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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提醒著自己要心硬,不能功亏一篑。他递送过去米饭的碗,李昱泊也接了过去,不过不去餐桌那边,只是站在橱柜旁边,拿著勺子一口饭一口汤地吃著,那深刻的五官就像雕塑一样不仅没有表情,更是没有生命力,冰冷得真跟个死物一样了。他怪著自己呢,用前所未有的冷漠态度……夏时季在心里对著自己说著,而叹气声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弥漫了出来。“你就怪我吧……”夏时季见不得他这模样,从背後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有些无奈地说:“我知道我总是不完美,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就有那样的问题,你都对我这麽好了我还是要出问题……”他说得郁闷至极,但李昱泊不为所动地吃著他的饭,一点变化也没有。“可是,我真的得治病啊,我现在就像一个被宠爱过多但却懦弱至极的小孩儿,你都不知道,每次一醒来只要摸到床边没有你我就觉得天在那刻深陷了下来死死地压在了我身上……我要用好久说服自己你只不过去上班了,等好一会就会见到了才能坐起来。”夏时季苦笑了一声,在李昱泊的背部印了几个吻,悄无声息地又叹了口气。李昱泊还是没有说话。夏时季的脸紧贴著他的背,好一会,很难过地说:“你就不能不怪我吗?”李昱泊把最後一口米饭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手一翻,把身後的夏时季拉面前,用勺挽了最後一口rou汤放到了夏时季的嘴边。夏时季眼看著沈默的李昱泊,张了嘴。浓厚又鲜美的rou汤进了嘴里,夏时季咽了下去,眼点乞求地看著李昱泊,等著他说点什麽,哪怕支言片语也好。“我爱你。”李昱泊用嘴唇在他嘴上点了一下,淡淡地说:“你是什麽样我都爱你……只是心疼不受我控制,你说不让我回家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一直以来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连家都不让我回,心不可能不疼。”只不过短短一秒,夏时季的眼睛就跟冰雹一样大滴地从眼里掉了出来,砸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没跟你说我也会受伤,是因为我觉得我得像个男人一样养活你,像个男人一样让你拥有一切,我不能软弱,哪怕只一秒我都不想允许自己。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想法,我改不过来。我知道你很想不受我的控制,想自己决定的人生,可我不想,你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你爸爸打得你再凶,你转过头就会忘了他是谁,你妈再不记著你,你难过一下就不会再去理会,爷对你那麽好,他在的时候你说你要离开镇子时一点犹豫也没有。你总是这样,看似乖巧听话对谁都好,也会为对你不好的人不高兴,可是却没有把不高兴真正放在心里过。我好不容易让你知道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可现在,就算到了这种程度,你还是想著逃离我,你不想靠著我生活,你一直想的是要自己掌控自己生活……而我,却只想让你依赖我。”李昱泊淡淡地说著,用指腹抹著夏时季不停大滴大滴掉出来的眼泪,“你总说你最听我的话了……我明明知道你是哄我的,但一直都很爱听,我也想把这话当很真的话听著,可是,只要每次想到你抛开我头也不回时的坚决,我就觉得我一点手都不想松,一松开,你就没了。”李昱泊弯下腰,紧紧地抱著夏时季,脸也紧紧贴著夏时季那张被眼泪浸染湿了的眼,面无表情地喃喃地说:“你知道吗?宝宝,我一松手你就没了……你没有了我总会想尽办法去活,我没了你就不能活下去的。”夏时季哽咽出了声,下巴不可控制地抽搐著,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鼻涕模糊了两张脸。PS:呃,本来不想煽情,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非常恶心地这麽干了……另外,许百联开了新篇,他的CP是高干军官攻,同学们有兴趣的可以瞅瞅。)夏露143夏露143“你讨厌。”夏时季打了李昱泊一下,终於哭著说出了话来了。“可我爱你。”李昱泊用脸紧贴著他的脸,慢慢地磨擦著,轻声地说著。“你……”夏时季努力控制著眼泪,咬紧了嘴唇好一会才说:“你别以为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天天缠在一起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不是想离开你……”“我知道。”李昱泊抵著他的额头,深深地看著他,像是想用眼睛把他整个人都吸纳於眼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爱到完全不能承受失去你,爱到你说想分开一段明明知道受不了还是依著你,难道,我这样说都不行吗?”“还是,你不爱听?”李昱泊吻了一下他的嘴,等著他的回答。“你……”夏时季重重地打了他一下,抱著他的脖子,又耐以控制地呜咽了起来。不远处的客房,许百联扒住门缝边,脸拧成一团,满脸的绝望:“怎麽这麽rou麻啊?”夏时季睡到中午,跟许百联两个大眼瞪小眼,一句话都没说地吃完了饭。他洗完碗,又整理了一下旁边的杂志。许百联鉴於他那手从来都是用来弹琴的,从来没有意识拿这双手去干点别的事,所以他在旁边看著整理房间的夏时季,看了半会,忍不住地问:“你们和好了?”夏时季哼了一哼,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岔岔地说:“这家夥越大越狡猾了,居然想用甜言蜜语逼我就范……”许百联一脸受不了,“那你还不是中计了?”夏时季斜眼看他:“你怎麽还不去剧场?”许百联理直气壮:“我等你送。”夏时季瞪他。“又不是我住在纽约……”许百联嘀咕。“靠。”夏时季骂了一句,打算去找车钥匙,不过走到半途改拿起电话叫了出租车。许百联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同时把想到的说了出来:“你看你,李昱泊让你做的,你哪样没做到?你已经完全受他控制了,再挣扎也没用了。”夏时季听了恼火地骂了声娘,找包装他的东西去了。送了许百联这娇贵的祖宗去熟悉他演奏会的场地,又陪著他练了一个多小时琴,夏时季这才又带了他回家。“不去他公司?”回去的路上,许百联练完琴之後显得垂头丧气,最近各地的几场演奏会把他给弄得对灯光特别过敏,刚才跟他经济人说话时头都差点要磕到地上去了。“不去。”夏时季伸出手,揽过许百联,想了一会说:“还是要想一想,在此之前,还是按医生说的办吧。”许百联伸手把他的墨镜拉下,看著他因哭得红肿得像个包子的脸,啧了一声,摇摇头,一脸不以为然。“你不觉得我们不正常?”夏时季侧头问好友。“不觉得。”天性里有些不著调的许百联呆呆地说:“你们不一直都这样吗?”“你就不能有套别的说辞。”夏时季拍了一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