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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几趟也要把活儿干完;才进了绣房,笨手笨脚,不知道被嘲笑过多少次,最后不也是当上了一品绣衣娘?只因为穿得旧些,长得丑些就要如此表情么?这样的太子将来可当不了好皇帝。一瞬间方才被将军当街轻吻的羞窘淡然无存,青娘浅浅笑了笑:“民妇见过太子殿下,不打扰殿下与将军大人。”她自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将军大人”便生生隔开了二人好容易才贴近了些许的距离。从将军怀里揽过川儿,兀自款款向后院方向走去,话虽谦逊有礼,分明不亢也不卑。冰凉指尖拂过温热胸膛,玄柯心中没来由一瞬空落,敛了神:“殿下今日所来为何?”哪儿有女人步子这样软呀?说她没腰么,她又偏偏站得婷婷袅袅;说她有骨么,她却又走得这般虚虚软软,蛇一般莞尔……倒也是个执拗的奇怪女人。太子玄铭收回视线,弹开扇子嘻嘻笑,皇家子弟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只一眼就看出将军被这女人吃得死死的。“嘻~~,七皇叔你在哪儿找得个这样奇怪的婶婶?”玄柯两道剑眉凝起来,语气复了一贯严肃:“殿下再不得乱称呼,再要如此可不教你武术。”玄铭才不听,调皮眨着眼睛,白净笑脸上好不得色:“得咧~~,不叫皇叔难道叫你玄大人麽?天家之姓,‘玄大人’可只有父皇才配得叫……除非哪日七皇叔也做了皇帝,不然我可不敢,呵呵~~”没意识地说着不要命的玩笑话,拖着玄柯的手臂就往廊上走去,哪儿注意到玄柯一瞬沉下的脸色。“走啦,七皇叔快些个,带你去见我的新师傅。”小太子这话说得却是不错的,早些年先皇去江南巡游时带回来个温润小儿,时年不过五六岁上下,端端肃静的性子。先皇虽从未给他策定身份,对他却似十分宠爱,赐予皇家玄姓柯名,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读书写字。许多大臣曾暗自猜测,怕不是皇上早先在外头私生龙种,来日或可成下任九五之尊,故而对玄柯万般友好巴结;只玄柯生性清冷,每日不是诗书药理,便是舞剑吹笛,少与人交际攀权,再加先皇除了将他留在身边,最终毫无其他表示,最终还是让各方势力死了心。这也正是为何当今皇上登基一年便利用各种原由将兄弟子嗣赶尽杀绝,却唯独只把来历不名的玄柯派遣漠北的一大原因。虽然不无让他自生自灭之意,却也终是留他性命一条。……后院植着丛丛冬青,青娘抱着川儿从廊上走过,那在漠北少见的满目葱绿直看得郁闷的心境转瞬舒坦起来。她从来是个善于自我圆说的性子,此刻早把自己安慰了个够,丑就丑些又有什么,反正我与你们半点关系也没有……改日我换了好脸,没准让你们惭愧个不行呢。心里想着事,却没注意到脚前忽然驻足的一双缎面黑靴……一个不慎,脚尖把那名贵黑靴将将一踩,直踩得主人“哟”一声轻呼。“夫人……”有温润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只青娘抬起头来的瞬间,那主人却凝眉失了言语。这世间有一种男人,你说他滥情他不是,你说他风流是冤枉,因他即便不说话,那眉宇间却分明的一股多情流露,遮不住,藏不了。你爱他,他对你不近不远不承诺;你恨他,他亦对你不怒不笑不惭愧,反正是你先缠上的他,他不过只是卧在树下打了个盹,醒来身边忽然多了个人罢,须得负什么责任?天生的桃花,累累的情债,却仍旧两袖如风,博一世清誉——萧木白便是如此。江湖第一公子萧木白,温润如玉,清风尔雅,为人亲和好言语,善攻心计观天象,文武皆精,黑白两道通吃。只是他……如何出现在将军府里?作者有话要说:(*^__^*)……木白公子出场了哦,猜猜他是个肿么样的人捏?————————(⊙v⊙)哦哦~~忽然发现多了颗手榴弹有木有?么么enya亲o(≧v≦)o~~谢谢乃喜欢尘子滴文文,嘤嘤,扑倒拖走。。纯看文的亲们请无视————————————嘻嘻,盗文的小盆友看过来哦,从前写文是娱乐的说,如今写文要补贴家用的说,虽然不多。。羞涩~(@^_^@)~不过看到刚V的文文就被盗,心里头真心凉凉滴啊。。。知道盗文是免不了滴,行内规矩嘛,哇哈哈~~不过捏,亲们咱商量商量嚒,和平共存嚒,新章粗来缓个两天再拿走好咩?(*^__^*)……来吧,握爪个,鞠躬表谢意啦^_^☆、娘子合欢抬头复又低头,只短短一瞬的愕然,青娘便敛下眉,低声道了歉:“对不起,踩了阁下。”也不管身旁的男人如何反应,冷冷地绕开身子继续向后院回去。却哪儿这般容易?袖子被轻轻一拽,明明力道十分之轻,偏偏如何也挣托不了。萧木白可是不摇扇子的,但凡所有能成为累赘的,他都不要。一袭白衣皂靴,宽袖舞风,依如他洒脱之性。仔细凝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与其说脸蛋陌生,倒不如干脆直接说她的一切都陌生了,身形、动作、表情……可是即便什么都已不同,那双清冷冷的眼睛,他依旧一眼能分辨出来。“你去了哪里?”嗓音温润如玉,好似万般多的话,问出口却独独只剩下这短短一句。青娘可不爱听,去了哪里又如何?如今他不欠她,她也不欠他,做什么都没关系。知道再如何伪装,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依然能一眼将她认出。青娘抬起头来笑:“去了哪里不都还遇见你们麽?……怎么,你如今又要躲这里害人?”萧木白莞尔,好似并不意外这酸刻的语气。俯看着青娘脸颊,她原是那般清秀安静的女子,偏偏却给自己画上这样一张平俗的面皮,一时忽然又生出诙趣:“呵呵,你的脾气倒是变了不少。”“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不像你,多少年一直这样。”青娘白过一眼,心理却反感着不愿再与他多说。都说眼下有泪痣的人天生多情惹桃花,她却顶顶讨厌萧木白的这双眸子。就是它们,将孩童时的她莫名其妙骗进了花幽谷,让年少不知情的她傻傻惑了春心,最后,又亲手将她送进那个不愿再去回忆的噩梦。“嘟嘟。”川儿纠着指头咕哝叫了一句,两只凤眸亮晶晶的,脸蛋肥嘟嘟。小孩儿最懂察言观色,知道将军府的人都爱他,不管是谁,叫一声总有好吃好玩的东西塞过来。稚嫩小儿企盼的称呼,软绵绵的,听得心都无力了。“这就是孩子?”萧木白一向淡然的表情终于微微松动,拂袖抚上川儿脸颊,动作小心,好生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