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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毒蜂谷,退,快退!”墨凉、泠旧、双刀骆行、锁关鸠行仍在残角崮,面对着岭内溃败的局面,以及此刻的僵局现状。“报!”率先打破片刻寂静,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赶来,“将军,两营骑兵已败出流星谷,敌军还在步步紧逼,我军在毒蜂谷中乱作一团!”泠旧沉默了片刻,转头盯着墨凉,“所以,你想怎样?”“放人,吾就帮你。”墨凉手中黑扇摇动。“好。”这一次,已是不得不答应了,她知道再无回旋的余地。“鸣川。”墨凉蓦然睁开眼,稍微提高嗓音喊了一声。“在在在。”一位墨衣身影出现在墨凉身后,正是先前的傅鸣川。他手中拿着一本账本,说道:“本月仓库中信号弹的账我已经对完了。石青弹、石绯弹作为每月固定出库的信号弹,并无额外消耗。三小姐出兵绛州前,库中领用了一支石琥弹。”“石琥弹。”墨凉眼珠微动,“吾记得本身库存就只剩九支。”“是的,毕竟这种信号一般不会用。”傅鸣川答道。“你带来了吧。”墨凉问。“当然。”“很好。你现在就带着墨工部的人回去。记得走红蚁坡,不能让任何人发现。骆行将军,你即刻前往大小蛱崖,按照纸条上所写照做。”墨凉两指夹着一张羊皮纸,“唰”得甩向骆行。“这。”骆行接过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身躯微微一怔,目光闪过一道讶然,随后他试探地看了看墨凉,后者只是微微点点头。“锁关鸠行。”墨凉再飞出一张羊皮纸,这张纸上的字迹不多,“照做,速度要快。”泠旧默许了二人的离开,随后问道,“那我做什么?”“你想坐享其成,我就让你坐享其成。”墨凉语罢,转动木轮,“鸣川,走。”“你们去哪。”泠旧有一种自己被当作弃子的感觉。“鸣川。”墨凉一甩手,傅鸣川闻言之后扔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落入泠旧手中,她接过去的那一瞬间差一点没拿稳,趔趄几步之后急忙打开包裹一探究竟。“吾去毒蜂谷见一见唐军本队,而你照做便是。别再自作聪明。”墨凉与傅鸣川的黑色身影走远,留下最后的话语。包裹内躺着四块六角银镜,星月之下闪烁着银质地独有的光泽。突厥军溃退出流星谷,叶风庭率红刀军继续追杀,而砚零溪率领的白衣枪士在黑夜里犹如一片暗海中的白潮,已经迅速围堵了残角崮南北两处隘口,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成天涯跳下高处的山石峭岩,“看过了,泠旧指挥所和工匠都在。守军一千多人。”“好,天涯,你和墨兵部前往北口,我与静远率本队于南口。看见石青弹之后,就发起突袭。”砚零溪很快做下了最后的部署。“零溪,我记得你给了青舟两支信号弹,石青弹是攻击用的,那另一支呢?”宁静远望着西南方向,问道。“另一支是石绯弹,代表警告或者退避的信号弹。石青弹和石绯弹都是同时发放的,以备不时之需。”砚零溪说完,想了想说,“这信号弹是砚家生产,专门供应燕云十六州边防军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跟来的士兵看不懂。”“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宁静远似乎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不用担心,青舟兄擅长放火。趁着大小蛱谷的突厥兵在小道内混乱之际,一把火足够伤敌八成。就算放火效果不好,我留给他的一千枪士,硬战也足够阻挡外围突厥兵。等他解决之后,我们就总攻。”“咻!”正说着,东南方向升起一枚灿亮的信号弹。却是一朵,橙红色的烟花。“这是,石绯弹?”第40章乱军琥弹位于幽蝶岭西南方向,连通大小蛱崖之间的小道内,两支突厥伏兵遭遇,“寒叉鸦行,你们不是遭袭被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胡扯!传令兵都来了两拨了,说你黑齿豹行在小蛱谷溃败了!”两位突厥将领怒气冲冲对视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被骗了!”就在他们想明白之时,头顶上落下一块烧得发红的圆石,“轰!”惊得他们纷纷后退一大步。只见位于小道上方的悬崖高处,有一人青影负琴,手握火把,淡然而立。李青舟淡笑一声,青色长靴摩擦着崖上碎石子,“各位别争了,是在下把你们请来的,来享受这烧烤之夜吧。”他身后立着几十名白衣枪士,人手一支火把。“扔!”一声令下,熊熊燃烧的火把齐刷刷扔进狭长的窄道。原本乱哄哄挤在小道内的突厥兵顿时乱作一团。“可恶,突围!”黑齿豹行大喊一声,正欲带兵冲出窄谷,熟料小道前方后方均涌现上百名白衣枪士严阵以待,最前列的二十支枪尖犹如利刺之猬,令敌难进一寸。“烧,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啊!”小道内的杂草、树木因为火势蔓延而纷纷起火,惊得突厥兵马乱成一团。“好了。”李青舟从怀中摸出两支信号弹。毒蜂谷中,叶风庭所率红衣刀兵继续逼杀溃退的突厥军,红色将士如鬼界染血的刀斧手,所到之处,落下阵阵刀风血雨。赤竹横笛在手,蓝衬红袍,叶风庭似一介潇湘儒生,立于金戈铁马之间,只听其笛声清响,时而凄转唳唳,时而低沉幽幽,仿佛漫步修罗战场之间的判官。忽然,一个冷漠却极为尖锐的声音穿透战场,“叶楼主。”叶风庭长睫之下的幽然眼眸缓缓睁开,“嗯?”一道漆黑的人影立在毒蜂谷最高处的飞岩之上,叶风庭放下横笛,身随意动,脚踏石壁,转眼跃上另一块稍矮一些的岩石,与那人影隔空对望。“你的语调很奇怪,是刻意挤出的声音。”映着月光,叶风庭看出对方蒙着面,穿着宽大的黑袍,身形是令人诡异的壮硕,甚至有些不正常的扭曲。“面对你,墨凉何须用真声。”漆黑宽大的人影一动未动。“不错,这一局能顺便将你解决在这里,也就不劳江南大仓的人动手了。”“哦?江南大仓是我江月楼之人,为何会对我下手?”叶风庭笑着,“墨凉兄未免说笑了。”“江月楼会是你的江月楼吗?叶楼主,你当上楼主不过数日,吾是不是说笑,你心里清楚。”墨凉的语气依旧是冷冷冰冰。“呵。”叶风庭一声轻笑,“是不是叶某的一切都名正言顺,才让阁下这样的人畏首畏尾,不敢抛头露面?。”“放下你投机取巧的言语。”自称墨凉之人,扭曲的身躯仍是一动未动,“这一局,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连十一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