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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死不救?!”一股强烈的控诉之意,透过字面,冲到阮洋面前。阮洋迟疑了片刻,不知这是恶作剧,还是骗翻牌的特异言论,握住手机思索了半天,将手机一翻,快速地打了行字过去:“什么见死不救?”“你来悯仁慈善院。”阮洋松了口气。现在打广告的手段真是花招百出,看来又是一个拉慈善款的。手机屏幕一暗,没再理会。次日一早,阮洋在早餐馆小口小口地品着碗里乳白色的豆浆,丝丝香甜沁入心脾。耳朵不免听见旁边两位大妈大声咬着耳朵,传播社区最新要闻,简直比当地早间新闻还要及时。“哎老王,你听说了吗?昨天慈善院有个女孩跳楼啦!”“啊?”“院方压制了消息。要不是我昨天刚好经过慈善院门口,看见救护车进去,我也不知道的嘞!”这一要闻没有引起阮洋的太大兴趣,倒是引起了其他客人竖起了耳朵。“好端端地怎么跳楼了?”“谁知道。”抢到消息首播权的老阿姨,神秘兮兮地压低了本来就不小声的嗓门,“陈院长可是要头疼了,出了这个事,那些有钱人哪里还肯捐善款嘞。”“悯仁不会关闭吧?里头还收留了不少孩子呢。”阮洋抓起花卷的手一顿,猛转过头:“大姐,你刚说哪个慈善院?”聊得正嗨的两位老阿姨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在声音主人是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份上,继续兢兢业业地传播消息:“就悯仁慈善院啊。我们这就一家慈善院。”阮洋心咯噔一下,顾不上热乎乎的豆浆了,快速拨了个号码:“喂,帮我查一个IP。”半个小时后,阮洋将车停在路边,望着车窗外这座仁义闻名的慈善院。二十分钟前,直播平台技术部一听是大老板的公子,差点打翻手里的咖啡杯,立马查了信息反馈:“那条私信IP确属悯仁慈善院。”顺带尽职地附上了慈善院基本情况。院长陈越致力于收留弃婴,孤儿,培养孩子成长,成为社会合格的一员。因其事迹被媒体广泛报道,得到了社会不少企业家的捐助和支持。回想技术部的反馈,阮洋脑中飞速运转:那条私信是不是真的求救信息?如果是,那我是不是害死了她?阮洋嗓子干涩起来,手往储物箱摸了摸,没有水。深吸一口气,下车锁车,一气呵成,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走到门卫处,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我跟陈院长预约过了。”没等一会,一个精瘦的身影步伐稍快,马上就到了门卫处,双手握向阮洋,脸露欣喜:“阮先生,您好!辛苦您跑一趟了!”“陈院长,幸会!”阮洋拿起腔调来,也是很有一套。不熟悉的一点也不会怀疑他企业家的身份。陈院长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介绍慈善院:“这里是我们的食堂,那边尖屋顶的是活动室。这座是……”陈院长忽然脚步一滞,领着阮公子绕过花圃,走向另一侧,直接把正要正面对上的五层小楼甩在身后:“刚那座是孩子们的宿舍。天气热,还是请阮先生去办公室了解情况吧。”阮洋跟在身后,回头望了眼黑洞洞的宿舍楼楼梯口。因为背阳,阳光的照射只到楼梯口前一块形状不规则的深色痕迹,戛然而止。“孩子们呢?”陈院长走得已经微微发汗,笑着答道:“今天是义工日,孩子们和义工在后面的院子里做活动。”“陈院长,很厉害啊。”“哪里哪里!这要感谢社会各界的支持和关心!”陈院长笑得鱼尾纹都炸了,满目感激。上了简朴的办公楼,推门进入。靠窗户的位置,有个小女孩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听到推门声,忙起身:“陈院长!”陈院长一脸慈祥,介绍道:“这是我们慈善院的孩子,许梦。许梦,这位是来我们慈善院谈捐赠的企业家阮先生。”许梦有些拘谨,鞠了个礼。阮洋发现许梦的眼睛有些红肿,视而不见地把目光移开。陈院长搓了搓手,在办公桌后的转椅坐下:“阮先生,我们……”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打断了陈院长准备拉慈善款的话。陈院长歉意一笑:“阮先生,请稍等。喂!”阮洋闲散着四处打量。办公室有些陈旧。老式空调还在嗡嗡嗡地工作。空调下的书橱摆了很多教学书籍,还能瞧见不少奖杯,证书。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能看清些字迹。什么慈善家,什么十佳人物。“实在抱歉,阮先生,有事必需要我去处理下。麻烦阮先生在这里休息,我马上回来!”陈院长忙不迭道歉,才出门口,像想到什么,又折返朝许梦招手:“许梦,来。帮院长个忙。”许梦瞥了眼阮洋,依言跟着陈院长离开。阮洋眨眨眼,觉得陈院长似乎不想让自己与许梦独处。那条私信的主人,不知道叫什么名。现在也根本找不到人问跳楼的事。别看陈院长亲和好说话的样子,可是防得严严实实,不允许自己与旁人接触。这种行为可以理解。毕竟慈善院名声有损,会影响后续社会善款的筹措。窗外,刚好可以望见后院孩子们和义工一起除草,一切正常。忽地阮洋正要移开的目光一凝。楼下站着个小女孩,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没有参加除草活动,而是站在树阴下,眼神晦涩不明地望向办公室。似觉察到有人看她,她微微侧头,看到站在窗子边上的阮洋。刹那,眼神变了!有惊喜,有埋怨,还有一分来不及捕捉的情绪,最后缓缓地朝阮洋展露一个笑容。手掌不由自主捏紧了桌沿,背脊挺得僵直,觉得室内温度冷了很多,激得他脊梁骨一阵发凉。移开的视线再挪回去,瞳孔紧缩成一个光点!树荫下空无一人!阮洋隔着桌子,双手撑在窗台上,上半身探出去,快速地扫视整个院子。到处都没有那个古怪的长发女孩。怎么可能这么快走掉?难道是我眼花了?“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用力合上!阮洋跳起来,背紧贴着墙壁,紧盯着门。是风吗?是风吧!一定是风把门吹上的!可额角冒出的汗珠在明晃晃地提醒自己,哪里有风来。阮洋深吸一口气,提步走向门把手前一拧,居然没有拧开。阮洋有些慌神了!抬手拍着门,使劲拧着门把手左右转动,逼得门把手咯吱咯吱地响。门外似乎有一股强劲的压力,吸附在门上,不让门打开。焦躁的阮洋如何愿意被困在这里。抬脚踹向看起来没那么扎实的木门。“嘣——”“哐当!”金属把手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