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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沙发上,简晚莫名其妙接过齐乐手中的抽纸。

    齐乐悲情地用纸巾擦手汗,“宋太太,这里只有我们俩人,你难受可以尽情发泄,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这是必须哭的事情吗。

    简晚挤不出眼泪,想想还是应下景比较好,用故作坚强的语气,“我没事,你说。”

    宋尧记忆受损,情感淡漠,失去自理能力摔断手……不会,真是阿尔茨海默症……

    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描绘未来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环游世界的凄美画面。

    “宋总失忆了。”

    简晚松口气,“幸好……”人没痴呆。

    “你说什么?”

    “没有。”

    原来宋尧和她吵架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沈渊醉醺醺上门的那天,他出了重大车祸——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更有其他大

    大小小的皮rou伤忽略不计。

    一般说小病小痛宋尧不会告知家人,但这次事故大了,大家也摸不准,就问他要不要告诉太太,哪知男人皱了下眉,下令以后

    不许提“太太”二字。

    一开始他们不以为意,以为是夫妻吵架还在气头上。

    后来随着探病人士递增,越来越多人察觉到宋尧的古怪,他似乎对近期的记忆很是混乱,许多细节都跟大家对不上。其中一位

    朋友无意提了下简晚,夸她又变漂亮了,在派对上带去的自制点心很好吃,没等朋友调侃宋尧你老婆呢,就被宋尧淡漠地打断

    了,说没兴趣聊不相熟的女性。

    跟老婆不相熟,那还能跟谁熟?

    那位朋友当场瞠目结舌,看宋尧的表情反应不像在置气,急忙找医生反馈情况,医生让宋尧做完一份测试问卷,这才彻底确定

    本人脑袋出了问题。

    婚配状况,他填的是:未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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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留在医院

    宋尧不记得简晚是他妻子了。

    齐乐摇摇头,“可要说是失忆吧,又跟普通失忆不太像。”

    “怎么说?”

    “失忆不就是遗失一段记忆的意思吗?可能是选择性忘记某段时期的事,可能是忘记创伤事件发生前后的记忆,更或者连自己

    姓啥名啥都通通忘了个精光。”

    “但宋总都不是,他非常笃定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对近期发生的细节跟我们的对不上,但他说得跟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有宋总

    不是忘了跟太太你结婚了吗,所有婚后生活都被一段段相亲记忆替换了。从我们的角度看宋总记忆相当混乱,但对他而言我们

    才是奇怪的那一方,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言行举止就跟以前一样,精神也很正常,就像只是被换了一套记忆。”

    这么说来的确古怪。

    “那他现在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没,我们还没说……”齐乐弱弱地低了声音,“因为宋总不允许我们提‘太太’两个字。”

    其实他说得很委婉,老板何止是不允许啊,什么妻子,情人,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词都严禁他们提起,还让特助罗生把信息传

    播媒介上有关他结婚候选妻子的绯闻通通撤了。可问题是,老板都结婚一年了,哪来什么候选妻子绯闻?

    “现在宋总态度比较强硬,加上现在没确定记忆受损轻重,弄清什么状况,贸然强塞记忆怕起反效果,所以医生说先观察一段

    时间,循序渐进让他接收新讯息……不过宋太太请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其他女人接近宋总的,你的名字会无孔不入渗透他生

    活,我们是你坚实的拥趸!”

    这小助理还挺上道的,简晚有些感动,“谢谢你。但不必刻意提我名字,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只要多跟我汇报他的动向就

    可以了,我会努力让他重新认可我的。”

    宋太太好坚强好乐观。

    齐乐欣慰得无以复加,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简晚说要留在医院照顾宋尧,齐乐便去打点衣食住行。

    走了老远,齐乐反射弧超长地顿了下脚步,等等,太太刚刚说会努力让宋总重新认可她?怎么听着不像夫妻,倒像不屈不挠的

    下属和冷酷严苛的上司。

    小助理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工作狂宋总,连婚姻都像工作。鬼才啊。

    简晚住到宋尧隔壁的陪护房,这是目前她认为再好不过的安排,一来隔绝与沈渊接触,二来好缓和夫妻关系。

    不过既是要报复,一般来说就没那么容易放弃。

    不出意外,当晚她就接到沈渊的电话。

    她没拉黑是因为清楚如果对方真有心折磨人,拉黑是无用功之举,没了一个号码还会有无数个号码,逼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

    事。

    接起手机,沈渊第一句就问她去了哪儿。

    “跟朋友去旅行了。”

    “去哪里?”

    寥寥几句,简晚已能察觉出他心情不佳。

    果然,这还是接了电话的情况呢,如果不接恐怕更糟。

    “沈渊,我很累。”

    她倚在窗边,眺望拔地高楼繁华的灯火,“如果你想折磨我,你成功了。”

    那端男人沉默片刻,“你是想让我公布我们的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陈述的语气,大约是站在风里略带缥缈,简晚生生听出威胁的意味。

    公布什么?三天两夜与她这位有夫之妇共处一室?

    “你是不是疯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

    “我以为你想公布。”

    “我没有。”

    “那还是因为孩子的事生我气?”男人孤身坐在黑黢黢的客厅,落地窗大开,晚春的风拂得他伤口发痒,又仰头喝了杯

    酒,“对不起容容,我只是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容容是她的小名,时隔七年再从他嘴里听到,简晚心脏猛漏跳一拍。

    胸口生病似地热了又凉,凉了又刺。

    身心攻坚战,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还在饰演她丈夫的角色吗?没意思,这样真的没意思。

    “沈渊……”

    “不过多走走也能换下心情,玩开心点,早点回家。”

    沈渊先一步挂了电话,继续仰头喝酒。

    伤口是真的疼啊,比以往都疼。

    那端简晚长吁一口气,也罢,反正她不会回去那个房子,只能以手机为媒介的拉锯战对手戏,演多自然就倦了,消停了。

    自这通电话后,沈渊每天给她发晚安短信,她都一概删除置之不理。

    简晚基本恢复以前的生活,出行有司机保镖,派对茶会照常参加,她不怕沈渊知道她在本市,毕竟他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

    会被媒体放大,恐怕没等对她做什么他自己就引火烧身了,退一万步说,他真想与她玉石俱焚也不会等到现在。

    她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丈夫身上。

    宋尧不愿见她,她就从饮食入手,一日三餐都做。

    齐乐担心一个大小姐哪里做得来,愁得脸都苦了,直到见宋尧尽数吃完才安下心。虽说宋尧本身不挑食,没作任何评价,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