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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苏言生活中最亲近器重的秘书,关于财产、法律等重大事务,以及和苏氏本家联络的事,都是他在统筹和管理。

也因此,陆秘书对苏言的状况一定是最了解的,陆秘书的出现,就像是迷宫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夏庭晚的神情在这几天之中终于第一次焕发出了一丝神采。

他急切地说:“我前两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一直都没接。苏言怎么样了?他的病还好吗?他在哪?你快告诉我——”

“夏先生,先生的事,暂时还不能和您说。”

陆秘书扶住了夏庭晚的肩膀,却并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话,而是很认真地道:“但是我这次来,是要提醒您一下——这段时间,请不要去和叶炳文见面,也不用和他私下联络,合约的事,就让我们来处理。”

听到陆秘书的话,夏庭晚的眼神中的欣喜,慢慢转成了迷茫和困惑,他退后了一步,试探着问:“暂时还不能说?什么意思?苏言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吗?”

“夏先生,请您理解先生……他有他的考虑,以后他都会告诉您的。”

陆秘书低声说。

夏庭晚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他失望透顶地道:“苏言让我理解?”

“那你觉得我应该理解吗?”

夏庭晚强行压抑着内心的心情,可是语气却还是激动起来:“我明明知道苏言病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他的病情怎么样。叶炳文跟我说亨泰高层有变动,苏言的工作也可能有问题,可是我如果现在问你,你是不是也要说无可奉告?苏言不让我见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香山,我到底该怎么去理解他?”

“夏先生,亨泰的事,叶炳文说的话您不用太担心,先生都会安排好的。”

“我他妈怎么可能不担心?苏言到底懂不懂,我是在乎他的啊。我每天都在担心,我每天都害怕,他……他到底能不能明白?”

夏庭晚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早上吃的止痛片药盒,哆嗦着打开包装,扔出来的一板已经赫然空了大半。

他抬起头看着陆秘书,长长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轻声道:“陆秘书,我每晚都难受得睡不着,夜里吃安眠药,白天头疼得做不了任何事,全都靠这个熬下来,苏言他知道吗?”

“夏先生,您要注意身体,真的。”

陆秘书脸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

“陆秘书,我不为难你,苏言不让你说你就不能说,我能明白。但是……”

夏庭晚说到一半忽然捂住了脸,他其实并没哭。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要卑躬屈膝地和外人求得自己伴侣一点点尊重的自己:“但是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他还像以前那样心疼我吗?他如果还心疼我的话,能不能给我哪怕一点点消息?”

“我会转达的。”陆秘书低声说。

夏庭晚听到之后无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叶炳文口口声声说着亨泰变天了、苏言要倒台的事,他真的快要疯了。

而到了这个时刻,苏言让陆秘书给他的答复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回绝。

他不知道该怎么抑制自己内心那种隐约的、偏激的,对苏言的怨气和不满。

陆秘书临走之前,夏庭晚最后问了他两个问题。

叶炳文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有苏言是不是派人跟踪了他,否则怎么会知道他见了叶炳文。

陆秘书说,苏言只是怕叶炳文伤害他,所以他出门时,派人关注了一下。

“至于手的事,”陆秘书开口的时候神情很微妙,最后只是笑了笑,平静地说:“叶炳文不会声张的,他心里或许会猜得到是谁,但是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在gay吧后面小巷子里,被人套头把手打断这种事——说出去也的确太丢叶家的脸了。”

夏庭晚呆呆地坐在原地,甚至说不出话来。

苏言温柔的背后,始终都有种隐而不发的狠辣和果断。

那天夜里,苏言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问他:“叶炳文,是吗?”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还历历在目。

或许只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苏言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叶炳文。

叫人暗中把叶炳文的手打骨折,还对韶光娱乐出手,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那个亨泰苏言的作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庭晚听到这个消息却感到更加焦虑不安了。

他想起叶炳文刚刚双眼发红说要拼了的神情,想起温子辰临走前望着他恐惧无助的眼神,只觉得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太可能会像陆秘书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第三十七章

在夏庭晚焦急等待苏言回信的时候,纪展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

夏庭晚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熬了几天夜安排细化演唱会的舞台设计,熬得人昨天都进医院打吊瓶了,所以没来得及给他马上回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纪展在电话里疲惫地吸了吸鼻子。

“就是关于那些花絮的事,”夏庭晚刚一开口就不由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继续了:“纪展,其实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你说。”

“上一期的花絮他们发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胡乱剪辑到一块去歪曲事实的,我团队这边,基本上都准备好了材料,铺垫也做好了,这两天就打算用资深影迷的私人账号发布我提到苏言落泪那段花絮和片段的比对,然后再进一步疏导舆论。”

“你们已经打算和节目组正面刚了吗?”纪展很直接地问:“你是需要我帮你站台表态吗?”

“嗯,”夏庭晚说:“我……”

他顿了顿,才有点踌躇着继续道:“纪展,和你提这些,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夏庭晚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其实他到底还是很不擅长做这样的沟通。

过去的那些年,他并不太需要依仗圈内的人脉去摆平什么,他的任性和叛逆也带着一种超脱凡俗的灵动,他不拿友情去交换这些东西,交往也全凭兴趣。

可是和纪展的关系虽然本质纯粹,但一落到了实处,他就感到无措。

他知道这个要求对于纪展来说太为难,所以就连自己开口这一关都很难过去。

“嗯。”

纪展应了一声,可是随即却沉默了许久,久到夏庭晚都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了:“庭晚,我和你的话——什么都可以直来直去地说吧?”

“可以的。”夏庭晚喉咙有些干涩,或许是纪展的话让他不得不紧张起来。

“公开和自己拍的节目作对,对我确实没半点有利的地方,我的团队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