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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把它找出来解决掉。”老沈:“邪祟在书房,我们等下就回去一趟。”关寒时摇头:“邪祟太狡猾了。既然藏身之处被你们找到过一次,他必然会换过个地方。不过我们还是要上死者家里一趟,注意不对劲的地方。”老沈打了个电话给高胖子。高胖子效率很高,很快拿了份特殊行动小组的出入函到达小区。等阮洋今晚第二次站在1804房子前,多了些感慨。18层是中国人买房子最不爱买的一层楼,跟冥府十八层地狱有些音似,不少人会选楼层时会避开这一层。高胖子等警方的人取证完毕后,才领人进入。阮洋心中还在疑惑咒符的事,既然老沈的咒符有塞到刘女士口袋里,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阮洋拦下一个警察,笑问:“兄弟,问你个事,你们在死者口袋里有没发现一枚叠得小小的黄色咒符?”警察一愣,掏出文件夹查看了死者的随身物品清单:“没有在口袋里,但在门边发现了一枚。”喊了另一名警察那证物袋过来,给老沈确认。老沈点头。阮洋的目光却落在刘女士的手提包上,里面好像有件较大的物品撑得手提包外表有些变形。他记得在刘女士进门时手提包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里面就是刘女士单独留下时要带走的东西?接过警察递过来的手套戴上,阮洋翻开手提包,取出一本相册。一本相册翻看完毕,阮洋知道断头鬼的身份了。阮洋将手提包递回去,说:“去查下死者的丈夫,有什么线索通知高胖子。”老沈从破口袋中掏出罗盘在掌心,进入公卫,在宽敞的公卫中来回踱步,最后罗盘指针指向浴缸的方向。阮洋说:“我记得在书房的书橱里,有一本,你们说凶手会不会从这本书的其中一篇里获得灵感?”老沈将罗盘放回去,敲了敲浴缸的边沿,听起来是实心的,回头对守在现场的警察说:“敲开吧,有惊喜。”几名警察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有个不好的想法,在随后的“乒乒乓乓”中得到印证。敲开瓷砖,挖开水泥块,一截截残躯暴露在公卫的灯光下。“难怪浴缸要建得这么大。”一名警察咂舌,赶忙通知法医过来:“发现第二具尸体。”老沈目光凝重:“死相惨烈,魂魄却无凶煞之气,只是地束灵,这就奇怪了。高胖子,待会麻烦你跟法医走一趟。刘女士丈夫生前身体和心理状况有眉目了,立刻通知我。”高胖子点头,没有二话,开始蹲下清理尸块。关寒时进入书房,目光在书橱巡礼了一圈,抬起下巴点了点阮洋的脖子,问:“你的法器有反应吗?”阮洋佩服关寒时的敏锐,说:“自从进门开始一直微微发热,不排除邪祟气息残留的影响。”关寒时轻轻击掌心,小纸人依次从外套口袋中排队跳出,顺着衣摆滑梯梯一样溜了下来,在书房里如轻盈的白蝴蝶向四处散开。轻薄的小纸人凭借身形的优势,无论是书桌底下,还是书橱缝中都能轻易飘入。作为探察先行兵,倒是给阮洋两人省了不少力气。书房里响起书页飞速翻阅的声音。阮洋疑惑地问:“老关,小纸人还要看书不成?”关寒时轻声“嘘”了一下,示意阮洋别说话,仔细听。小纸人这样不放过一个角落地地毯式搜查,显然是因为之前将阮洋错当邪祟追踪让关寒时失望了。现在关寒时又给了它们机会,小纸人热情高涨,斗志昂扬,以薄薄的脑袋发誓要一雪前耻。关寒时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次搜索时间已经超过了小纸人的平均水平,看来那邪祟在书房里呆的时间不短。”阮洋借着查看其他东西故意落后关寒时一步,视线着落在关寒时的后颈上。入了秋,昼夜温差大,关寒时穿的外套刚好把他的后颈遮住了,阮洋无法确认暗红色螺旋纹是否还在。阮洋有些遗憾,状似随意地问道:“老关,你说你早已离开陕西圭门了?为什么?”敏感地感到关寒时背脊一僵,阮洋心中一跳,不会问到不该问的东西了吧。在阮洋以为关寒时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关寒时的声音有些飘渺地传来:“等一朵永远不会盛开的花,你会继续等下去么?”这么文艺的回答,让阮洋徒劳地张张嘴,发现根本没有话来接。“嗞溜——”一只顺着书橱门缝中飞出的小纸人解救了阮洋的尴尬。小纸人张开双臂,如滑翔机一样滑翔到关寒时抬起的掌心,得意洋洋地叉着腰,摇头晃脑,小嘴飞快地开开合合,看样子就知道小纸人有发现了,在向关寒时邀功呢。刚在楼下没有看清的小纸人,现在沐浴在书房的灯光下,倒是让阮洋看了个清清楚楚。关寒时的手艺真巧,小小薄薄的一张白纸能用剪刀惟妙惟肖地剪出小纸人的轮廓和五官,有鼻子有眼儿,小嘴还能活动,简直让人惊叹。越来越多的小纸人飞出来,跃到关寒时的手掌上,拼命飞舞着细长的两臂,指着书橱的方向,嘴巴叽叽喳喳的样子,可阮洋听不到任何声音。看关寒时专注的神情,显然能听见小纸人的话语。阮洋突然心生艳羡,这样保密又灵活的小纸人,自己也想有一套,就不知道关寒时肯不肯传授呢。关寒时抬眼望向书橱的一角,阮洋觉得关寒时周身气场刹那间冷硬起来,想问问小纸人的搜查结果,就听见“哒”的一声,整套房子的灯光都熄灭了。小纸人似乎受到了惊吓,争先恐后地钻入关寒时的口袋,又觉得不够有骨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两只小手扒住口袋边沿,探出头来左看右看。阮洋回看书房门的方向,诡异的是书房外的应书怀,老沈,和几个警察随着灯光悄息消失了似的,一派死寂,没有任何响动。书房门就像野兽悄悄张开的大口,吞噬掉书房外的一切生物,光亮,只余穿堂风微微划过。阮洋站立不动,看向与自己两步远的关寒时:“什么情况?外面的人怎么没动静了?”关寒时微微探身看向窗外,轻声念道:“午夜时分毛月亮,三更雨后鬼吹灯。”阮洋听到关寒时神神秘秘地念了一句,觉得心里发毛,也跟着探身望向窗外。夜空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微微发亮的月亮,朦朦胧胧,正是民间俗语里讲的“毛月亮”。传说“毛月亮”的夜晚,正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来游荡的时刻。每到此时农家都会紧闭门窗,在门厅里点上一盏灯笼,燃至天明,可挡恶鬼拍门。“咯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清晰。阮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