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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又更像了一点。」庄文朗几乎确定小洵就是思东内心的一个替代品，嘴角的幅度更往上扬。

    「像什么？」

    「陈思东的初恋情人，你听过一个叫麻清太的男人吗？」巧妙地收起手来，庄文朗达到了目的，便不再多谈，留无尽遐想给失魂的麻清洵。

    麻清太，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熟悉？这是他的爸爸啊！

    觉得很冷，冷到他不知道如何回去，表现淡定地面对陈思东。初恋情人是什么意思，那个笑容，究竟代表些什么？

    「你怎么还在这里，都要上菜了。」大概是见他太久没回去，陈思东来到厕所找人。「干嘛露出这个表情，是不太舒服吗？」

    「陈思东，你认识我爸爸？」闪过他关心而来的手，麻清洵连语气都在颤抖。难怪，难怪他一看到自己，就失控地夺吻。难怪，不管怎么推开他，都毫不放弃地纠缠，难怪，难怪……

    「庄文朗告诉你的吗？」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当届的学生，就只剩下与他有交集的人。

    「是。」

    「那你觉得不舒服？难受？」

    「是……」陈思东冷静的样子，是他最讨厌的。彷佛一切都不重要，连他都不重要！

    「麻清洵，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在这一刻，他发现原来陈思东也是会生气、有情绪的一个人，因为手腕被抓得很痛，彷佛都快要捏碎似的。

    「我把你当成什么？是你把我当成什么才是吧！」

    「情人，我把你当成我未来的唯一，你刚刚自己讲过的。没错，我是暗恋过你爸，但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你觉得我现在对他还有什么遐想？」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一种仰慕。

    「所以我只是替代——」

    「如果是替代品，你早就被我丢掉了。」冷冷地说道，陈思东觉得荒谬地推开震惊不已的麻清洵，满脑子都是他讲的话语。

    如果是替代品……早就被丢掉了。那么，他现在就要被丢掉吗？

    「陈思东你不要走，好好地把话讲清楚。」见人已经走到停车场，麻清洵追出去，揪住他的衣袖，就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宠物，眼眶已经通红湿润。

    「要讲什么？讲我有多喜欢你爸，讲我接近你都是因为你是替代品吗？麻清洵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没错，你长得像麻清太，让我注意到你，但这又如何？你为何要把我想得跟圣人一样，却又不相信我给的爱情呢？」

    「我相信……我很相信。」陈思东难得的暴怒，使他旁徨。

    「你打从发现喜帖的存在，就开始疑神疑鬼。过去我不能改变，所以我就把未来给你，但这些你似乎觉得还不够。你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贪得无厌的情人。」这话说得很绝，却也展现无比的痛心。

    陈思东的嘴在颤抖，整颗心拧成了一团，就快要窒息一般地难受。他爱他，非常非常地爱着。可惜一段没有信任的爱情，本来就是一场悲剧。

    第36章  噩耗。

    「不要这样子，我只是太爱你……太爱你而已。」慌张地想要拉住陈思东，眼泪模糊双眼，麻清洵狠担心陈思东不要他了。

    「麻清太，是我的痛，却让我爱上了你。」十五岁那青涩的年纪，感情本就十分飘渺。身为一个智商极高的天才，陈思东有说不出的孤寂，而他遇上了同样卓越的麻清太教授，当然产生惺惺相惜之感。最终被渲染成同性恋，他也就认了。如今被麻清洵这样质疑，这几年来所有的误会跟不满，全部爆发开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不让他人靠近。

    「思东，不要抛弃我。」

    「上车。」不想听到这些挽留的话，只会让伤口更加狰狞。「我不会抛弃你，不会。」

    爱让人最痛苦的就是，想放手，又舍不得离开，反反复覆，痛苦加倍。

    「那你亲亲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麻清洵现在极度不安，脸色都发白得难看。陈思东知道吓坏他了，也不忍心拒绝，低头就贴着他的唇。

    很冰冷、很难受，却能融化陈思东刚架立的武装，直近心灵。

    「走吧。」僵硬地放开麻清洵，禽兽知道自己是陷得很深，连分开都不能爽快。才一个吻，他就能够原谅所有的怀疑，才一个拥抱，他就觉得幸福又温柔。真是够了！

    小洵也不敢吭声，乖乖地坐在副座上，一路无语，两人完全没有交集。其实他只想闹一闹，根本没有想要跟思东分开的心思，他就是这样，情绪来得很快，去得也快。

    「思东，我不是想要怀疑你的……真的……只是害怕而已……」车子停在家门口，麻清洵忍不住开口，软弱得像是一个女子。其实陈思东说得没错，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他们过得幸福快乐，再耿耿于怀有什么用？

    「为什么要害怕？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不会害怕？」

    「你的世界离我太远，总是让我看得到，却碰不到。我想要多了解你一点，当那个最清楚你的人。思东你不要这样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楚这样可怜的模样，让人想生气都气不起来。然而陈思东并不是正常人，他又贴上小洵的嘴，又咬又啃，交缠到呼吸都不顺畅。

    「那我这样吻你，你觉得安心了吗？同性恋在台湾没有任何法律来拘束，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其实早就没脾气，但就是想给他一点恐吓。

    「思东你不要生气，不要抛下我。」

    「我不想抛下你，只是我们应该要静一静。」陈思东的话，清晰有力地打在他的心房。麻清洵眼眶都红了，颤抖身躯便开车门跑回家。

    他很委屈，又很难受。第一次被陈思东这样对待，心里疼了又疼，虽然是他任性所导致的，但有必要这么冷绝吗？

    倒在房间内的地板上，听着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眼泪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混蛋！就不要回来找他「热一热」！

    小声的啜泣，逐渐放大，哭得撕心裂肺，殊不知陈思东内心也不好受，因为他在看到麻清洵跑进去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让他思绪全乱了套。

    「小东，我是墨叔。」这六个字很沉重，他还没有准备这么早接受这些噩耗。「你爸爸他，昨晚拔管，刚刚走了。」

    陈思东浑身一颤，久久不能言语，脑袋全是爸爸在他小时候带他出去玩的回忆。相隔十三年，重聚不到半年，这个人就走了。

    「小婻……小婻她知道吗？」

    「知道，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