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4

分卷阅读144

    岸上之人却是码头茶寮的小二。

    “阿答,那伙人不知什么来历,好生有铜钞,一船一船不知是什么金银珠宝。”店小二掐着声道。

    “再多金银有个鸟用,许些人,如何劫,不是自个打棺材找死?”壮汉冷声道。

    “他们在岸边落脚,一日半日走不,还要造饭呷水,拿药麻翻……”

    “许些人如何全麻得掉,你头尖,脑仁也是枣仁不成?”壮汉摇头。

    店小二似感放过可惜,摸出酒递与壮汉:“阿答,他们是生客,哪里知得我们这边的地势,又是水,又是烂泥沼地。他们领头的青年郎君,文文弱弱,我看连只鸡都不敢杀,不如叫答底埋伏下,定好退路。我们扮作卖吃食将他们当家人给擒。擒贼先擒王,把他们的头拿了,他俩焉敢反抗,只叫他们把金银拿来换了人,我们坐了船,立马远逃。如何?”

    壮汉摸着下巴,问道:“既是当家人,身边怎会没有打手?”

    “他身边倒跟了一个人,也拿刀,腿脚好似有有些跛,再厉害跑起来却快不了,再说,这世上论身手,有几个能比得阿答的?”店小二堆笑道,“我们地熟,逃跑开不在话下。”

    壮汉被说得有些心动。

    吠儿听得大怒,这分明说得是俞先生,这店小二误以为先生是主人家,要擒了他讹钱,简直是该死。

    店小二又出主意道:“要不阿答随我去看看,要是可行回去相量好,我们定下计劫了就跑,要是不可行,就当没见。”

    壮汉想了想,偏偏头:“我寻了个俏女娃,值得好些钱,走脱了岂不亏?”

    店小二谄着脸:“阿答,你捆得结实,她如何走得脱?我们去了就回。”

    壮汉摸着下巴沉吟一番,道:“走,去看看。”

    吠儿将二人的话连猜带蒙猜了个大致,屏息趴在草丛中,走得壮汉与店小二沿着河道的一处小径走得没影了,这才钻出来。她怕俞子离遭难,心急如焚,归心似箭,估摸了方向,要走,又想起那壮汉与店小二的话来,咬咬牙,掉转身,跳上了小船。

    小船一阵乱晃,船中隐隐传来呜咽声,吠儿捏紧刀,用刀尖挑开草帘,却见船中绑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子,嘴中被塞着草团,白嫩的脸上满上泪痕,看到吠儿眼中流出祈求之意。

    吠儿略略一迟疑,道:“不许叫唤,你叫唤,我就杀了你。我问话,你再答。”边说边扬了扬刀,满意地看眼前的小娘子瑟缩了一下,这才取掉了她嘴中的草团,问,“你是什么?”

    那小娘子泪掉得更凶,一张嘴,叽哩呱啦就是一串串话,她声细音娇,说出的话有如拉弦,吠儿却整个懵在那,她半字也没听懂。

    小娘子也呆了下,欲哭,又不敢大声的,只拿眼神示意身上的绳索。

    吠儿想着那个店小二与壮汉不是好人,这小娘子应是不坏,她又急着回去报信,拿刀割断小女娘身上的麻绳,自己便要离开。

    那小女娘挣掉绳索,惊惧之下拿吠儿当救命稻草,见她要走,不管不顾跟了上来。吠儿不由焦躁起来,她说的话这个小女娘听不懂,这小女娘说得画得自己也听不懂,那俩恶徒又不知何时会回来。

    小女娘倒会察言观色,见她似有弃自己不顾之意,趴地上连连磕头。

    吠儿见她可怜,又思及己身,想着自己也是被楼郎君搭手相救之人,见他人有难,自己竟不伸手。想了想,边在地上画边说,问小女娘知不知得码头怎么走?

    小女娘又是擦泪又是皱眉又是不解又是恍然,忽得一跺脚,指了一个方向,拉了吠儿就走。

    吠儿微一迟疑,还是跟了上去,只把短刀握得紧紧的,以防有诈。她见小女娘走得方向,确与那俩恶徒相同,先放了几分心。不多时,眼前茅草渐稀,露出一片坦地,左手边便是大江,再过一小片芦苇,远远看见了船只与老牛一众人。

    小女娘似没想到江里竟有这么多船,岸边有这么多人,双眼瞪得溜圆,露出一点惧意来。

    吠儿雀跃之下,忘了小女娘听不懂自己的话,道:“那俩恶徒要害我家先生,我要去报信,你也随我来,我家郎主说不得能护你一二。”

    小女娘扭头看了看四周,指手划脚说了一串话。依旧是鸡同鸭讲说不明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吠儿哪有心思与她互说“鸟语”,急拉了人一气跑过去,先寻了老牛,道:“牛伯,有恶徒要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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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区区一二蟊贼,楼淮祀一行全没放在心上, 守株待兔即可, 只老牛等人闲得骨缝发痒, 纠结了争先恐后的一小群人,拿了兵器在周边扫荡。

    俞子离更无一丝担忧,便是使计近得自己身, 想擒了他要胁岂是易事?朱眉的身手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让一个贼人得逞, 估计无颜见江东父老。他更好奇的是随吠儿同来的小娘子, 栖州百族混居, 隔村相邻,音不相通之说他本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刚入栖州, 遇上的店小二, 虽口音浓重, 大致还能交谈,再遇这个小女娘, 却是半字不明。

    饶是梅萼清私下遣人记录过栖州百族,认得衣饰居地,却不识得口音, 偏眼前的小女娘, 衣着如寻常农女,头上也无异族首饰,看半天也没看出是哪族人。

    那小女娘被他们团团围住,大是不安, 手脚都没处放,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又是一长串话,也不知是说得急还是就这话调,跟唱曲似得,音音相连,连她说了几个字都辨不清楚。

    楼淮祀遂把贾先生给揪了下来。

    “郎君,栖州百族其音各异,别说小的这个离乡人,便是本地人也不见得能知。”贾先生拖拖拉拉不肯走。

    楼淮祀笑着调侃,道:“老贾,自船泊了岸,你便幽幽怨怨,凄凄楚楚,一副百般滋味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真看不出来,老贾这么一个糟老头,心思细密如竹丝杯套,似发细,又纵横交织,“要不,老贾你哭上一场,解解心头愁绪?”楼淮祀摸出一方手巾,塞到贾先生手里,哭时也好擦擦眼泪。

    贾先生回到故地,心湖涟漪一层又一层,浪起浪平,一片狼藉,被楼淮祀这一胡搅蛮缠,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由他将自己扯下船。

    那小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