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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物体好像有点眼熟。”一句提醒,仨队友一起转头眺望。月色里,一辆粉红色甲壳虫正朝着他们缓缓驶来,被砸得坑坑洼洼的车壳,仍倔强地泛着sao气的光。车在四人身边停下,甲壳虫司机自车窗探出头:“帅哥们,去哪儿啊,顺路的话送送你们?”徐望莞尔:“城北,中心医院。”甲壳虫司机点点头:“不顺路,再见。”徐望乐不可支:“那你干嘛不走,非等到现在。”甲壳虫司机撇撇嘴:“万一你们打不过,想逃跑,又没车,最后全阵亡,我这一走不就成间接凶手了。”徐望:“……这种悲剧结局不用脑补的那么细致!”吐槽的话音还没落,甲壳虫司机已经开门下来了。“你们执意要去中心医院,一定有你们的理由,我没办法跟着去,但车可以留给你们。”徐望愣住:“那你怎么办?”“我家离这儿近,”甲壳虫司机说,“我一口气跑回去,进了小区门就是安全地带。”“要是跑回去的路上遇见丧尸了呢?”“认倒霉呗。”“……你家离这里有多近?”“十分钟。”四十分钟蹦床都蹦了,不差再耽误十分钟,送“恩人”回家。毕竟,要是没有这辆甲壳虫,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凉快呢。三分钟后。吴笙:“不是十分钟吗……”甲壳虫司机:“我跑十分钟,你开车当然快啦!”众伙伴:“……”甲壳虫司机快步进入保安严密的小区大门,转过身,铁艺大门缓缓合上,只留下花纹镂空的缝隙。“谢谢你们送我回来。”透过铁门的雕花镂空,他冲自己的粉色甲壳虫挥手。“赶紧上楼吧——”甲壳虫里的四个人,赶苍蝇似的。但他多冰雪聪明啊,轻而易举就能从那伪装的嫌弃里,读出四位萍水相逢者对他的不舍。其实,他也舍不得他们TAT车内四伙伴在甲壳虫司机的“凝望”里,蓦地一寒。为什么总有一种偷了少女芳心的诡异错觉。吴笙重新发动汽车,刚开出去几米,甲壳虫司机忽然凑近雕花镂空,大声对即将分别的“伙伴”奉上最后的珍重:“河堤树林里有一座三教殿,你们开车穿过去的时候,如果有时间,就去那里拜拜,保平安的——”北京时间,2:45;鸮时间,20:45甲壳虫在河边的林荫小路上前行,速度七十左右,没办法再快,因为不知道哪个部件伤着了,一超过七十,整辆车就咯噔咯噔响,上上下下颠,好像车轱辘是方的。“我说怎么哪里听过,”吴笙终于想起来了,将脑内档案提取出的信息,完完整整又复述一遍,“苏明展、陶阿南、蔚天杭、岳帅,3/23交卷。”后入队的钱艾茫然。徐望和况金鑫倒反应过来了,不约而同按出<成绩单>,向上回溯。果然。那是他们入“鸮”的第二天,收到的第一条<成绩单>的提示信息。<苏明展、陶阿南、蔚天杭、岳帅,3/23交卷。>凑近况金鑫胳膊看了个清楚的钱艾,讶异挑眉:“他们那么早就已经过完这一关了?”别人的交卷信息,只有在第一关的时候才能收到,不知是不是给新手的福利,总之2/23以后,所有人就只能收到自己队伍的交卷信息了。钱艾那时候已经在2/23了,与这条信息无缘,但看一眼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应该是交卷失败,又退回来了。”徐望退出<成绩单>。钱艾皱眉:“他们队长虽然二二的,但从配合到身手,都不是一般二般的战士,要是他们都过不去……”那3/23之后的关卡会有多难?这后半句有点丧气,钱艾终是没说。但所有小伙伴都懂。故而甲壳虫内一时陷入略带压抑的沉默。不经意间,钱艾抬眼,看见了内视镜里,吴军师的脸。正在全神贯注开车的自家军师,嘴角微扬,眼波带笑,仿佛对今后愈发坎坷的关卡有无尽的期待与向往。靠,他差点忘了,这位老同学是考试题简单了都会生闷气的神经病!!!无语地收回目光,不料收回途中,又扫到了副驾驶的徐望。当年的徐体委,现在的徐队长,正微微偏头,假装看左侧河面,其实是在看军师侧脸。目光温柔而满足,满足里又透着嫌弃,嫌弃里再带着懊恼,懊恼里又藏着甜蜜,甜蜜一闪,幻化成怅然伤感,慢慢地,再回归温柔。要不人家是队长呢,钱艾想,这“包罗万象的内心”,一般人就来不了。“队长,”一直注意观察沿途的况金鑫,终于有了惊喜发现,“你看那个是不是他说的三教殿?”吴笙放慢车速。徐望按下车窗,顺着况金鑫指的方向望,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座类似红色庙宇的建筑若隐若现,庙身几乎被树木遮挡了90%,如果事先不知道有这座建筑,绝对就错过了。“去吗?”钱艾看着那层层密林,就有点打怵。徐望:“去,这种支线剧情……”吴笙:“通常都有意外之喜。”徐望心跳漏了一拍。因为心里所想完全被吴笙说中了,一个字都不差!钱艾也有些意外这无缝配合:“你俩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吴笙开着车,还要腾出一只手摊一下:“主要是我迁就他。”徐队长的心电图,瞬间恢复正常:“你说这种台词不亏心吗?”吴笙正气凛然:“问心无愧。”徐望:“……”短暂的友谊(?)小桥桥,塌了。吴笙将甲壳虫驶入密林,左绕右绕终于停到三教殿门前。这三教殿,基本造型是一座庙,从细节上看又有点道观风格,但因年久失修,斑驳破落,也没办法再深究。正门上方“三教殿”三个大字,倒看得清楚。还有门两侧的立柱,左书“世间法各有其妙”,右书“儒释道三教归一”。门板全部大开着,一扇已经脱落,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也歪歪斜斜挂着,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掉。吴笙将甲壳虫熄火。寂静密林里,只有风的声音。四人蹑手蹑脚下车,做贼似的,悄悄溜进三教殿。殿内燃着烛火,不算明亮,但恰恰是这种明暗适中,让殿内多了一分肃穆。一迈过门槛,四人便切切实实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在殿外,他们时刻担心会有丧尸从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