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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狂躁期又来了,好难受,好想杀了所有人,所有的虫族,所有的兽人,都去死好了。混沌年875,1018,晴狂躁期又来了,我觉得我要被打垮了,可是我不能倒下去,我的身后是我的星球。真的好难受,啊啊啊我想杀人,或者自杀。给我死亡吧。混沌年875,115,大雪虫族的战斗力在冬天会被削弱,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混沌年875,1213,大雪为什么要有战争呢?我累了。混沌年876,315,晴狂躁期又来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混沌年875,625,阴我好像失忆了,和虫后一战的时候,我进入了狂躁状态,虽然实力提升了很多,也幸亏实力提升了这么多,我们才可以赢了这一战。就是忘记了战斗的经过。头有些难受,算了,反正只能再活一两年,不去想这么多了。混沌年875,75,雨快到家了,大家都很开心,柏特莱姆要请假去结婚,这个小子真的是真人不露相,他是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难受,为什么我的人生就是这副鬼样呢?混沌年875,713,阴又是狂躁期,果然将死之人的狂躁期就会格外频繁些吗。真想拿刀捅死自己。混沌年875,714,晴今天,我奥德里奇恋爱了!我喜欢的人是一个长得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素人!啊,真的非常好看啊!我亲了他!啊!好开心啊!!!啊——好幸福啊!!!柏特莱姆给我发了他的直播链接,他叫姬清,他的名字真好听,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今天,是历史性的一天!我,奥德里奇,被姬清夸可爱了!好幸福啊——感觉自己死而无憾了。103.大帝番外“别走!陛下,陛下别走!”龙榻之上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尖圆润,青筋凸起,那只手用力张开,好像要抓住什么。窗棂大开,阴冷的夜风吹过空旷的大殿,吹过布满湿汗的掌心,那只手轻轻颤了颤,而后无力地垂落床边。“陛下,陛下,别走。”穿着王袍的男人喃喃自语,他的眼眸通红,棕色的眼瞳布满血丝,好似血缠玛瑙。“法布尔陛下?”闻声而来的侍者小声问道,他的声音抖得不行,因为宫中谁都知道,新的陛下性格阴狠残暴,服侍的仆从有好多被陛下硬生生撕成两半。夜色已深,侍者浑身颤抖,小心翼翼地跪在门前,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惶恐不安地抬眸,看到了龙榻上的男人,那个男人疲惫地闭上眼,两行血泪从眼尾滑落,他咬着牙,而后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沾在苍白的下颌上,那个男人将额头埋在床榻上,做出跪拜的姿势,他低声道:“陛下,陛下,陛下您别走,我错了,陛下。”侍者心中一惊,赶紧将头磕在地上。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法布尔陛下走下床榻的声音,他赤脚走在地面,苍白的脚掌上布满了深青色的鳞片。法布尔陛下是蛇族,他现在处于最可怕的狂躁期中,无人可以安抚他。有人说,先帝曾经安抚过法布尔陛下,如果一个兽人接受了精神力极高的素人的安抚,那么那个素人的精神力对他来说就是罂粟,是不解的毒,是无人可以代替的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素人的精神力会比先帝更高。这些事情都是大家心底的想法,没有人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讨论。侍者颤颤巍巍地跪行,给法布尔陛下呈上披风,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法布尔陛下撕成两半。法布尔陛下曾经是斗兽场的角斗士,所以嗜杀成性,无人可以揣摩他的心意。只是今夜的法布尔陛下,情绪好像格外稳定一些,稳定到近乎死寂,他接过披风,垂眸披到身上,而后缓缓开口道:“我又梦到他了。”夜风缓缓吹到侍者的身上,吹到他一身冷汗上,那位侍者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也不想听到法布尔陛下的隐秘。只是他不能阻止,不能叫停,他能做的就是深深地跪拜在地,而后一言不发。“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夏佐变成奥特顿的梦。”男人的声音无比沙哑,像是毒蛇吐出猩红的蛇信,发出的嘶嘶声。“他洗髓前的名字叫夏佐。一个很普通,很平凡,也很温柔的名字。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然也不会救起一条毒蛇。”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惨白的月光照在地上,把他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地上。“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在大冬天,把雪地里冻僵的毒蛇捡起来,然后放在怀里温暖呢?他难道不知道,毒蛇是会咬人的吗?”男人薄唇轻抿,眼底却是一片彻骨的冷。“我不服。”他低声道。“我不服为什么我们的部落会被灭掉,所以我要报仇。夏佐不是奥特顿,夏佐太温柔了,温柔到没有一点攻击性,他不能帮我报仇,所以我去投靠了另外一个素人。”“那个素人真的是一个冷血的驯兽师,他把所有的兽人都当成工具,他给了我力量,也给了我鞭子。”法布尔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而后垂首,低低地笑了出来,“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夏佐会变成奥特顿。”纤长的鸦羽遮住了他眼底不知名的暗涌,他的嘴角慢慢张大,嘴边勾勒出两道细纹。“为什么为什么夏佐不早点变成奥特顿?!为什么啊啊!为什么啊!”男人突然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圆桌,而后握拳狠狠地锤在了华丽的柱子上,手背被柱子上的浮雕割破,粘稠的血顺着浮雕的纹理一点一点流淌下来。“我不服,我不服,为什么我跟的人永远会输,他是奥特顿,他赢了一切,他打败了所有的人,他是绝对的王者。”“可是为什么他不早点变成奥特顿?!为什么要在我离开他时,他才变成奥特顿?!我不服啊,我不服,我没有输对不对?我杀了他,我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我没有输我没有输哈哈哈”癫狂而压抑的笑声渐渐响起,法布尔跪在地上,一手提起侍者的衣领,面容狰狞地质问道:“我没有输,对不对?”侍者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他颤抖着声线应道:“对。”法布尔松开了手,看着那个侍者如同劫后余生般剧烈喘息。心里燃烧着的那团邪火在无声地灼烧他的四肢百骸,夜风阴寒,冰冷的风渗透进他的肌理,穿过他森白的肋骨,刮到心上那簇火焰上,于是火焰变成了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