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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意吃。”

方思明将他抱过来又摸了摸他的腰,道:“那便这般,你每日吃什么吃多少都打个条子与我,我瞧着少了便也罢了。你看这般也算同甘共苦了,如何?”

“不如何。”月白将皂角往方思明身上抹,道,“没事儿你又折腾自己做什么。偏要我说了是累的才成?”

他将皂角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就这手上还剩一些抹在方思明的脖子上。“人最怕自己为难自己。”

他还没说他清减了呢。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选择的权利不在他的手里。月白将自己与方思明身上的皂角洗干净,见方思明一直没说话,便戳戳他的胸膛,道:“劳烦方公子帮我捏捏,肩膀疼。”

方思明帮他捏了捏,月白趴在浴桶边沿,捏的舒服了就哼哼两声。白皙的肩膀在方思明的眼前晃来晃去便罢了,月白叫的还极暧昧。方思明手一顿,月白柔软的臀部随着肩膀的抖动摩擦着他的大腿。气氛忽而变了,方思明俯下身亲了亲月白的肩膀,月白身子一颤,偏过头来瞧他。

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月白与自己的心上人尝过了那滋味也是会想念的。他们这段时间都是各自忙碌,算起来可是当真许久没有做过了。原来这样的事情只是在医病上,后来这样做更多的是取决于两个人自身的意愿上。

方思明捏住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唇,将舌伸进他的口中搅了搅。仅仅是这样月白便有些受不住,直起脊背勾住他的脖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撩着方思明的脖子与肩背。

方思明喘了口气,道:“抱紧。”

月白乖巧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头咬了咬方思明的喉结,方思明的喉结并不突出,月白却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拿着舌头绕着它一圈一圈的舔着。在床上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无所顾忌的。

方思明大步将他放到床上,明亮的灯火将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剪下来画在窗上,羞红了外头的梅花。

......

月白手脚发软,却还是爬起来,方思明坐起身看他。

他哄他,叫他:“小大夫......”

月白抬眼看他,红艳艳的眼睛,欲落未落的泪水,还有眼眸里那深深的深深的望着他的情。他望着他,眼眸满满的全是他。

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东西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就像是在客栈里渴求着他的鲜血那样,方思明渴求着月白。他按住月白的后脑,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方思明抱着月白却觉得不足够,差了什么呢?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月白咬着唇,双手环住他。方思明摸索到他的嘴唇,于是捧着他的脸索取着轻吻。月白顺从的张开口,四篇颤抖的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方思明低下头无意义的叫了一声:“......月白......”

“嗯。”

方思明的眼眸中的黑暗一片落入月白的清明中。他颤抖着摸了摸月白的唇瓣,“你叫我一声。”

月白笑了,他粗粗的喘了两口气,开玩笑似的叫他:“......夫君......”

方思明一愣,又倏然红了眼,他遮住月白的眼睛,答应了一声。他蹭着月白的耳朵,似是在乞求:“......别看......”

别看我。别看你身后这个丑恶的犹如鬼怪的我。我的嫉妒我的怨恨我的贪婪我的狠毒我的伤害,你都不要看。

月白的抱紧了身后的人:“......好......”

月白靠在方思明的身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方思明将手指抽出来,抱着他,白皙的手指上沾着思明鲜红的液体。方思明的手在颤抖,他单手抱着月白,他怕将他弄脏了。可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从月白身上流下的血液的味道。

第32章第三十二章灯火

第三十二章灯火

朱文圭见方思明久久跪在地方,好像已经凝结成了一块顽固的石头,他知道了,他的刀不听话了。

他收敛了所谓父亲的嘴脸,坐在他万圣阁阁主的尊位上,淡淡道:“罢了,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你不肯我不逼你。但今天邪医必须死。思明,我已经吩咐你手下的人去。你这里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去办。”

他从一边抽出一本折子正要递给方思明,却听他道:“我去!义父,我去。与其让他死在其他人的手里,不如我亲手杀了他。”

方思明抬起头,他的额头还带着丝丝血迹,面上却已经冷漠如寒冰。他站起来,带起数年杀戮的戾气,“请义父再给孩儿一个机会。”

朱文圭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他早留下后手,毕竟现在方思明还是他手中最有用的一把刀,偶尔还是需要好好安抚依一下的。

方思明奉命离开,白雪如棉在风的裹挟下飘落不知名的角落。他戴上兜帽,宽大的斗篷上绣着丝丝缕缕金色的边,这是今早他从月白的衣裳里翻出来的。

包裹在手套里的手从兜帽边沿落下,自有一派优雅从容。这双手套如果他没有记错,是月白买下的。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便是前几日,又或许便是前几月,他的衣物便同月白的混杂在了一起,大到衣裳靴子小到发带袜子,竟然没有一处不存在月白的影子。

方思明神色淡淡,他望着自己的手,那无疑是一双极为美丽的手,特别是手上金色的尖锐的似是指甲套的金属。这上面的毒是月白同他一道商量着涂抹上的,如果说它是一把剑,那么剑的剑刃是月白磨得,剑的剑鞘也是月白亲手套上的。

他们认识多久?一年。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光。

方思明低低笑了一声,深邃的眼眸中是洗不干净的血色。俊美而白皙的面貌突然尖锐,他笑,似是地狱爬上的厉鬼,浑身都是阴森凶戾的死气。他闲庭信步一般在屋顶上几个纵跃,与从前执行任务时没有任何的不同。

风雪漫天,不过片刻那道纯粹的黑色便消失在了铺天盖地的雪白中。

这世上谁能杀了邪医呢?谁都杀不了他,又或许谁都能杀了他。他便是那么矛盾。他可以无可匹敌,也可以孱弱无比。

方思明重信诺,但是只要是朱文圭说,他可以欺骗任何人。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朱文圭自己。方思明不会欺骗朱文圭。朱文圭也好林清辉也好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包括方思明自己。

那么月白呢?这个人方思明厌恶过动过手,甚至不止一次想过杀他,也不止一次伤过他。他与朱文圭之间根本不存在选择。

方思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