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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周刊上面全程报道了成归接管谢家的事情。很顺利。成归本来就很有气势,穿上龙袍比谁都更像真命天子。谢远树痴迷地亲吻着杂志上面放大整版的成归的照片,过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喘息声才渐渐地平稳下来,从床头柜上扯纸擦了擦,起身去洗手,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上班。他找了一份不算好的工作,在这个人均消费水平高的城市里,每个月就够糊口,租的房子也很小,但这没什么,成归连超市的阁楼都住过,还坐过牢。谢远树不开心地摇了摇头,试图忘记这些。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他没什么别的愿意多想,脑子里只能想到成归。并且由于想太多了,都出现了幻觉,仿佛成归突然来到了眼前。成归沉默地看着谢远树朝自己笑了笑,又收回了目光,继续整理超市货架。“小远。”成归不得不出声叫他。谢远树火速地抬头看回来,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成归。成归其实不是很想产生这样的联想,但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谢远树有点像唐青雨养的那只小狗。每次唐青雨叫它的时候,它都是这么竖起耳朵看向声源处的。成归为自己的想象皱了皱眉头,说:“我们谈谈。”谢远树站在原地没动,仍然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似的,用半生不熟的当地方言说:“你认错人了。”“……”成归沉声说,“过来。”谢远树又犹豫了一小会儿,竭力平衡着自己朝成归走过来。成归的目光落在他勉强也仍然一瘸一拐的腿上,问:“还有多久下班?”谢远树犹豫一下,担心成归等得不耐烦了会走,就把刚上班半个小时硬生生回答成了:“十五分钟。”“我坐在那边等你。”成归说。谢远树点点头,看着成归转身过去,火速拖着破腿去找店长请假。店长不乐意:“你这说请假就请假?什么事?等会儿吧,再一个小时,我至少找个人来替你啊,年轻人这么没责任感。”“我补你一天营业额。”谢远树急切地说。店长当他吹牛。有钱来打什么工啊。谢远树掏出手机就给他转账。店长:“……”店长就很茫然:“你这么大方来我店里打工?”“这是我全部积蓄了。”谢远树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虽然他这次还真不是故意卖惨,是真想躲成归来着,但眼看着成归都找来了,不顺杆子往上爬,那就不是他了。店长看着谢远树一瘸一拐地朝更衣室走,关心地多了一句嘴:“你腿怎么又严重起来了?”谢远树头也不回地说:“之前是你的错觉吧,一直都这么严重。”店长喃喃自语:“是吗?”谢远树回更衣室换回了衣服,对着镜子抓了半天头发,自我感觉良好,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成哥,我下班了。”成归的目光从屏幕上林展的“啊他那个时候是被谢大狗急跳墙给弄瘸了,但是命大啊没死就很不错了,不是我不跟你说,他不让我说的”移开,朝谢远树点点头,问:“你住哪里?”谢远树:“我出门没收拾房间,在附近找地方谈吧。”或者酒店开房。谢远树心想。成归重复了一遍:“你住哪里?”谢远树只好带他去自己在附近的租房,打开门,狭小的空间里倒也说不上乱,就是床头的墙上贴满了成归的照片,大多都是从报纸或者杂志上面剪下来的。成归不惊不慌,扫过一眼,就没再看。谢远树也沉默着,沉默着思索要如何开始表演。成归打量完这个一眼就能看完的房间,回头看谢远树:“腿怎么样?”“走路不方便,站久了疼,变天也疼。”谢远树诚恳地说。成归:“……”谢远树打量着他的神色,补了一句:“真的,我还被人挤着摔过一次。”成归:“……”谢远树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抱着成归就不撒手。成归:“……”成归还以为谢远树得先哭一场再说,不料真是翅膀硬了,哭都不哭了。他无声地叹道气,抬手摸了摸谢远树的脑袋。谢远树的背脊兀的一僵,抱得更紧了点,没多久成归就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全是湿热的水汽,人还一抽一抽的。哦,还是哭了。成归担心他的腿,试图劝他去坐着哭,但无奈谢远树压根不抬头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在埋着头抽抽。成归无奈,强行把人给半搂着半拖着给弄床边上去坐。这也是没办法,屋子里除了床沿,暂时没找到坐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吃饭的。哦,连个锅碗瓢盆酱醋米盐都没有,想必是成仙了,不开火的。成归心想。失踪了多久就吃了多久方便面和路边小饭店的谢远树以前就没成归力气大,这下子更是虚,被成归弄着坐在床上。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来了劲,反手把成归往床上拽。成归:“……”谢远树拽了一下,没拽动,又拽第二下,还是没拽动。谢远树看了一眼成归紧皱的眉头,自己躺平上去:“成哥你上我。”成归:“……”成归说:“坐起来,好好说话。”谢远树爬起来,跪在床板上,就着这个刚好的高度差扯站在床边上的成归的皮带。成归都要无语了:“小远!”谢远树停了手,委屈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想谈,我就走。”成归说完,等了他半分钟,转身要走。“我说什么?说我还是一直在骗你?说我就是爱骗人?说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骗局是个谎言?”谢远树在成归身后猛地叫了起来,“我做错了的事情就是我做错了,但你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我说出来有意义吗?反正你也不会原谅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无所谓吧?!”成归无声地叹气,转回身去,看见谢远树还跪在床上,维持着这个姿势,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委屈了。成归斟酌着说:“其实我不需要谢家。”“我知道啊,但是我想给你。”谢远树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你看起来什么都不需要。”“你本来也不需要一定给我什么。”成归说。谢远树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想给。”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来的路上,成归其实想了很多的话,可到头来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甚至最简单最万能的那几句话都不好说。“对不起”自然没有理由说,但“谢谢你”也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