像个男人吗?”连声音都变得阴测测起来。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惹不起惹不起。白倾:“不像不像。”小萝莉连笑带讽地哼了一声:“Von的眼光可真不敢恭维。”第20章“Von?”白倾微微皱了眉头。“EcheveriaPerlevonNürnberg。”玫瑰花一样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长串……丝毫不优美而且发音刻板晦涩难懂的词汇。随着伪萝莉的吐字空气中浮现出她说出的内容。似乎是拉丁文。和英语的发音有些相似却又在某些地方完全不同。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就是你说的白梓。”最后加了一句:“我是GraptoveriaTitubans。”白倾看着空气中上下两排的学名忍不住咬了咬牙,妖怪现在都这么有个性的吗?都不懂得好好说话,不要装逼的道理吗?第21章没有办法复述伪萝莉名姓的白倾盯着那个好长一串拉丁名:“敢问阁下中文名?”伪萝莉动作一滞:“白牡丹。”白牡丹?紫珍珠?这是要配cp的节奏吗?白倾一脸懵逼,伪萝莉不疾不徐地又抽了几口烟:“我今天来,是要带Von的原身走,顺便满足你一个愿望。”把白梓带走?什么意思?伪萝莉慢条斯理地掐灭了烟:“紫珍珠本来就难化形,百年来有这么一棵新人很不容易了,所以你有功,许愿吧。”白倾往后退了一步。第22章白倾觉得有些好笑:“我的愿望是把白梓留下会怎样?”白牡丹站起身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真·变了个人。模样身高完全脱胎换骨,白倾眼睁睁看着白牡丹变成了一朵盛气凌人“黑心莲”,穿露肩高腰小黑裙的那种。白牡丹挑了丹凤眼,白倾觉得那眼线就像针一样往自己身上扎。“这么看来……你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嘛……”白牡丹拖长了声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又恢复了小萝莉的声音:“可是没有用吖~”第23章白倾察觉她说的态度虽然漫不经心,但是真实性很可信。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茶几上的紫珍珠。白牡丹歪头,左手扬起一个瓷盆嗲声嗲气地问:“在找这个嘛?”白倾眉眼一凛:“放下它。”白牡丹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儿翘成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他。“干嘛啊——你不是一直想掐死他吗?”白倾盯着白牡丹在手里上下抛动的瓷盆,一面盘算着从一个妖怪手里抢东西的成功率,一面漫不关心地向白牡丹走近了几步:“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做。”第24章然而白倾看了眼心里小的可怜的胜率,决定先把人劝住:“花放下我们聊聊。”白牡丹像是吃准了他生怕自己一个失手把手里的盆扔出去,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满都是笃定:“你打不过我。”“……”做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白倾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我不打女人。”白牡丹的表情又是一滞,僵了几秒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反问:“那你为什么打Von?”白倾:???这么一个天天强迫他要求跟他发生肢体接触一马平川一米八二的……妖怪是个母的???白倾觉得自己头顶上瞬间冒出一排七彩问号,自带佛光的那种。白牡丹似笑非笑,仿佛看着白倾三观实体化逐渐崩塌:“看来他从来没跟你讲过嘛。”第25章白牡丹托着瓷盆笑眯眯地摸了摸紫珍珠的叶片:“正巧我呢没什么急事儿,跟人类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不是不行。”白倾一句“别碰他!”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句突如其来又满含遗憾的:“其实一开始大家都是好姐妹啦。”给砸懵了。“我们这一族呢,如果顺利化形的话,性别一开始都是女的。”“……”“如果爱上同族,就会与爱人异性。”“如果爱上异族,比如人类,作为惩罚,就会与爱人同性。”白牡丹对他轻飘飘吹了一口气,笑容愈发透着点看好戏的味道:“但是Von他搞错了,助我们化形的人并不是我们的爱人,他以为你是他的人类爱人,可是你明明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恩人罢了。”第26章白倾把白牡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不是白梓的爱人,但是白梓以为他是。因为他是人类,所以白梓以为自己性别为男。白倾退了半步。白梓以为爱人是定义来的,他认定了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