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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台下有人开始起哄。“跳啊!”“不是舞会皇后么,咋不跳?”“站着就有碍观瞻,跳起来该多辣眼睛。”“我可不管,就当看猎奇表演了。”“跳!跳!跳!”“跳!”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高。因为进入礼堂后,小声说话的规矩就被解禁了,所以大家都肆无忌惮的喧哗起来。台上的人动了动,抬起了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接着她便机械的跳起了古怪的舞蹈。没有音乐,没有伴奏,她在台上作出了一些极为变扭的动作,她只有一只手能动,于是就拼命挥舞着那只手,她只有一只腿还健全,就就着另一只不灵便的腿像圆规一样不停旋转起来。“哇!还真跳啊。”“妈呀,可吓死人了,跟个鬼似的。”“等等,那好像是薛贞贞学姐……”“呸,乱说什么,怎么可能是薛贞贞学姐?”“就是,人家是校花,还是路易科菲大人的未婚妻。”“可拉到吧,我跟她隔壁班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跟路易大人一起出现过。”“指不定人家私下里见面呢?”“得了吧,路易大人整天带着他弟弟路易莫林,去这去那的,哪有空管薛贞贞,而且最重要的是,薛贞贞是路易大人未婚妻的事情,本来就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根本就没被官方承认过。我就问问你们能找到当初从哪听到的么?”第105章“你说的好像是哎,我是听同桌说的,同桌是听室友说的,室友是听室友的同桌说的。”“说来说去,不都是空xue来风么?”“有道理。”“话说,这台子上的人好像真是薛贞贞啊!越看越像。”“你们说,要真是她,那她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说不准就是因为乱给自己安头衔,被人收拾了,虽然是个A等人,但对上S级还不是以卵击石。”“你们也别瞎猜了,我看根本就不是她,只是长得像罢了。”“嘘,公众场合还是别说这些了,一会儿被有心人听到,是非对错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小心你们的小命。”这句话过后,这几人果然深以为然的闭上了嘴,互看一眼便笼着黑袍子正襟危坐的看起台上的诡异表演来。台上的薛贞贞不知疲倦的旋转着,好像不会晕似的,但没人知道,她之前为了这个开场舞准备了多久,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会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这。别人或许觉得她已经疯了,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她只是在想自己是走错了哪一步。薛家是催眠世家,她是薛家这一代本家的二小姐,但偏偏如今的首席催眠师却是她的大姐,她知道家主必然是传给家中最有出息的小辈,她也知道比业务她必定是比不过自己jiejie。所以她便想着另辟蹊径。比如,能与S家族联姻,使自己的地位得到飞跃般的提升。所以在家中有意无意将她往路易家族推时,她便欣然接受了。初认识路易科菲的时候,她才十岁,而路易科菲也才十二岁,当时她便被这童话中才有的,少年王子般的路易科菲迷住了。她做起了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有关王子与公主的美梦,一连做了好几年,直到她第二次见到他。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当时满怀期待的在家里人的带领下去了路易家族的红堡当中,当他终于再见到那个人时,才发现就算他是王子,但自己也不是公主,更何况王子身边还亲密的坐着一个长得十分可爱漂亮的男孩。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敌视起了那个男孩,认为他是自己爱情路上的绊脚石,等到她知晓那个男孩叫路易莫林,是路易科菲的弟弟时,那股蓄积起来的怨气,早已无法消弭。更何况,路易科菲确实喜欢将弟弟走哪带哪,也因为路易莫林看自己的眼神,也跟自己看他的别无二致。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人消失。于是从那一次起,她就常常借着实习催眠师工作的名义,总往欧盟联合国跑,不管是混脸熟还是讨长辈欢心她都格外得心应手,路易科菲不说,但其实路易家族的其他人都是很愿意与他们薛家扯上关系的。渐渐的,她的目标的进度条也在一点点的前进,周围的NPC都打点完毕,唯有目标人物却一点不动。是的,路易科菲对她除了有些对催眠师客套的尊重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时间长了,她也等得不耐烦了,她厌倦了不断讨好路易科菲身边人的行为,而准备改变策略直击靶心。她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路易科菲周围,已经到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地步。于是,她受到了来自路易莫林的针对,说到底她跟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是相互针对。因为能感觉到那种来自情敌的威胁,所以互相都心知肚明。只是路易莫林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孩,从来就是有一说一,不喜欢也是表现在脸上,所以对上了心眼多的薛贞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被薛贞贞使计逼走,最后兜兜转转一年半来到了黑塔。薛贞贞当时看到出现在路易科菲身旁的少年时,就知道要遭,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却没有对自己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而是暗地里让自己陷入各种困境,最后她走投无路,只得投靠本城莲。当初她只知道本城莲要她为一个人催眠,让那个人成为可以随意摆弄的,没有灵魂的玩偶。她的催眠术其实没有好到能一次成功的地步,但她为了能有人依附,于是还是答应了。当她看到那个少年是路易莫林的好友,又听到他对自己的嘲讽之时,她终于将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发泄似的一下一下的找准他的血管,一针针扎下的时候,感到了久违的快感。但也仅此而已了……当那个少年陷入昏迷之际,她也被人三枪打成了残废。各种意义上的。手,腿,灵魂。她当时甚至不知道将自己至于此地步的是谁。直到如今,她好像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自己么?但是,想的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变成了这副模样,丑陋,可怕,恶心。是的,就算没有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恶心极了。特别是看到台下那些人的表情,她更是能从中窥得一二。那种带着厌恶,怜悯,还有嫌弃的一张张脸,让她感到无尽的屈辱。她本该美美的站在台上,接受众人或爱慕或艳羡的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