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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睛,手放下后,他看到了声音发出的源头。天上乌云密布,他周围却依旧安静。那人一袭黑衣倒在不远处,雪白的手臂从衣袖里伸出,耷拉在湖边,手腕处满是狰狞的伤口,血仿佛已快流尽,坠进湖中染出一片粉红,不断泛起涟漪。而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有些发颤,跑过去搂过人,看到面容的一刹那,心如死灰。惨白,干枯,那不是活人的面容。“季如翌!”秦让瞬间惊醒,脑海里还残留着梦中最后的景象,耳边满是心跳声,心脏仿佛要冲出体内般。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发现手指都在颤抖。这几日他片刻未得休息,刚眯上一会儿,却又做了个这样的梦。他不敢往别的方向想,平息过混乱的呼吸后,起身看了看窗外,太阳已过午时。从他去找明慕月那晚已过去两日,那日早晨明慕月前去打探消息,之后没了踪影。他亲自去找,发现不仅明慕月,连湛赢也消失不见。百洛长老不问世事,百洛弟子茫然不知,诺大的百洛竟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他翻遍后山,又潜入湛赢住处,仍旧一无所获。秦让的手紧紧攥起,骨节间发出响动,眼底闪过一丝猩红。他爹与季如翌生死未知,他没时间再这么无目的地找下去。心里不断有声音告诉他:毁了百洛,毁了它,直到湛赢出现为止。那抹猩红越来越大,眼看着整个瞳孔都将转红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百洛一弟子小心翼翼扣了声门,探头道:“秦公子在吗?我家宗主在议事厅邀你去一趟。”秦让瞬间松了手,转头看向门口。“湛赢?”语气里有疑问,更多的是阴沉。“啊?”小弟子满脸发懵,他就是个普通的百洛弟子,哪知道秦让为何如此直呼宗主大名,还一副恶狠狠的语气,只能躲在一边沉默着。刚才的戾气已被收起,秦让大步跨出屋,面上一片冰冷,“带路。”百洛议事厅湛赢坐在主位上,手里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他轻抿一口,看着进来的人一笑。厅门无风关闭,湛赢一手托茶一手支着脑袋,悠闲道:“贤侄面色看着不太好,是怎么了吗?”秦让冷笑一声,“我以为你要躲到天涯海角去。““贤侄莫要冤枉我,这两天只是去办了点事而已。”“他们在哪?”“他们?哪个他们?”湛赢放下茶,看着秦让嘴角慢慢勾起,“你说诏霖和季药主?”秦让眸子一沉,以他为中心修为向四处暴涨开来,周围桌椅纷纷一阵阵晃动,强大的气势仿佛随时会毁掉一切。湛赢在骇人的气势下并无慌张,瞥了眼桌上不断颤动的茶杯,轻笑道:“你若杀了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两个了。”“你做了什么?”“放心,他们还活着。”湛赢走下主位,靠近秦让摊开手,手上是块白布,染着片片血红,上面放着一根发带。那发带秦让何等熟悉,他还曾为那人亲自解下过。秦让瞬间抬手向湛赢的胸口击去。湛赢似乎早知道他会动手,赶紧躲过,站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我不是说了吗,他们还活着。”白布上的血红扎着秦让的眼,他死盯着湛赢,“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湛赢饶有趣味地想了想,了然笑道:“季如翌吗?你倒是关心他。”秦让眼底暗暗发红,“他若有事,我一定会杀了你。”那抹红令湛赢一阵心惊,若秦让暴走起来,恐怕自己也压制不住他。他收了笑,“我只是想拿回一件东西而已,可惜季药主不肯配合。”他见秦让并无疑惑,又道:“看样子你也知道,那便方便多了,季药主不肯配合,我自然无法放他,你若想救出他们,便帮我将往生镜拿回来罢。”“你恶迹重重,往生镜落到你手里,当年的真相只会再被掩盖起来,你以为我会帮你?”湛赢摇头,“你有些误解,不是你想不想帮我,而是你必须帮我。他们现在还活着,可若实在问不出来,你觉得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死人不会再有威胁。秦让眼睛微眯,一手放在无名上。“我说了,我死他们也活不了。”湛赢将白布提起,欣赏般看了看上面的血迹,走到秦让身边,将白布与发带交到他手上,“我不会逼你立刻回复,两天,两天后,你若考虑好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秦让攥紧了手里的东西,盯着湛赢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狠戾。但他什么也没做,一念之差,可能会失去重要的人,他没法冒险。两日后,秦让再次踏进百洛议事厅,那双眼睛里藏着滔天的恨意,棱角分明的脸庞露着锋利,冷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湛赢仿佛早就猜到般,嘴角扬起,“贤侄,如此便请你陪我演一场戏了。”“你要演什么戏?”“戏倒不难,只要你自愿捆上缚灵链,帮我骗过季药主便好。”秦让英眉皱起,捆上它修为就会被封住,放不出丝毫。到时候自己可就是板上鱼rou,任人宰割。湛赢见他并没回应,走到他身边,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你会同意的,对吧?”秦让低头看去,那是一缕墨发。他狠狠看向湛赢,后者只是一笑,冲门外唤了声,“进来。”秦让看过去,竟是明慕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明慕月应了声,走到秦让身边,将手中的链子抬了起来。“秦公子,多有得罪。”秦让任由他将自己牢牢锁住,只到最后才冷笑一声。明慕月手上动作停了下,平静道:“我只想要那颗药的炼制材料与方法。何况我本就是百洛弟子。”说完铁链也正好捆完,他退开一步,“走吧,秦公子。”……那天议事厅里的事无他人知晓,药阁有了新的代理药主,百洛弟子每日仍旧炼药练功,入世处理百事,与平时并无不同。秦诏霖与秦让的消失也无人察觉。一切看上去并无变化,却又在骨子里有什么东西悄然变化。黑暗里分不清时间的概念,季如翌已经不知道被关起来多久,琵琶骨始终被锁着,疼痛反反复复,连疲倦时都难以入睡。外面再次响起脚步,烛火照亮石室,湛赢走了进来,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地上,上面是一碗水和两个馒头。他看着季如翌身边干掉的白屑一笑,“你若不肯吃我也不强迫,反正你再不说出往生镜的下落也是被我杀,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