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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只是在闯关,一切的黑暗和疼痛,时间一到,总会过去。可是池映雪呢?当年那个幼小的、无助的、只有家人可以依靠的池映雪呢?第140章破译地下石室。【鸮:有人对你使用了<[幻]化干戈为玉帛>哟~~】满地的尖刀听没听见这提示,不清楚,但在文具起效瞬间,寒光凛凛的尖刀们,的确一半变成了翠玉,退去尖锐,只剩温润,一半变成了柔软丝帛,柔软倒下,平坦出一条通往扳手的康庄大道。吴笙放下胳膊,暗暗叹口气。这文具在前院和张、彭起冲突的时候都没舍得用,就是想留到后面,应付更难的敌人,但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在这里就用掉了。如果只有他和徐望,还可以想些歪门邪道拼一拼,但带着阎王,还是一个根本不记得他和徐望,很可能和池卓临一样,属于“早期阶段”的阎王,变数太大,他必须在可控范围内,尽量求稳。这才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四间石室。吴笙这边思绪飞驰,阎王那边则对着一地的翠玉和丝帛,瞠目结舌:“你们可以啊,比我预想得可有本事多了。”徐望斜眼瞥他:“能具体谈谈你的‘预想’么?”“我错了,”阎王立刻认怂,笑容堆得特别诚恳,“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徐望莞尔,这会说话的劲儿,倒是能看出几分他认识的那个阎王的影子。三言两语间,一行人已来到扳手面前,吴笙将手搭到上面,却不急于往下扳,而是回头问阎王:“下一间里有什么?”路是阎王领的,路况自然也是阎王最熟。不想这一问,直接让阎王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像吃了一颗坏瓜子儿,或者一瓣特别酸的橘子:“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忆……”“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抒发感情了,”徐望打断他,“赶紧说正事儿。”“巧克力酱洪水。”阎王悻悻地应。徐望:“……”吴笙:“……”“比刀山好过,”阎王耸耸肩,“憋住气,游上来就行了。”随着扳手被吴笙缓缓拉下,石壁已经开始下落。刚落下一尺,巧克力酱就顺着石壁上沿溢过来。它们滑下石壁,流到地面,淌到三人脚边。石室中弥漫着巧克力香气,浓郁,芬芳。正屏息以待,缓缓下沉的石壁,发出“咔咔”的裂纹声。下一秒,石壁在汹涌的撞击下轰然崩塌,巧克力酱如潮水般,朝着三人扑面而来!三人立刻憋气!巧克力酱瞬间灌满石室,也彻底吞没了三人!一入“酱底”,徐望就开始往上游,这一游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巧克力洪水的粘稠度,阻力比想象中大很多,他费劲力气往上蹬,身体的上升速度却极度缓慢!徐望不知道自己往上游了多久,只知道肺部氧气快耗光了,整个胸腔闷得厉害。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忽然抓到他胳膊,将他往上奋力一带。徐望的脑袋终于冲出“水面”,他立刻大口呼吸,可一吸气,就满口满鼻的巧克力味,黏腻、浓郁得让人呼吸困难,眼睛也睁不开,全被巧克力酱糊住了。“救命大手”抹了一把他的脸。徐望终于见到天日。虽然石室里仍一片晦暗不明,但至少还是能看清,自家军师关切的目光。“还好吧。”吴笙担心地问着,又帮徐望抹了把脸。徐望直接抓住他的手,舔了一口,果然:“牛奶巧克力酱,我就知道小雪不喜欢黑巧。”吴笙怔住,不是巧克力酱种类的问题,是被舔的问题。旁边同样浮出巧克力酱的阎王,友情提醒吴笙:“你在下沉。”回过神的吴军师连忙蹬两下腿,重新保持住高度。徐望别过头偷乐两下,待重新正色,又是一个庄重的队长了,才转过头来:“幸亏小雪喜欢甜食,要是喜欢火锅,咱们就没活路了。”三人缓慢而艰难地划着巧克力酱,游到下一间石室的扳手面前。徐望转头看阎王。阎王愣在那儿,满眼懵懂无辜。徐望翻个白眼:“你属牙膏的啊,非等我们问,才说,还过一间,说一间。你就直接告诉我们,后面剩下三间石室里,都有什么?”“哦。”阎王焕然大悟,连忙道,“这个后面是滑梯和老鼠,但再后面两间……就说不准了。”吴笙:“说不准是什么意思?”阎王抓抓头:“就是它每一次都会变,我也不知道这回是什么。”“那就先说说滑梯和老鼠。”徐望争分夺秒。阎王:“行。”徐望:“什么样的滑梯?”阎王:“大。”徐望:“什么样的老鼠?”阎王:“大。”徐望:“你的形容词库就挑不出来第二个字儿了么……”……某室,暗格。况金鑫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他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扭曲的关节,只剩下木然的钝感。这是一个能把人逼疯的地方。逼仄,黑暗,疼痛,窒息。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难以集中,偶尔,他会闪过“就这样昏过去好了”的念头,因为失去意识,对于此时此刻的他,反而是一种幸福的解脱。但这样的心念一起,就会被他果断打压下去。他现在经历的这些,小雪早在漫漫童年里,就经历了不知多少遍,而现在,那人又在经历暗格噩梦的痛苦。他没办法帮小雪缓解痛苦,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自己的一份力,找到徽章,找到这里的池映雪,早一点让这关结束……哪怕只早一分钟。深吸口气,况金鑫再度用头撞向暗格壁!“咚!”实打实的撞击声,伴随着晕眩和钝痛。暗格壁并不厚,却坚韧无比。况金鑫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撞过去了,第一次撞的时候,他足足缓了十多分钟,而现在,他只需要十几秒。暗格壁没有破,但他能清晰感觉到,薄壁有一丝丝的松动,这就是他继续下去的全部动力。十几秒后,他咬紧牙关,又要去撞第二下,可外面比他更快地响起一声——“砰!”像是大块地砖被掀开又砸落的声音。况金鑫一激灵,本能屏住呼吸,再不敢动。很快,暗格外就响起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靠,这又是哪儿!!!”况金鑫瞪大眼睛,简直要喜极而泣,立刻大喊:“钱哥!钱哥——”屋内,灰头土脸、手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