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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宇摸摸下巴:“不过我好像只能在安全区待四十八小时呢,这么短时间能凑齐五个人吗?”程北坤伸手:“所以,跟我组队。”杜宇扭捏:“怎么组队啊?要是双修我可不会同意,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也不同意!我对女人没兴趣!”程北坤嫌弃,一把拉住他的手,直接拽到桌前的一张文件前:“签字。”杜宇:“慢着,让我读读细节。”程北坤不耐烦地写了名字,走出房间到隔壁卧室,扔下句话:“随便你,反正不准离开这房子。”话音落下,他就彻底没了声音,看来是累极了。杜宇哼哼着落座,认真读好每个字,发现的确没什么猫腻。文件只是解释组队后可以共同进入副本,一切判断条件都以队长的荣耀、道具和奖励为主之类的细节。他揉揉手腕,在上面写好“杜小雨”三个字。瞬时间,文件发出金光漂浮到空中消散。杜宇看到几行虚拟的字闪过。*杜小雨加入程北坤队伍,队伍人数2/5。安全区剩余停留时间231小时。*他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走到窗前眺望远方依山闪烁的光亮,就好像在看古早味的动画片。其实LD世界的创建者心里也有美好的部分吧?那他、或她为什么要创造这里,让人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进行游戏呢?现在的杜宇当然想不出答案。他回头望向程北坤满屋子的攻略,最后拿起桌上新画的一张速写:穿着水手服的持刀小萝莉大战克隆人,姿势十分有爆发力。“嗯,确认过眼神,是帅气的我!”杜宇美滋滋地暗自发誓:“姐,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安全区像个磨灭人意志力的天堂,可一旦知道还有很多可怕的危险横在前面,任谁也没心思享受。等待是非常难熬的。程北坤靠着人脉打探了两天,都没听说城里出现第二个徽章。最后他实在没别的办法,联络了个有钱的买家,打算临时组成开荒团伙进十二宫看看。*出发那日,杜宇带了个大背包,里面全是从郊区采的水果蔬菜。他鼓鼓囊囊地爬上了朝夕楼的坡头,跟着程北坤进了死门大厅。这里非常安静,玩家不多。偶有几个出现的,也都是步履沉重、表情不安。唯独杜宇兴奋地狂奔了圈,气喘吁吁地回来问:“有没有很像电影里的皇宫啊?”程北坤揪住他的马尾辫:“老实点,我随时可以把你踢出队。”“哎呀呀,我不想像你一样秃顶!”杜宇惨叫着捂住头,吸引了所有玩家的目光。程北坤尽管带着口罩,仍可想象脸一阵红一阵青:“哥头发很茂密,你闭嘴!”杜宇乐不可支:“我调节下气氛嘛,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紧张了更容易犯错误。”程北坤:“得了,走吧。”杜宇撇撇嘴,跟他绕到大厅后的长廊,发现这里有露天繁花,在夜色中馨香迷人。只可惜长廊尽头站着三个脸色严峻的人,半点都对不起良辰美景。杜宇边打量边靠近。领头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也就二十岁出头。剩下两个男人,一个英俊高大有气质,一个绝对超过一米九、肌rou足有当BOSS的潜质。程北坤很淡定:“你就是申京儿?”漂亮姑娘眼神傲慢地点点头。杜宇噗的一声憋不住笑:“你叫神经——唔——”程北坤无情地捂住她的嘴按在怀里:“这我meimei,脑子有问题,别理她。”申京儿杏眼里透出不耐烦,介绍说:“这是郑百,八级荣誉玩家,经验丰富,这位是孙旭,你看得出来,很能打。”程北坤:“嗯,进去以后理智行动。”申京儿把好大一袋金币递给他:“别拖我后腿就好,还是各凭本事吧。”程北坤也不恼她的傲娇,将金币收进虚拟的储钱空间里,捏住那枚双子徽章:“开哪一宫?”杜宇疑惑:“有什么区别吗?”犹如男模般养眼的郑百笑了笑:“都是未知数,碰运气的。”杜宇推了推程北坤:“那就去你的星座,处女宫吧?”程北坤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处女座?”杜宇嫌弃:“噫……只有处女座自己会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申京儿:“……都一样,少废话,走。”杜宇拉住程北坤的胳膊叽叽叽:“她好凶……”孙旭讲话透着股耿直劲儿:“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吵架,和谐一点。”“那怎么行?一山不容二美。”杜宇气美女:“希望第一轮小jiejie就出局!”申京儿气急:“……你!”*处女宫。黄道第六宫,传送门位于七层楼的房间深处。五个人毕竟只是金钱关系,都盼着自己能找到方法离开这个恐怖世界,也没多说什么就穿进了副本里。杜宇拉着程北坤的手,在狂风大作之后,轻盈地落到了个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码头上,身上莫名换成了个短款红旗袍,后背上积攒着食物的包也没了。周身清秀妖娆的妓女、黄包车夫、发型乖张的洋人和老式游轮……这些景象在电影里都不常见,对这位新生代的少年更是陌生至极。此刻正值傍晚,天外云层层叠,赤红的光染透了海面。同样穿上三件套白西装的程北坤摸出张船票:“海女号?”杜宇顿时紧张:“啊?我不要上船,我不会游泳!”“不会游泳?”程北坤挑眉,捏住他的两个丸子头:“这就好办了,你不听话,哥现在就把你丢下海喂鱼。”杜宇一脸委屈地揍开他。程北坤望向血红色的海天,皱眉说:“是雨云,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危险。”第18章船女号02生活阅历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杜宇穿到这个游戏里以后,终于深有感触。虽然他打小生活在沿江而建的雾都,但因为拮据,从来没有上过船。这回在游戏里被迫登上海女号,果不其然不太顺利:还没出发头就晕了。他一直拽着程北坤惆怅:“我好想吐啊,没精力观察任何细节怎么办,不会第一轮出局的是我吧,那你就要失去你的小可爱了。”程北坤用力挣脱开这家伙,整了整西服,然后走向个表情阴沉的船员:“请问,有晕船药吗?”船员正在倒腾缰绳,闻言抬头,漆黑的眼睛倒映出夕阳的红光:“等开船了你去仓里问问船医,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