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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把纸条又系回鸽子腿上,把信鸽放了,看着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出的飞向,他深深的皱起了眉。沈家书房里,出奇的安静,小厮靠坐在门外打着盹儿。一个小孩儿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写着什么,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沈瑜站在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嘴角牵了牵。小厮迷糊中看见了大少爷,吓得瞌睡都跑了,刚要开口,沈瑜抬手嘘了一声,他想偷偷地看看,自己弟弟认真学习的模样。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原来这小孩认真起来是这样,一副小大人姿态。他悄悄走了进去,站到了沈离身后,看到他写的是一首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朔风吹度秦时关,铁衣映雪夜更寒,生吞六国建功业,死卧北疆镇河山”。沈瑜挑了挑眉,含笑抬手在自家弟弟脑袋上揉了揉。“啊!!”沈离吓了一跳,笔都扔了,纸上的字瞬间糊了,他惊恐地转回身来,看见是哥哥,眼睛瞬间笑成了一条缝,“哥!你怎么来了?”“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来,把笔给我,我重新写一份给你。”沈离捡起笔,蘸好了墨,递给沈瑜,又急忙铺开了一张白纸。片刻后,刚才那首诗跃然纸上,同样的二十八个字,沈瑜却写出了别样风味,当真的挥斥方遒,放荡不羁,一股子铁马冰河征战沙场的意境。“你的字写得固然好,跟这首诗却是格格不入,这么公正严谨,哪像铁血战场啊。”“哥哥训的是,离儿还需要学习。”沈离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幅字。“怎么写这些诗了?爹爹不是让你多看四书五经么?”“爹爹跟我说,最近北边不□□定,皇帝为了这事都发怒了。”“你一个小孩子,居然还懂这些?”沈瑜说着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哥,我不小了。是你老把我当小孩子。”沈离嘟了嘟嘴,愤愤不平。“功课写完了?走,带你去骑马。”“好!!离儿最爱哥哥了!”沈离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大腿,这小孩平时不怎么爱笑,一副小大人模样,只有在沈瑜面前,才是个真正的孩子。“哥,你膝盖好了没?要是没好,咱就不去骑马了。”“早好了。”要说不好,那这小子得多失望啊,其实膝盖还是有点儿疼的,在硬石板地上跪了那么久,石板上还有细小的石子,当时麻木了没感觉,第二天疼得都不想动。于是沈大少爷又想起了那个顾恩公,都是他害的!沈家两位少爷带上小厮,一行人出门朝着马场去。大街上引得人频频侧目,一个身形修长,穿着骑马劲装,英俊利落,一个粉雕玉琢,明明还是半大孩子,却一副沉稳严肃的模样,只是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珠到处溜达。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相当惹眼。忽然前面一片哗然,吵闹声夹杂着尖叫,还有打斗声。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沈瑜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掠来,只顾着一把把沈离拉倒身后,却来不及闪躲,只知道掠过来的是个人,还有明晃晃的匕首。心下哀叹,小时候自己怎么就独独不喜欢练武呢?还没等他哀叹完,又掠过一个人影,那人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前,手一劈,匕首就飞落在地上,黑衣人滚落出去,立马起身又再次袭来,直直朝着沈瑜。那人眼神一沉,飞身而起,发起内力一掌拍向黑衣人的背,黑衣人这才招架不住,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飞快逃走了。沈瑜这才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护在一个人的怀里,而沈离藏在自己身后,小厮一脸惊恐呆在一旁。“你没事吧?”直到听到声音,沈瑜才认出来,这不是顾大恩公么?他刚要回答,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站直身一看,顾恩公受伤了,他跟黑衣人打了多久了啊!“没事,你受伤了,快去看大夫!”沈瑜看着顾北望还在流血的伤口,也来不及多问别的。“无妨。”说完又笑着说,“我这是第二次救你了啊。”“...多谢少侠。”沈瑜无奈道,想了想,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快请随我去医馆。”再不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刚要走就发现衣服被揪住了,“哥哥,不去骑马了吗?”来了这么一出,骑马的兴趣都被搅散了。“明天带你去好不好?今天先带这个哥哥去看大夫。让阿泰先送你回去。”离小少爷霎时蔫了。“去你府上吧,要是半道那黑衣人再折返,这小少爷的安危怎么办?”“...行。那快走。”沈瑜一想,府上也有大夫,他说的也对,刚刚那黑衣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万一没走远...没想太多,就朝着沈府走去。顾北望嘴角勾了勾,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四天要过年了,得停更一个星期哇~~给大家拜年~~祝2018都暴富!唔~天儿好冷~评论也好冷~~第9章梦里的盖世英雄不多时就到了沈府,看到大少爷身上的血迹,沈府一群人都急了,乱成一团,喊着要去请大夫的,要去禀告老爷夫人的,还有在旁边急地瞎转的,完全没看到身后还有一个血糊糊的人。“快去把大夫叫来,去我院里。”末了又说,“我没受伤,别惊动老爷夫人了。”一群人这才安静下来,该干嘛干嘛去了。顾北望这是第一次来到沈府,从进门那一刻起,脑海里就飞速闪过一些画面,可他又抓不住,就像梦里梦见过,但又好像以前就来过沈府似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就不再琢磨了,先去处理伤口再说。可是越往里走,看着这些建筑物,心头的那股熟悉感就追随而来,若有若无驱之不去,但又想不起来,没有比这更让人烦躁的了。到了沈瑜的院里,吩咐阿泰去打热水,顾北望心安理得的躺在了沈瑜的大床上,看样子还挺享受,半眯着眼,一派悠然,仿佛在流血的不是他自己。沈瑜看着血迹滴落在床,看着这人的模样,额头狠狠地跳了跳。“你之前和黑衣人打了多久了?”“半宿。”躺床上的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依然悠闲的躺着回答,可是仔细看下去,眉宇间还是有几分疲倦的。“那黑衣人是什么回事?跟你打的好好的,为什么一见我就冲着我来了?”语气里一股愤愤不平,大好的心情就这么被折腾没了,每次遇上这顾恩公就没好事。“可能是看你长得俊。”顾北望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沈瑜,沈少爷一身劲装,英气十足,这会沾上血迹,又平添几分戾气,衬得整个人更是英姿勃发,可哪想这么一个人,却不会武功,顾北望于是又笑了笑。这一幕在沈瑜眼里,就是痞气十足了。“看来你伤的不严重,这大夫不用看了罢。”沈瑜转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