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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韩国出谋划策,与诸国周旋,这无疑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可韩非也非常清楚,李斯是鹰,只要关在笼子里,他才能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将他放出,他便会扶摇直上,飞出自己的掌控,彻底离开自己的世界,而这一切,都是韩非所不愿意看到的。见韩非没有回答,张平干脆继续说道:“臣以为,这几年中,韩国的变法都是由丞相李斯支持,现在变法已有小成,现在正是检验变法成效的最好时机,所以此事,还是交予李斯最为合适。”张平的这短短几句话,让安静的殿堂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大臣们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了一会后,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当年是李斯说要变法的,现在韩国遇到危机了,凭他们来背这个黑锅?就是应该由他李斯让韩国渡过危机,全权负责此事才对!不管他拿出了什么样的主意,成功了还好,反正如果失败了,那就是李斯的责任!想通这点之后,刚刚还意见各异的众人,现在却瞬间口径一致的支持让李斯官复原职,由他来全权负责此事。那些之前卯足了劲说李斯如何残暴,如何滥用私权的宗室们,现在却都像得了失忆症般,纷纷口径一致的表示:以李斯的才能,必定能扭转现在的局势,王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任的左相韩说更是主动请辞让贤——开什么玩笑,这相位要是再继续坐上去,性命没准就不保了,毕竟,这相位以后还有机会坐,命可是只有一条的。朝堂上的众臣态度坚决,韩非也没有了办法,他有些无奈的朝张平问道:“就由御史去请李斯,如何?”张平欣然应允:“臣一定幸不辱命!”===新郑已经渐渐炎热了起来,李斯再次醒来之后,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原来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见李斯已经醒来,早已守在门外的卫兵赶忙进来通报:“大人,御史大人求见。”李斯有些诧异,不是因为张平来见他而差异,而是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最明显的就是,这些负责看守他的卫兵,以前对他可没有这么恭敬,更别说称呼他这个阶下囚为大人了。狐疑的扫过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卫兵,李斯坐起身来,穿起靴子往门外走去,休息一晚上,酸痛的腰已经好了许多,除了偶尔从后面传来的刺痛,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穿过后院,来到宅子的中堂,李斯却发现,中堂之中,除了张平之外,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是原本应该在邯郸,为韩国游说赵国的姚贾没有想到竟然他竟然会从邯郸回到新郑,李斯有些惊异的喊道:“姚贾,你怎么回来了?”听到李斯的声音,原本正好奇翻着书案上竹简的姚贾赶忙转过身来。李斯发现,一年不见姚贾,他比之前看起来稳重了不少。李斯心想:这也正常,出入于他国殿堂,如果他还像从前那样轻浮,早就性命不保了。姚贾立刻回答,他几步走到李斯的面前,一把握住李斯的手:“大人比之前憔悴许多!妈的,那群孙子到底在想什么?!”说着,爪子还不安分的想要伸出来,摸上李斯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不过还没等他得逞,以柄乌黑的剑鞘已将那只爪子无情的打了下来。“姚贾,你是腻歪了还是舌头不想要了?”已经走到李斯身边的张平,冷冷说道。姚贾捧着爪子,愤愤的看向张平,但在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庞,心中的怒气立马减了大半,默默的蹲到墙角去了。看到这样的姚贾,李斯不禁哑然失笑,将自己先前对姚贾的评论收回。张平懒得理会姚贾,他将目光转向李斯,却也是微微一愣:“李兄确实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了不少,这些天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墙角的姚贾也回过头来,巴巴的望着这边。面对四双关切的目光,李斯自然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我这是被人上了,而且还被上了两次。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无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说完,他又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这次来,不会只是单纯来看望我的吧?张平微笑着回答道:“既然李兄已经猜到,我也不卖什么关子了。今日朝会之时,王上已经将你官复原职,李兄,恭喜了。”李斯的眼睛蓦然瞪大,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张平,过了好久,他才出声问道:“难道是你……”知道李斯想要说的是什么,张平赶忙打断他的话:“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那这是为什么?”李斯更加疑惑起来,不是因为张平?就在李斯困惑着的时候,一边的姚贾冲着李斯这边喊道:“大人,你应该谢谢我!啊不对,应该谢赵王还有秦王才对!要不是他们,大人还不知道要被这帮孙子关到什么时候!”从邯郸赶回来的姚贾,赵王,秦王……一个个线索的被李斯串联了起来,电光石火间,他已经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韩国的宗室已经招架不住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才想到了他,哭着喊着要他来帮忙了。心中的欣喜火焰被浇灭了,李斯冷笑道:“赵国新王即位,撕毁盟约准备攻燕,秦国见有机可乘,准备攻魏国,四国合纵不成,因为原本就是由韩国挑的这个头,如果诸国报复的话,第一个倒霉的,估计就是韩国了。”在自己开口之前,李斯竟然就已经猜到了外面的局势,这让张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不愧是李兄,现在便已经都猜到了。情况确实是这样的,王上的意思就是,希望李兄能够帮助韩国度过此次的危机……”李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用的时候就把他关小黑屋,遇到麻烦了就想起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与张平私交不错,他都想直接问张平,他看起来有这么贱吗?他的脸上就写着一个贱字吗?这样想着,李斯摆摆手,打断了张平的话:“王上未免对在下太有信心了,可我已经累了。”“李兄,他那样对你,确实不公,可念在你我交情……”听着张平的劝说,李斯嘴角的笑却更加冰冷,还带着一丝苦涩:“交情?我与他是多少年的交情?到头来……”李斯已经不想再说下去,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这时,一边的姚贾也过来帮腔道:“大人,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谁,可是看在姚贾已经在邯郸辛苦一年的份上,就当帮帮姚贾吧,当年,可是你骗我,啊不对,是劝我为韩国谋事的。而且大人要是拒绝了,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