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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还说我是你偶像,”鲁班道,“你到底几个偶像?”康涂心想:“那能一样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赵政,就算是再崇拜他也不会冒这个险,实在是没有必要。他正想搪塞两句,好像感觉手机在震动,他在上班时都把手机声音关了,此时不确定地拿出来看了眼,是华余,不知道为何,他在看见屏幕上“华余”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赵政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他的神态便明白了什么,也看着他手中的手机。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康涂接通,听见那面传来细微的喘气声,他一声不敢吭,等了半天没再有别的动静,然后就突然挂断了。“走吧,”赵政冷静地道,“这回有事干了。”三人回到图书馆,华余已经不见了踪影,成摞的文件散落在地上。“他留的线索,”赵政捡起一张纸,上面印着不完整的脚印,指着脚跟指向的方位说道,“如果被掳走应该是倒退着向前,所以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去了。”康涂自责不已,当时如果没有留下他自己在的话又怎么会出这样的变故,他总是犯错,还搞把别人陷入了危机中。赵政说道:“找找。”鲁班仰头看了眼图书馆的构造,仍然没什么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头一回来。”“觉得怎么样。”赵政问。“不怎么样,”鲁班道,他说着走到一面墙前敲了敲,“里头的空间,至少比在外面看见的实际大小少了一半。那这样的话,我猜下面还有空间,这么大的问题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康涂道,“没有。”鲁班:“什么脑子。”赵政咳了一下,问:“那怎么进到剩下的空间中?”“往最暗的地方去找,”鲁班说,“去厕所看看,说不定有个门就是坏的,里面就有惊喜。”康涂:“!”赵政道:“真有?”康涂五体投地:“真有。”一楼有一个厕所从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是坏的,最里面的一个门一直打不开,他们以为是故障也懒得上报,所以一直放着,谁也没想过那里会有什么问题。鲁班丝毫不意外:“看风水我不如刘淼,但是这点东西倒是门儿清。”康涂问:“为什么会是厕所啊?”“不管是什么地下空间都得留门,古时喜欢藏在床底下,现在情况不同了,一般藏在厕所里,”鲁班一边走一边说,“因为锁死的空间中只有这个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我还以为会有意外。”赵政一脚踹开厕所门,看见下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平静地道。鲁班已经挽起袖子顺着梯子往下爬了,说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大家都很忙,没必要耍那么多花招。”康涂觉得这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只要稍微多出一个人,他们的办事效率就会呈指数上升,但是这些人都是很不可控的因素,让人不敢随意依赖。“下面是有人的,”鲁班说,“你们小心一点。”康涂有点担心,不想让他们这样下去,但是现在也不敢多说了,只好跟着他们,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对劲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人家指哪打哪,根本就像是块棋子一样。可是既然鲁班与赵政都这么富有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了,他自然就更加得积极一点。赵政从角落里踢出了一个正在休息的扫地机器人,两脚踩碎了,从里头拽出两块手掌大的长条铁片,扔给康涂,说道:“接着。”铁皮并不锋利,估计连皮肤都割不破,但是手里有个东西至少能有点安全感,康涂不想接,知道赵政肯定会把另一块给鲁班,所以道:“我拿不了,要爬梯子。”赵政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另一个块递给了鲁班。鲁班说:“有什么用。”“没什么用,”赵政说,“图个安心。”康涂心里想:“我真是太了解赵政了。”这些天他发现赵政看着深不可测,其实一点也不难猜,他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心,甚至与人为善,但康涂觉得,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赢,赵政绝对是一个纯粹的目的至上者,善意和恭敬这种人格加分项,也只不过是他的被动技能,为了他能够更好的赢。他不是不善,而是有目的的善,甚至已经把这些融进了骨子里,因为太久,已经分不清那个才是真正的他了。康涂觉得自己真的疯了,竟然觉得赵政这样带着冷清的友善很酷,那种已经完全发展成熟了的人格,完全自我化了的世界观,并非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得到的。梯子大概有三米,下去之后很冷,四周黑暗,只有上面的洞口投射进一束光。康涂问道:“这是谁建的?”说出去的话带出一串哈气,他不自觉地缩着脖子。“404,”鲁班想也不想地道,“成员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虽然四面都是黑暗,但是他们可以从回声听出这里的空间很大,一定是个不小的工程,赵政道:“估计是404留的后路,这么一座来路不明的城市,不管在哪个年代,如果被发现了都不是件小事,留个保命的地方。”鲁班说:“给谁保命?咱们还是他们?”赵政四处望了望:“我猜不是咱们。”“所以说,”鲁班看着赵政,认真道,“你也觉得,这里除了咱们还有别的人在。”康涂一脸懵逼,惊恐道:“什么?谁在?怎么回事?”“我与欧阳稍微想了下,既然有人能偷走什么东西,那这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基地,甚至可能,404的真正管理者就在这座城市之中。”康涂:“……”赵政道:“所以就在地下。”“却不一定是这里,”鲁班说,“今天我们来到这里,绝不会是好事。”康涂麻木道:“那我们为什么下来?”“刺激一下。”赵政玩笑道。康涂马上:“打扰了,我还有点事……”赵政提示道:“华余在里头哦。”“好吧,”康涂又返了回来,“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政道:“既然有人想引我们过来,那就跟着走吧,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鲁班看康涂有些紧张,安慰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什么。”康涂道:“谢谢,我真是放轻松了不少呢。”他们借着背后微弱的光向前走,赵政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脚下不足两米的路,黑暗中一片静谧,脚踩在地上的声音,鲁班有些粗重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康涂为了缓解紧张,对鲁班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