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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露柔软肚皮的小猫,也不像那只炸了毛会委委屈屈瘪嘴要他去哄的小猫。 更像是完全独立于他的一只小兽,伸出獠人的爪牙,迫不及待地就朝他张牙舞爪,一点过渡都没有。 所以随屿就把他关了起来,锁上门窗,把他困于床上,钥匙串晃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床上的小兽缩在被窝露出双受了伤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可怜又委屈,还有得不到的无力和挣扎。 随屿不确定他会乖,用尽平生最好的克制力最后再哄了他一句,“楚楚乖。” 然后转身出去,落下锁。 “乖,不疼,吹吹就不疼了。”额头的手固执地不愿放,随屿温声哄他。 楚晏看着他下巴上的红印兀自出神,手就不由地软下去。 随屿就势轻柔地拉下他手,查看伤势。 白嫩的额头红了一片,被撞的地方红痕泛滥,连带着周遭的肌肤都红得生艳。 随屿瞧得皱眉,反应过来抱住人就想起身去冰敷。 却被楚晏拉住手腕。 搭在他手腕的手绵软无力,透着怯。 随屿眼角余光看见楚晏在将什么塞进枕头下方。 随屿忽地挑眉,小兽发泄完微不足道的怒火,又莫名软下去,浑身上下都透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的示弱。 “楚楚。”随屿突觉好笑,连声音里都染了一丝笑意。 楚晏听出来了,心虚得鼻尖发红,手还在枕头底下抠。 “在做什么。”随屿这样问,手却不这样做,直接伸手探进了楚晏竭力掩藏的地方。 藏在枕头底下的手被大手一碰,楚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再反应过来,触及随屿饱含戏谑的目光,顾不得姿态地翻身,撅起臀,就往狭小的枕头底下抠。 “你出去。”楚晏声音都带了哭腔,另一只手也跟着去拽随屿的手。 随屿眼眸一深,一个用力,连着枕头都将人反抱在怀里。 随屿靠坐在床头,楚晏被迫坐在他身上,手上还圈着枕头。 “这是什么。”随屿手指挑起被藏在枕头底下的衣服,薄薄的一层布料,四边是被剪刀裁下来的痕迹。 楚晏飘忽着眼神不说话,耳朵尖越来越红。 随屿胯下一顶。 楚晏“啊”了一声,单身抱着枕头,一手往下撑在随屿腹部上。 “嗯?”随屿突地撑起身,在他耳边道。 温热的呼吸窜进耳里,楚晏瑟缩起脖颈,咬唇忍耐。 随屿却不急,修长的手指挑拨起那残缺的布料,到处拨弄,明显起了兴致的样子。 楚晏羞赧,手下张弛有力的肌肤随着随屿的故作深吸呼气,有节奏地起伏起来,带着他的手凹陷又起来。 “宝宝,这是什么?”随屿又问了一遍,这次是贴着他的唇问的。 楚晏垂眸,怔怔地看着蓦然靠上来的温凉软绵的唇,都忘记推开。 楚晏鬼使神差地伸出粉嫩的舌舔了一口。 随屿笑。 楚晏犹如触电般地张慌,抬眼看见随屿肆意的笑意,被晃了眼。 他比十年前的照片笑得还要好看,少年勾着嘴角的笑意青涩克制,现在这个笑没了遮掩,赤裸着露出笑给他看,左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楚晏慢动作地眨眼,心跳得有些快。 随屿却伸指轻易挑起楚晏的下巴,贴唇上去。 半天迟疑也没有,学着他的样子,伸舌**了一下。 楚晏以为他会探进去,结果舔完停留一会就撤了。 楚晏不知道,他睁着漂亮含水的眼睛迷惑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随屿又乐不可支地笑起,信息素因为情绪波动,还有他的授意,缓缓地溢出来。 楚晏只觉得连日来心里那股子说不清的燥意被消散了,他还来不及多汲取,清冽的佛香味就消失了。 楚晏一瞬间皱眉不耐,看向随屿的眼睛里有焦急。 随屿却不急不缓,“这是什么?”他还在问那块布料。 楚晏炸毛,丢了枕头,就猛地朝随屿扑过去,双手紧紧搂住他脖颈,嘴唇急切又胡乱地就往上面蹭。 随屿微后仰头看他。 楚晏气势汹汹地凑近啃了他下巴一口,然后蹭地抬头,语气全是不满,“是你的衣服,就是你的衣服!!” 随屿悠悠地笑起,含笑看着他的眼里是早就知道的了然。 楚晏羞愤,不管不顾地就咬上去,什么生气什么闹脾气都顾不得了,他好想随屿,想他的信息素,想他亲亲他,更想他把他揉进骨子里,委屈得直要命,他还捉弄他,给他那么一丁点安抚的信息素就不管他了。 楚晏边亲边抽气,鼻子嗒嗒抽的样子好不邋遢。 可随屿除了笑,就是迎合着他,把唇送上去,还给他想要的信息素,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探进他的后领,在凸起来的那一处反复摁压打圈,给他舒缓。 楚晏舒服地直哼哼,吧唧吧唧吸着随屿的唇,还抽空提要求,“…痒,你抠抠。” “不要,你抠抠。” “不要挠!” 楚晏又气得委屈,后腺痒,随屿力度轻得要命,根本得不到绥解。 亲了半天,随屿缠绵地放开他,两人唇齿间拉出白线,楚晏却还是欲求不满的模样瞪着他。 随屿就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楚楚偷藏我衣服做什么。” 他其实知道这是上回楚晏逃走时剪掉的他前一天晚刚换下来的衣服。 上面残留着他的信息素。 楚晏瞪他,简直明知故问。 自他知道自己怀孕过后,就对之前自己的行为明白过来。 他原先以为和之前的每个发/情期一样,贪恋随屿的信息素是正常的,于是把他穿随屿的衣服,睡他的枕头,在他衣服包围圈里入睡都归为是发/情前期。 却没怎么想过,为什么比之前还要索求得多。 楚晏不说话,羞赧地瞪他。 随屿抚拍着他背,带着笑意道,“楚楚喜欢我的东西是不是,之前去参加节目,不是还偷带了我的枕套吗?” 他最后一句是贴着楚晏耳朵说出来。 楚晏在他怀里战栗,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抬头就要反驳,就看见随屿料想如此的样子。 楚晏偏头躲避眼神,两人之间陡然安静下来又让他再度紧张,生怕这样的随屿是个梦,明明前不久随屿还像个恶魔把他关起来。 随屿看得真切,轻抚着他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然后他突然想起旁边的吃食,扭头端给楚晏,“酒糟小汤圆,很甜。” 他捏着小勺盛起几颗圆滚滚的白胖团子,凑到楚晏嘴边。 楚晏看他。 向来从容淡定的随屿,此时捏着瓷勺的手有些发颤,指骨曲得泛白,那双深幽的眸子也凝着光,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