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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情期到了。”。唐子豪的声音憋在喉咙里:“吕易,你他妈不要碰我——”“不,我就要。”被子里沉静片刻。吕易:“对了,你昨晚说要废了我,怎么废?”他在唐子豪屁股上拍了一把,“嘿,你还起得来吗?”唐子豪没睡醒也被气醒了,当即掀了铺盖,打算把吕易按在床上摩擦。可是不知他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对方,吕易像山一样强推不倒,见状还敞开胸怀,把来人一把扣在了怀里。他手指穿过唐子豪的头发,一边不失爱抚喃喃:“你想得可真美。”“把你的手拿开,吕易,”唐子豪把嘴撅得老高,“从来没人敢cao|我,从来没有。你他妈可真混蛋。”“是吗?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放屁!我说什么了?!”他欲盖弥彰地一脸正色。吕易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念念有词,竟然生生把他的脸给说红了。“你放屁,明明就没有。”“有。”吕易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向行简直要被吓尿了。邓智和姜思远耳濡目染,被蓝巧巧驯化过了的,也没有太过惊讶。唐子豪从吕易臂弯里张望,喝道:“看什么看?!自己做自己的去!”一干人马令行禁止,倏地散了。唐子豪艰难地翻了一个身,立刻钻进了被窝里,抱怨道:“吕易,你可真他妈混蛋。”吕易只当他是在跟自己撒娇,非但没有不快,反是脸上又明媚些许,他伸手在被窝里捣鼓几下。吕易:“诶,我起床了。”“哦。”“你早点起来。”“我起不来!!”“……呃,那我帮你请假?”收拾碗筷的蓝巧巧把徐红的碗给丢进了垃圾桶:“唐哥,你都是系里的大红人了,还拉下什么面子请假啊。依我看,你缺席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人管你了。你现在出去,说不定一大堆校园记着举着话筒要采访你呢。”吕易接过话茬:“又怎么了?”“又怎么?昨天的事呗,你培英楼的好伙伴门集体罢课,我看你也可以不用去了,在寝室享受天伦之乐多好。那群人可真是厉害。”蓝巧巧纳闷:“他们居然敢罢课。”☆、相拥蓝巧巧:“不过这也太奇怪了,精英班学生罢课,众人都是一提了之,唐哥你不过一天没清理垃圾,居然就上了头条。”唐子豪把被子拢了拢:“祖国的花朵嘛,哪里经得起贬低,他们再想掀起点什么浪,外面有点说法,领导也合力压下来,美名其曰释放压力。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不过百八十来个人,我还不信他们无法无天得能把我吃了。”“你这个时候还挺看得开,是,他们是没闹多久,不过等你去收拾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几天豆浆只在培英楼派,够你忙活。你眼神不好使,也可以把眼镜借你,你也不至于摔得个四脚朝天。”说着,他顺手放了一个造型独特的眼镜在公共桌上的零食盘子里。“我不听课,用不着,干脆送给你了。”唐子豪不屑:“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诶,培英楼老大是谁,选人关管太松,拿过几个奖的都当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毕恭毕敬请进来。怎么没想到他们良莠不齐,有颗耗子屎就能坏了一锅汤?”他补充道:“不对,耗子屎还不止一颗。谁爱去给那几个擦屁股自己去,老子不干了。大不了我把那个有老寒腿的阿姨给逼回来,自己回家种田去。这狗|日的垃圾大学,老子还不屑读了。老子回家打飞机养小青蛙去,读个什么书。”蓝巧巧咳嗽了一声,求生欲战胜了说话的欲|望,憋了一口气,竟然三下五除二把床帘给摘了下来。他这番动作极其麻利,和他的身形不搭调,前后不过一分钟,外面的屏障终于被褪去露出内里一片甜腻的粉红,看得邓智一愣一愣的,手指在发际线边试探。蓝巧巧了解那厮的尿性,一拐手把他准备胡来的手给打掉了:“还嫌你的天灵盖厚了!抠头皮下来祭土地神吗?”唐子豪闻言,胃里一阵翻涌,他不安地把脚在被子里乱踹。吕易被他踹得七上八下,把他遮挡脑袋的铺盖掀起一个角:“你动什么动?有点暖气就被你踢散了,最近流感盛行,自己注意点。”说着,他还怒笑着在唐子豪的屁股拍了一把。“吕易,你又打我!”唐子豪一下炸了,“你就知道打我!”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从被子里出来的意思。吕易:“你刚才说我来着,我就不能打你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多虚心学习懂不懂。”“……满嘴喷粪!老子哪个时候说你了!”吕易不置一词,自顾自地穿戴。唐子豪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培英楼那堆耗子屎,不分例外地把吕易也包括在其中了。蓝巧巧十分同情地苦口婆心道:“情场如战场,豺狼虎数不胜数防不胜防。唐哥,枪杆子下出政权,你丢了枪就算了,居然还埋地雷炸自己人,这是要向光杆司令迈进的节奏。”“……你他妈不能说人话吗?”蓝巧巧嘴上输不得:“你是出厂的时候脑袋里没装中央处理器吧?”吕易字字听在耳朵里,知道蓝巧巧是有意要为难,自己又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只得自觉打了圆场:“打狗还得看主人,教训我的人,你还不够资格,蓝巧巧。”要是唐子豪和吕易的关系之前还处于混沌状态,那么吕易这句话就等于下了一个铿锵有力的结论——咱俩就是有一腿!向行一口气吸到了丹田,这层神秘面纱揭得太累太快了些,太令人猝不及防。仿佛不是人揭开的,而是龙卷风刮起来的。这场龙卷风神通广大,竟然就把唐子豪刮得一|丝|不|挂。而当事人还不知廉耻——他心满意足地在吕易的耳朵上擦了擦,送给他一个如花的微笑。蓝巧巧恰如其分地形容:“唐哥现在屁|眼儿都是笑脸吧。”吕易:“……”唐子豪:“……”。通天大道下的万里长梯,从此成了唐子豪每天的值班地点。培英楼的垃圾他对付不过来,又对那群里外不一的学霸嗤之以鼻,所以干脆和扫大道的阿姨换了班,日落后抄起扫帚扫满地的纸屑和落叶。银杏树的叶子差不多掉光了,果实也不能再为他所用——腐烂了,都臭了,不顶用了。值班之前,人群鱼贯而行,扫地的时候,吕易就在灯光下看着他。“看个锤子你看!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