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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互相退一步怎么样。”

他直视对面的人,顾经鸿和他对视一眼,目光没有停留,睫毛膏长长地垂下来,梁椿感到呼吸一窒,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个很难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和我如果在一起以后面临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你应该也发现了……”

他说话的是声音越来越小,顾经鸿连和他对视都不肯,姿态彻底冰冷。梁椿心里的酸涩大浪一般拍过来,把他拍的异常渺小。他的气势维持不下去了,这刻的顾经鸿比红着眼和他对骂的顾经鸿更加难忍。

沉默。沉默。

他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勇气打破僵局,“和我在一起,对你,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对我们双方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那句他咽下又咽下的话,今日却不想再咽了,“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散了吧。”

顾经鸿终于舍得抬头看他,眼神依旧很冷,“同居,或者不同居都无所谓。”

声音低沉,最后一个尾音轻易的像一个逗号,但下半句飘在空中迟迟不坠下来。

他倒出一根烟点上,把烟灰缸拖过来,“我小时候和顾德睿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游戏打到一半如果我觉得赢不了了就会直接放弃这一盘,重新开盘。但是顾德睿是那种会坚持玩下去的人,不管手里多烂的牌都一直玩下去,后来反而就算我拿了一手好牌也赢不过顾德睿。”

“你就是小时候的我。你遇见困难就想算了吧,分手重新开盘吧。”

梁椿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顾经鸿说,“你别再给自己留那么多退路了,把我当成你唯一的出路。我们一起想办法挽救这段关系,别那么轻易地算了。”他掐了烟,“我可以和好,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去看心理医生。”

梁椿沉默了半晌,说好。

说到做到,即使梁椿心里再不愿意,他面上装得波澜不惊,背着顾经鸿预约了心理医生,自己去看了。

有一小部分可能是他的抵触心理太强了,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这个心理医生太烂了。梁椿一走进那间不算宽敞的商谈室就先在心里默不作声地挑剔了一番卫生环境。医生问的蠢问题太多,梁椿一开始还在心里暗自记下,想回家学给顾经鸿听,后来问的太蠢他连吐槽的精神都没有了。

先入为主的印象太强烈,后来不管医生怎么和善他都觉得虚伪又油腻。医生不断地发问,他被逼到没办法,很保守地讲了讲他和顾经鸿的关系。那两个小时漫长的像数学课上的两个小时,面对对面的人他毫无倾诉的欲望只觉得被冒犯。

快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拎包打算认命碰上了一个神棍,医生突然说了和他教授曾经说过的一样的话。

“你是希望得到别人关注的,但你的悲观让你放弃了很多你本来可以得到的东西,你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你自暴自弃,倾向于会伤害自己的选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梁椿没回答,医生依然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连这一步都预料到一样,流畅地说出接下来的话,“我的建议是第一步先从戒烟开始。”

他怒火中烧,又分不清了到底是因为说中了恼羞成怒还是离得太远而伤心白瞎了钱,在车上还不住地回想医生那张傻脸。

“呵,妈的。神棍。”

打车到了顾经鸿的公司,还没到他下班的时间,他的气在出租车上消了一半,此时乖乖的在前台等顾经鸿下来。

顾经鸿不知道梁椿在楼下等着他,从电梯里出来吓了一跳,“梁椿!你怎么来了?”

摸摸他的脑袋怪他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梁椿说,“我不是我喜欢打电话吗,想想就直接来了。”

“我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了。”

“是吗?怎么样?”

梁椿从鼻子里嗤笑一声,“蒙古大夫,狗屁不通还收那么多钱。”

一路走到停车场梁椿都在连比带划跟他抱怨,顾经鸿哔哔两声打开了车锁,梁椿在坐进副驾驶之前,用最后一句话结尾他的控诉。

“而且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办公室有多脏,啧。”

顾经鸿一下子被逗笑,太有梁椿的风格了。

“那你不打算看啦?”

一句话就让河豚梁椿瘪了气,梁椿一句话也不说用行你就这样吧的眼神看着顾经鸿。

“今晚吃什么啊?”他赶紧转移话题。

“不知道。”梁椿硬邦邦地说。

他把车开到家附近的大型超市,梁椿在下车被秋风迎头痛击之后下了一个决定,“顾经鸿,我们今晚吃火锅吧。”

顾经鸿站在他身前一点,裹紧上衣挡住一半的风,两人一步步挪到超市门口,撩开厚重的门帘,知道暖气包围了他们才双双吐了一口气。

超市里好多人,让他们两个男人一起逛来逛去也不显得突兀了。顾经鸿拎着框,梁椿负责把框填满。和喜欢的人一起准备晚餐,一起回家,在无人的电梯间偷偷接吻,以梁椿对幸福贫瘠的想象力这就是极限了。

梁椿把采购的东西放下来,心血来潮地说,“你要不要把头发留长。”

顾经鸿疑惑地皱皱眉,不知道梁椿今天又想的哪一出,没反对也没说好,梁椿继续诱惑他,“留长之后再换个发色,纹个纹身也不错。在这个地方。”

梁椿扯着自己的卫衣,露出锁骨,再往下一点点。

顾经鸿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走进去换衣服。梁椿亦步亦趋地跟着,“鼻钉呢,眉钉怎么样,唇钉就有点太过分了。”

顾经鸿说,“你自己理了个秃头倒想让我留长。”

他摸摸自己的秃头,他嫌掉头发太不好收拾了干干脆脆地按着入狱的标准剪了个寸头。

梁椿骨架小,看脸型本是柔和圆润型的,愣是靠气质撑起来了,顾经鸿适应了几天,不仅看起来不奇怪了还觉得很适合他。

梁椿嘶一声冲他瞪眼,“你就留一次怎么了。”自从梁椿开始给一群小鬼头当老师之后,生气的表情就越来越熟练,不过顾经鸿压根不吃这一套。

“你以前可不这样,最近越来越本性暴露了啊。”

梁椿点点头,“晚了,贺祈没提醒过你吗?”

说起贺祈,他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和梁椿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为梁椿把贺祈划为自家人而吃醋,“现在我也是你自己家人了是吗。”

“对,你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受尽我的白眼和冷暴力了,开心吗。”

顾经鸿胡虏了一下他的头脑勺出去了。梁椿缠他到厨房,大大方方地施展了一下电眼冲他撒娇。顾经鸿破功笑了出来,“你想让我怎么办,我看我的作用就是满足你的性幻想。”

他算是栽了,梁椿整个人就是他活生生的软肋,只要梁椿向他撒娇哪怕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搭梯子去摘下一颗来,为他。

对方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在我幻想里都是穿着衣服的。怎么能算性幻想呢,只有偶尔,才是光的。”

顾经鸿把人抓过来,从宽松的卫衣下摆滑进去摸他的腰线,“耳洞我也打了,你买的衣服我都穿了,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