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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是过了脑子的,这就是说……他对欧文有性幻想。而对着奥兰德,巴奈特就是想那么说说,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流氓本性?也可能因为奥兰德是个可以毫无顾忌地承认自己在做|爱时处于下方的Omega吧。巴奈特没有防备奥兰德,被奥兰德踹倒也没想着报复他。如果真的动手,奥兰德肯定打不过他,他想。奥兰德压着巴奈特的背,将自己胳膊压在巴奈特的颈后,“我没有换男朋友,我的爱人剪了头发。禁欲不代表没有能力,爱不是与随意的作乐对象苟合。巴奈特,希望你说话注意一点,Omega照样可以打爆你的狗头。”奥兰德松开胳膊。巴奈特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点儿,但是他觉得被教训很不爽,于是蹲在花坛边,抽出一支柠檬蓝莓双爆烟,捏着里面的爆珠泄愤,然后将烟叼在了唇间。花坛里野草菁菁,丛芜杂生,茂密的艾蒿一碰就发出一种艾类植物特有的气味,掩映着开成团的美人樱。球形鸡冠花艳丽的颜色格外显眼,亚伯拉罕达比月季被繁杂的花瓣压得垂着头,花粉重得仿佛要从蕊柱上坠下一层。欧文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从巴奈特的唇角抽出烟卷,“小朋友不能吸烟。”他说着点燃那支细细的烟,夹在指间吸了一口。“cao!你离我远点!”巴奈特朝他竖着中指,戴上棒球帽,生气地走到路边,准备继续辅助指挥交通,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前几天欧文吻了巴奈特,吻得巴奈特意乱神迷,眼花耳热、沉沉欲醉……简而言之,巴奈特被吻得有了反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欧文拿被子裹住了巴奈特,让他睡觉——到此为止,巴奈特还可以忍受。但是欧文发现巴奈特的状态之后,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了句“小朋友巴奈特”,巴奈特简直要在被子里七窍冒烟当场爆炸了,而欧文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巴奈特气愤地站在路边,看着青绿色的爱摩勒特山,在奥兰德背后喊了一声:“一会有雨!”奥兰德的男朋友替奥兰德说了“谢谢提醒”,奥兰德递给他一罐麦芽酒。他们两个走远了。欧文坐在花坛边的椅子上,看着巴奈特的背影,把烟掐了。巴奈特走了回来,坐在椅背上。他低头看着欧文,目光细致地扫过欧文的眼睛、鼻子、曲线分明的漂亮嘴唇。“你想和我做|爱吗?”巴奈特问,问完又改了改,“你想cao|我吗?”“想,我当然想cao|你,用各种姿势,比如从背后顶开你的腿,让你为我而颤抖。”欧文不躲不避地回应了巴奈特,他靠着椅背注视着巴奈特的眼睛,好让巴奈特知道他对他完全是一片坦诚,毫不设防,“但是爱是克制。巴奈特,我知道你是Alpha,在你还不够了解我之前、在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如果别人问你‘你和欧文谁在下面’,我不希望你为难,也不希望你没有退路。”巴奈特听完静了几秒,他望着远处一抬眉,然后象征性地笑了一下。他的心里笑不出来。“你真狡猾。你的话让我没办法回应。”巴奈特对欧文的感情并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式的狂热之爱,不顾一切、肆无忌惮、烈火燎原这种词和Alpha卢卡斯.巴奈特无关。他的脑海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为了在人前死守某个秘密,他可以立刻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巴奈特突然想起来,在边缘试探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作者有话要说:回顾一下:“他是个满脑子色情思想只知道约炮的人渣。”——卢卡斯.巴奈特*******************巴奈特:你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吗?欧文:我爱你大于想和你发生关系。第11章11.上与下自从上次在爱摩勒特山底下遇见欧文后,巴奈特已经有一阵儿没见怎么过他了。欧文警官最近很忙,也可能他知道巴奈特在躲着自己,想给巴奈特一点私人空间。他们即使见了面,也没有怎么谈论过恋人之间该聊的话题,巴奈特在回避。他们聊后摇、聊欧美和日本的乐队、聊……欧文还去看了——因为巴奈特不经意提过里被送进青少年罪犯拘留所的安托万,当然,巴奈特也做过欧文做过的这种事。但巴奈特没有和欧文聊过他的制服领带,以及和领带有关的各种py,或者传说中的联邦军在穿礼服军装的时候必须穿吊带袜。有时候,巴奈特想,如果欧文的人设是“随便约人的帅哥”其实也不错,这样他就可以轻松地和欧文玩一玩,没有负担地满足自己的性幻想。然而欧文是一个认真的人。欧文爱巴奈特,他爱巴奈特胜过了想和巴奈特上床。巴奈特根本不敢回应。“嘿,你在想什么呢,卢卡斯。”伊芙琳坐在胡桃木高脚椅上,肩上披着件天鹅绒西装,在灯光底下,她那衣料的质感就像黑皂鸽脖子上那一抹暗绿流光的羽毛,“可以给我一杯玫瑰酸奶吗?再加几粒车厘子。”“没想什么。”巴奈特被突然出现的伊芙琳吓了一跳,“店长,你喝凉的没关系吗?”伊芙琳生了宝宝,她的爱人克莱尔女士特地和店里所有的人都说了一遍:两个月之内伊芙琳禁止吃凉的东西。最近几天,下午巴奈特会在这家风入松咖啡店兼职,前半夜去便利店打工——这样拉塞尔就可以在家里做想做的事,后半夜和上午睡觉,休息的时候完成自己的义务劳动。风入松咖啡店的玻璃上贴着几张公益普法海报,死一般的白色海报底,黑色线条勾勒出或男或女的剪影,血一样的红色代表着罪恶。莫妮卡前一阵就在风入松做甜点——巴奈特就是被她推荐来的。伊芙琳店长超级喜欢莫妮卡和莫妮卡做的蜂蜜牛奶面包丁,她觉得莫妮卡就像蜂蜜面包丁一样甜。但是那时候莫妮卡死死捂着自己的过去,几乎不和人说话。“哈哈哈哈,医生说没关系。”伊芙琳笑了几声,双手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朝巴奈特眨眨眼,“嗯哼,小卢卡斯,你不告诉克莱尔不就行了。你不告诉她,我也不说,她不会知道的。就给我半杯——如果你给我,我一会儿去看莫妮卡的时候,就告诉她你很爱她。”巴奈特挑了挑眉,没有表态。玻璃窗外的天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吹过的微风像是穿梭在水雾织成的软绸纱縠中。携雾裹雨的风虽然半凉不凉,却给四周笼罩上一层清冷灰白感,谧谧沉静,如梦似幻。在这种天气的午后,最适合做的事无非两样:和爱人似睡非睡地陷在温暖的鹅绒被里,温唇软语,耳鬓厮磨,说几句和爱有关的悄悄话;或者来伊芙琳的风入松咖啡店里喝点什么。伊芙琳换了一首节奏明快的音乐——是古老的爱尔兰的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