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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了热闹的交谈声和拼酒的声音,火热成一片。而营帐里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两人默默的坐着,一丝声响也没有。明涵兴奋的一路小跑,红着脸气喘吁吁的钻进来,打破了一室的冷清:公子!你们怎么不出去玩啊?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算作回应,不置一语。这小鬼,竟一日比一日变得活跃起来,与初见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简直大相径庭。明涵撅嘴:真是的!都没人陪我玩了!绿袖哥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皇甫将军也还没有回来明涵絮絮叨叨不满的数落着,倒是月幽闻言一怔:什么!?将军现在还没回来?小孩儿不满的点点头:是啊!他说了今晚回来要给我讲怎么打胜仗的!伶微微皱眉:他没和大军一起?刚问出口,适逢月冥挑开门帘钻进来,他正好听见伶的问题,便抱拳回道:将军说要带队巡视,巡视完就回来了。月幽惊的站起来:可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事吧?不行!我要去看看!月冥一把拽住他:将军又不是三岁顽童!巡视而已,哪里会出什么大问题!?再说了,你的任务不是还要保护夫人么?月幽抿了下嘴唇,只得堪堪坐下。明涵见三人呆在帐里不动,又撇了撇嘴,滴溜溜转转眼睛,语气有些做作:你们都不陪我玩!那算了!!我一个人看月亮去!!今晚月亮可漂亮了!圆圆的!说完掀帘就要出去。伶闻言却猛然张开了眼睛,脑海里的不协调感一闪而过,一把拽住小孩,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把他拖过来:你说什么?小孩儿眼里擎着委屈的泪水,伶似乎把他抓疼了:月亮圆圆的伶马上转头望向月冥:今日是几号!?十五一时大意,竟没注意今夜到了十五月圆时。伶微微挑了挑眉:现在什么时辰了?子时刚过。是么伶自言自语的咕囔了一句,看来是来不及了啊月幽月冥被他的言语搞得一头雾水,月幽性子有些急,忍不住问道:公子,什么来不及了?伶无奈的拍了拍袖子,墨城所在的地方地势偏高,是越过夕殒河而建,童年时期他在这里住过,所以对这附近的自然情况异常熟悉:夕殒河每逢十五月圆之时便会有异象,子时左右,会涨水。月幽一惊:怎会这样!?将军此刻还在南岸呢!他过得来么!?伶摇摇头:平日里河水只及膝盖,涨水时却能有三人多高,你们北凤人多不识水性,水流湍急,想必他不会强渡。而这夕殒河又绵延百里,找不见尽头,唯有离这里横向约莫百里的墨城可以连通南北两岸,但现在墨城被枭凌驻扎,怎可能随意开门让皇甫带军肆意出入?看来今晚,皇甫只得露宿南岸了月冥见月幽面露担忧之色,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那么不相信主子,不就在对岸过一晚么?南乾军大部分都已经被俘虏,剩下的不过逃兵两三只,你还怕将军应付不过来不成不料,话音还没落下,就闻得远处尖锐的一声咻直冲云霄,凌空一个闷响。一小兵随即行色匆匆的闯进帐来:报告副将!刚才往南岸方向,传来了皇甫将军求援的信号!!这个消息犹如重石落水一般猛地在三人心里一沉,月幽月冥瞬时错愕南乾军明明已经被抓若是此刻皇甫将军遇到敌袭,又会是一路什么人马!?伶嚯的一下站起来,眼里泛着严肃之色,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皇甫本以为已经将南乾军一网打尽,便多逗留了一会儿勘察地形,可就在皇甫带领着百人左右的军队准备回营之时,变数横生。皇甫听闻到西面有杂碎的人声,远远又看见了火把的光点,便下令兵士们隐藏起来,可一个人好藏,百人怎能完全藏得住?那对人马人数颇多,绵延十里,在发现了皇甫的军队后,全都高度戒备,此时夜色已经深沉,周围又多是树林,几万人马与皇甫的军队短兵相接,一番围追堵截,竟将皇甫的军队围个正着。火把在四周星星点点的燃烧着,忽明忽暗,林里一时寂静的只有燃烧的啪呲声在四周回响。皇甫沉着脸看着围堵他们的敌人,经过白天一战,北凤军也有些疲累,若是再战,这里人数有没有他们多,定要吃亏。那些人身上并未着南乾的军服,大多穿着粗糙的盔甲,连头盔也没有,有的则直接穿了麻布衣裳,杂七杂八,武器算得上是参差不齐,长长短短,混乱不堪。看这阵势,皇甫凝起了眉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了百姓反南乾的义军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七章义军皇甫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沉声吼道: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既然是义军,那么谈判应当是行得通的。那群义军开始有些sao乱起来,但都震慑于皇甫的气势,没有敢出言顶撞。不一会儿,义军便像潮水一般往两边退却开来,一将领骑着马悠悠踱了过来,四五十岁上下,脸方方正正,嘴边续了一圈胡子,眼睛有些小,却在火把的映照下幽幽发亮。皇甫了然,这人他认识,是原南乾的平西将军胡洛斌,没想到居然做了叛军首领。皇甫将军,别来无恙。胡洛斌说的话好似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好友,但语气却充满了敌意。哟,原来是胡将军啊!托福托福,我可是好得很呢。皇甫眯着眼戏谑道,落汤鸡将军,你怎么也做了叛军了?当时败在我手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说宁死也要做南乾的鬼么?想起当年自己很丢脸的被皇甫逼得掉进护城河里,胡洛斌的剑眉皱了几皱:皇甫岚萧,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不然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你说的,你不是做了义军了么?反正咱们目标都是南乾,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怎么,你就不考虑和我合作一下?他试着游说。放屁!胡洛斌大骂,南乾那狗皇帝,我们自己打,就是不投靠你们北凤狗做卖国贼!那架势,活像个宁死不愿再嫁的刚烈寡妇胡洛斌态度坚决,又固执的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皇甫知道这人心眼儿小的像个胡桃,势必一直在记恨自己,想来谈判也走不通了,环视了下地形,发现这里离上次诱敌的那个夕殒河谷并不远,只要突围过去,过了夕殒河,以洛胡斌那多疑的性子,决计不敢贸然入谷去,何况自己的大军还在那边,不愁会被困死。不待多想,洛胡斌便立在义军中大吼道:此人便是皇甫岚萧!北凤的走狗!听我命令!凡是拿下此人头颅者,无论贵贱,当即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