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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那太好了!”砚零溪拿起折扇,敲了敲自己手心,“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和我一起行动啦。”“嗯,我本来也就没其他安排。”宁静远看着洞庭湖的碧波与远方青山,一抹青影映在眼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十一少,你认识李青舟么?”“不认识。”砚零溪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个三年前传闻的江月楼主继任者。”“嗯,就是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宁静远还是问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在想的问题。“你们不是刚见过,何须问我这个不认识他的人。”砚零溪眯起眼。“他没有告诉我该去哪里找他。”宁静远走上船,微微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着失落之色。“帮我做完事,我带你去。”砚零溪眨了眨眼。“算了,我……没这个想法。”宁静远依旧是那副平静的冰块脸,虽然语气有些迟疑。“那好吧。”砚零溪随和地一笑置之。第19章万物回春正欲为进门之客弹奏即兴之曲,进门之人却道:“不必抚琴了。是我。”站在门口的宁静远看了一眼霜姬带着伤痕的纤细手指,眉心微敛,心头泛起一丝悲然。霜姬闻声一愣,又惊又喜,抬眸望去,当她看见宁静远身边的砚零溪时,眼里却露出了更深的愕然。砚零溪跟着宁静远走进屋,他笑着说道:“感觉你现在活成一个温淑才女,艺动凤阳了。”“算了吧。”霜姬起身将门合上,小声嘟囔:“我现在活得一点也不开心。”“是么?”砚零溪在琴桌旁的长椅坐下,宁静远则是立在窗边,看一眼凤阳之景。“砚家十一少觉得,每日讨一群臭男人开心很有意思?”霜姬走到床榻边坐下说。“讨男人开心?”砚零溪不禁皱眉,陷入沉默。“听说云玄门弟子向来两袖清风,还在想宁少侠怎么会来看我,原来是有你这位砚家的钱袋子。”霜姬的手指翻来覆去整理着淡红色的床单,语气中有一丝嘲弄。“九姐。”砚零溪第一次露出那种悲然的表情,“和我回家吧。不要再做这些事了。”“这个称呼倒是十多年未听见了呢,可惜……”霜姬惨淡一笑,“我十多年一直将近水渊束之高阁,如今方才放手,却等来了你。”砚零溪起身走向霜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后者却抬手示意其停下,随后道:“世上有很多事,决心放下,那就是真的放下了。弟,你累了也就早点放下吧。”宁静远这时却开口了:“霜姬姑娘,放下的东西,真的捡不回来了么?”霜姬姑娘淡笑着:“宁少侠,你可知砚家这一辈为何只有二、三、九、十一?因为嫉妒心使然,令三小姐毒死了她之后的所有亲生弟弟!”“什么。”宁静远平静的脸庞闪过讶异之色,砚零溪却是无奈一笑,似乎认可这个说法。宁静远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到之前谈论的事情,幸得砚零溪不在砚家出生,否则……一时之间,气氛凝固,砚零溪有些怅然若失。“其实爹也很想你的。”“别骗我了,这么多年,他该忘的早忘了。遗光勿念,逝去莫追。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霜姬轻声地说。门外却突然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夹杂着争吵声,宁静远竖起耳朵听到:“让开,老子今晚一定要翻霜姬的牌,钱要多少给多少!”之后门就被粗暴地踹了开来。老鸨带着些许歉意和无奈地低着头对宁静远和砚零溪说:“宁少侠,砚少爷,你看,这……”宁静远目光征询了一眼砚零溪,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别起冲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用敌视的眼光扫过宁、砚二人,看得砚零溪胸前绣着代表砚家的黑双十字纹之后,敌意消了不少。但他仍然不客气地说:“付的钱老子给你们,快走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抛到砚零溪手里。砚零溪接过袋子,望了一眼霜姬,眼神中似乎在询问她最后的想法。霜姬郑重地看着他,她用诀别目光回应的同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砚零溪不再犹豫,颠了颠手中的钱两,斜眼看了看那中年人,说:“走吧,静远。”“嗯。”老鸨也长舒一口气,宁静远的剑术她也是见过的,万一起了矛盾,怕是整个清霜阁都会被冻成冰雕吧。门关上,中年男子一头扑在那淡红色的榻上,似乎显得有些疲倦。“今晚要听什么曲子?”霜姬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地问。不同于刚才的咄咄逼人,那中年人的语气变得很温柔:“不必了。你每天接客,我现在就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霜姬双手给他捶着背,俯身低语:“什么时候出发呢?”“明日一早。”他说。捶背的纤纤玉手突然一顿,语气里充满不舍:“这么急吗?”中年男子同样也是无奈,“陛下已经下旨,三月之前必须集结雁门关。”但话锋一转,饱含恳切地说道:“等平定了契丹,我就卸甲归田,带着你。”霜姬抚着中年人那宽大的手背,说:“好,我等你。”她的眼神望向桌前那架白色的霜音琴。凤阳城的清霜大街也是极为热闹之地,尤其是这夜市时点。可惜的是,宁静远本身就不擅长聊天,砚零溪又有些失神,以至于两人徒然走在繁华街道却彼此一声不吭。“卖糖球,好吃的糖球来!”街边小贩的声音传入耳中,好像是河东口音。宁静远默默地停下脚步,对着小贩指了指他摊前糖葫芦状的东西。似乎在河东,这东西就叫做糖球。砚零溪还在恍恍惚惚走着路,应该是在思考着目前的局势,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人已经停步。“十一少。”一根糖球递了过来,颜色红红的。砚零溪一愣,抬头正见得宁静远那张清逸又平静的脸庞。“吃吧。”语气平平,却让他感觉到难得的温暖。“谢谢。其实叫我零溪或者十一就行。”砚零溪接过糖球,映着周围万家灯火,盯着它看了一小会,说:“我小时候好像还挺爱吃这玩意儿。”语罢,轻轻咬了一口。“是么。”宁静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人称鬼算,怎么刚才失魂落魄成那样。”“因为败局已定。”砚零溪无奈,“爹平生最好琴棋书画,琴为第一位,近水渊是他最喜欢的琴。”“那,抢回来?”宁静远忽然说了个想法。砚家三小姐为人谨慎,在没得到家主之位之前,绝不会先把琴献出。“嗯?”砚零溪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我知道三姐为人谨慎,一定还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