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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巨大的地下洞府,那洞底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旁边有一条小船停在河边,那人解了绳子,道:“快上来。”夏侯巽带着满腹的疑问上了船,那河水十分湍急,顺着水流直下约么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人突然问夏侯巽:“你准备好了吗?”夏侯巽:“……”准备好什么?夏侯巽一时间有些懵逼。还未等他问出口,那河水便急转了几个弯,小船颠簸得十分厉害,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随时都有翻船得可能,夏侯巽虽然表面上十分镇定,但他的手还是不自主握住了船边。那人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漂流,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垂手而坐,显得十分惬意,他看着夏侯巽抓住船边的动作,轻声笑了笑。那种笑不是嘲笑,像是长辈捉弄了自家的子侄露出的那种亲昵和高兴的笑容。夏侯巽看着他的笑,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一阵轻松,也跟着他笑了。他这个笑容在船又转了个急弯之后僵在脸上,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瀑布,比上次他在荆州山上见到的那个瀑布还要大,当时他好像是和另一个人一起跳下了瀑布,但究竟是和谁一起,他头痛欲裂,但就是想不起来。船行速度十分快,眼看就要撞上那个瀑布,突然那人伸出手抓住了夏侯巽的手腕,船直直地撞向瀑布,夏侯巽不自觉闭上眼睛,突然风声水声全都消失了,腾空失重的感觉攫住了他的心脏,仿佛只能听见心脏在心口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突然他感觉有人将他抓紧,带着他腾空离开船,站在地上的瞬间,夏侯巽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瞬间,他便惊讶地合不上嘴,他头顶上波光粼粼的……那是海水吗?阳光透过碧蓝的海水折射进来,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只是就算是没有这海水的照射,周围也不会黑暗,因为周围一面墙上整个镶嵌着夜明珠,闪着白灿灿的光芒,周围金灿灿一片,到处都是成堆的金山银山,成箱的珠宝,镶嵌着宝石的铠甲不值钱般随意堆砌着,周围整箱整箱的都是红蓝宝石和鸟蛋般大的珍珠。看着夏侯巽怔愣的表情,那人了然道:“喜欢吗?阿檀?”面对这样的富贵,按理说他应该心潮澎湃,但他却发现自己感觉不到一丝心跳加速的兴奋,仿佛这样的景象他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夏侯巽听到那人问他,抬起头看着他道:“请问您是魏武帝吗?”那人笑笑道:“方才见面之时你不是就有所怀疑,到了现在还不敢相信吗?”夏侯巽道:“那你是人是鬼。”眼下距离大魏建国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魏武帝怎么可能还在世上。魏武帝道:“我非人,亦非鬼,不过是一股执念罢了。留在这里看守着我大魏复国的宝藏,守护着他不被心怀叵测之人拿走。”夏侯巽不说话,依旧狐疑地看着他,魏武帝走过来,摸摸他的头,道:“你和你爷爷丕儿长得真像,尤其这眉眼,你们两个都随了我。”夏侯巽终于明白方才那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了,眼前这魏武帝的竟然和他有六七分的相似。那魏武帝见他戒备心不似方才那般重了,便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道:“你在外边受的委屈我都知道。”说着,他长叹一声,道:“当年我所托非人,才使得你父亲身死,而你从小孤苦被人收养利用,每每思及此,我都恨不能出去将这些不守诺言的宵小挫骨扬灰,只可惜我只是一缕执念,永远不能离开这里。”魏武帝声音沉郁,言语中似有千万般不甘。夏侯巽狐疑道:“你成日里在这墓里待着,又如何会知道我和我父亲的际遇。”魏武帝看着他狡黠一笑,道:“蜃云图的碎片便是我的耳目。”蜃云图这么神奇吗?不等夏侯巽想明白,魏武帝急切地拉着他的手,道:“我等了百年终于等到了你,如今乱世,人心思汉,有了这些宝藏正好可以光复我大魏,你也可成就不世基业,千秋之后彪炳史册,岂不美哉!!!”夏侯巽露出犹疑的表情,他并不想当皇帝啊,费心费力还不讨好。可这是他祖爷爷的遗愿,他若是当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岂不是显得十分不知好歹,欺师灭祖?岂料见夏侯巽犹疑,魏武帝苦涩一笑,怅惘道:“既然你不想做皇帝,那我也不勉强于你,是我曹家人命里没有紫微星……”夏侯巽看着他那失落的表情,心中竟然没有来的有了负罪感。魏武帝长叹一声:“罢罢罢!!!”他转身从一个箱子底下掏出一本垫箱子的破书,递给他,道:“我知你向往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此我便将这本送给你,这是当年黄石仙人留下的仙书,得之可称霸武林!”夏侯巽还未接过书,突然斜上方刺过来一把剑,他后仰堪堪避开剑锋,转头一看,用剑刺他的竟然是夏侯珏!如今他的伤已经大好,夏侯珏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见他一个横踢将他放到在地,上去一个手刀便将他劈晕了!魏武帝看了看夏侯珏,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不如一代,未曾想到我夏侯家如今的后代竟是这般贪婪自私狭隘之徒!乖孙儿,我如今是一缕执念,拿不动刀,你便来替我杀了他,也算替我夏侯家清理门户!!!”夏侯巽并未动,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夏侯珏,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魏武帝见他不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转身看着他道:“难道你还不忍下手?”夏侯巽道:“他罪不至死,况且他一生活在仇恨中,如今他报仇失败,勾结鲜卑,被整个江湖唾弃,漫长的生命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种折磨,我为什么要帮他结束这种痛苦?!”魏武帝看着他冷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是生活在仇恨里?生逢乱世,谁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活,在这世间谁不是身如浮萍,随波逐流?你方才那番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不想杀他,还是不敢?!”夏侯巽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生活在仇恨里。”但他想起自己的生活,似乎从白马山庄开始就一直辗转在各种各样的仇恨中,从为夏侯耀报仇到为他亲爹报仇,这样在仇恨中的生活确实让他十分痛苦,可他虽然想不起来,但是他就是认为在之所以在这样的仇恨中,他没有迷失自己,有想活下去的欲望,必定有一个让他舍不得离开这世间的理由,可是这理由是什么呢?他一想到这些,便头痛欲裂!!!魏武帝看着他捂住头克制自己的样子,不免有些暴躁,他逼近夏侯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曹家儿郎,宁叫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你今日若是不杀了这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