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一镜到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任垠予给店家多付了一笔钱,租下了天台的个人使用权,每天给自己均匀抹好防晒和助晒油,在这片得天独厚的天台开始了美黑。

沈槐只会觉得他晒黑了,看见他坦诚后的随意和一点可爱的粗犷,而不会去想他为什么没有被晒伤还黑得那么均匀。

任垠予脱掉沙滩裤,袒着鸟躺在沙滩椅上,胳膊枕在脑后,为了把手臂内侧也晒均匀,然后在热阳下昏昏欲睡。

他是志在必得的。

沈槐开始陆续收到林修发过来的传真,一些归还沈氏股份和职务让渡的文件,沈槐给他打过电话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对之前持续了大半年的纷争都有默契,没有再过多讨论。

沈槐曾经觉得这是场林远搞出来的闹剧,但因为妒忌而生的战争,历史上也并不是多少见,闹剧最终变成悲剧,也总是有迹可循。

纵火事件因为发生在两国的重要合作项目上,沈槐找到李名,推波助澜,引起了外交部门的注意,有了更好的监督之后,项目之后进行得很顺利,沈槐还想督促对纵火案的追查和追责,但毕竟那些工人背后是政要势力,最后只是抓了几个带头的工人而已。

林修在电话里劝沈槐,早点做完项目早点回国,沈珂也天天打电话来催他,担心他留在这里也出什么意外。

沈槐心里憋屈,但也别无他法,这儿不是他的地盘,也许等回国后反而有能力促成一些事情,他拿回沈氏了,会比之前更有办法。

但事情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四月,任垠予中途回国拍了那支化妆品广告,倒真像沈槐所说,他的新形象挺受欢迎,霸占了两天热搜。等他又跑回来找沈槐,沈槐这边工作的前期建设也终于竣工,可以准备回国了。

“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来回的机票钱够非洲小朋友喝多少碗罗宋汤了?”沈槐一见任垠予就满脸不耐烦,“我下周就回国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任垠予一把抱住了,还勒着他的腰把人往上拖托了托,沈槐双脚离地,无奈只能伸手撑住任垠予的肩膀,然后觉得手底下的斜方肌比印象中更坚硬了。

再看任垠予,咧嘴笑得极其灿烂,趋近于古铜的肤色更显得他那口牙白得过分。

卧槽。

沈槐暗道不好。

“我想你了啊,一周太长了,我等不及,非洲小朋友得喝罗宋汤,我也得见你啊。”

沈槐扯了下嘴角,顶着这张黑皮还撒娇,也不嫌恶心。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这个黑皮家伙按住后脑勺,招呼都不打得堵住了嘴。

此刻是在沈槐办公室门口,楼下和走廊里都还有人,沈槐作风再孟浪,也不会在办公场合这么离谱,一把抓住任垠予的耳朵,把任垠予的脑袋从自己嘴上扯开,临别了这不要脸的还狗一样叼着他的嘴唇,扯长了一截才松口。

沈槐第一次觉得羞愤。不仅因为是光天化日,办公场合,还有任垠予外形带来的巨大反差,怎么说,就是,任垠予不像以前那个被他调戏就脸红的美人了,哪怕神情气质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现在的任垠予也太……

太攻了妈的。

沈槐觉得自己叫他妈不出“小予”。

……当然他也没准备叫。

任垠予受着沈槐又扇了他脑袋一记,还是笑盈盈的,只不过现在他笑盈盈的模样不甜了,反而有种嬉皮笑脸的感觉,沈槐睨着他的脸,心想,这他妈脸红都看不出来吧。

“我问过程佩,你这周不忙,我租了一辆车,我们趁最后这周时间到周边玩一玩,怎么样?”任垠予兴致勃勃的。

沈槐皱眉:“我这儿有两辆你租什么?”

“我租的车不一样啊,你答应了吗?”

沈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点抓错了:“答应什么,滚。”

这声“滚”轻飘飘的,任垠予腻腻地凑上来,发现沈槐现在瞪他的眼神没有以前严厉了,是很防备的样子,任垠予联想到自己的外形,想得到是沈槐男性自尊受刺激,不由觉得好笑又可爱,变本加厉地用自己有力的手臂去勒他的腰。

“好,我滚下去等你下班。”

沈槐是老板,今天也没什么工作了,下班当然是随时可行,但他还是拖到了办公区和厂区的人都走光了才离开,一出大门,就看到一辆涂着斑驳涂鸦的旧房车堵在大门口,他刚站定,心想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停车,任垠予就打开门蹦下来了。

这个穿着工装裤,工字背心,古铜皮肤的男人,还发出了仿佛上个世纪才有的一串形容“惊喜”的拟声词:

“噔噔噔噔~”

沈槐眼角一抽。

他后悔把娱乐公司送给姚奕了,如果任垠予还是他公司的艺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变得这么man,这么土。

这么攻。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单十二点前能写完就二更写不完就明天更啦

第六十一章

房车很旧了,跑起来似乎也不大灵光,但追求意趣,总不能开沈槐那辆商务轿车。

任垠予当天晚上就跑去沈槐的房间,没干别的,就是撒娇。

沈槐如今根本受不了这只黑皮狗撒娇,没两分钟就挺不住了,被任垠予连抱带人一起推上了那辆房车,任垠予不给他反应时间,连夜上路,沿着中方承建的沥青公路,伴着星子,把完全不在状态的沈槐带上了旅途。

从总统府,大教堂,到火山口形成的湖泊群,刚开始还觉得新奇,但多去了几处,沈槐就没耐心了。这个国家很小,各地之间的风土人情,食物口味,都没有什么迥异的地方,沈槐的以往的度假旅行都是被最发达的旅游业周到服务的,而这些天他都是被闷在一个铁皮箱子里,受不了去住了一宿酒店,却在上厕所的时候跟脚边窜出的壁虎打了个照面,当天晚上就把任垠予从房间里踢出去了。

任垠予也是临时起意,他做演员那么多年,无论是工作行程还是私下里的行程,也是有人安排打理的,这个地方又连查旅游攻略都无门可入,沈槐不耐烦,他也哄不好,只能改变路线,不走那些零碎攻略拼凑起来的计划图了,开着这辆叮呤哐啷的房车驶进了漫无目的海岸线,穿过可可林,高原,和荒僻的村庄。

不去那些开发得乱七八糟的旅游项目,听着语言不通的电台音乐,行驶在被烤得发烫的沥青路上,沈槐才终于有了好脸色了,他确实还没试过这样西部电影一样的旅途。

“油表好像亮灯了,你帮我看看,这个表盘看不清。”

任垠予在开车,收音机里,西班牙语歌手在唱一首特别缠绵的歌,沈槐只听懂了“嘴唇”这个词,这辆房车旧是旧,但哪儿都宽敞,驾驶室也宽敞,沈槐把座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