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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逢源。我听的头昏脑胀,才有的一点好心情荡然无存,插了句:“有写申请的都上?”她很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哪呀!这事有那么容易,都得是精英啊,还得有院领导的推荐什么的……”我赶忙打断“精英”的冗长的自我陶醉,站起身来:“得,我先走了。”“为什么?”她一时忘记了三个代表,追问道,“你知道我爸妈今晚又不在,你……急着回去干什么?”我敷衍:“我回去还有事。”“等等。”她又叫住我,递过一张申请表,带着点施恩的口吻,“阿祁,你也入党吧。好处多着呢,听说年底书记还会带我们几个去‘考察’张家界呢!全报销哪!你先写——恩,你平常没怎么在系里露脸,没事,我帮你想门路,请那些人吃个饭就行……”我打断她的话:“停停,你给我瞎忙活什么啊?入什么党?我和共产党政见不同行不行?”好好地做好自己本分就是,闹什么闹!咱搞艺术的还在乎这政治属性?!她很匪夷所思:“你不愿意?阿祁,你这样吊儿郎当下去……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还怎么说是我男朋友啊?”我愣了下,敢情她还嫌弃我了?cao!刚才在床上她还那副荡样,现在就说我配不上她了?以前我给她买这买那哄她开心的时候,她怎么就没这觉悟?“我乐意!”我哼了一声,只觉得女人怎么就这么没劲!整天就会盘算这些事情,很有趣嘛。“你这周末要回去吗?”徐然靠在宿舍阳台的栏杆上,问了一句。“要吧,再不回去也不知道我妈会说出什么话来。”我抓抓自己的头发,我妈什么都好就是具备所有中年妇女更年期共同的特征——唠叨,没话找话讲没事找事骂,总之这嘴是一刻不会停止,而我就怕这个。“那我和你一起走,我爸也让我回家呢。”“行。”我抽出嘴里的烟,凑过去:“来,吸一口。”这一回,已经换成了万宝路。“神经。”他笑着推开,我们推搡着闹了一会,他突然问道:“你最近是和亭亭出了问题吧?都没再见你们走在一起了。”我皱眉:“提她干吗?我过我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光道,谁也不碍着谁。”他呵地一声笑出来:“怎么了,这么愤慨?”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加了句:“吗的,她是我谁啊,凭什么管我。真没劲,女人都这样,再这样下去还不如分手。说起来还是你聪明,没让女人缠上。你没看王毅刘阅都被女人迷成个什样!”“我哪和你张大帅哥比啊?没听我们系里的女生说吗?你和萧峰是美院两朵花呢。”我不由地拉下脸来:“别把我和那小子相提并论。”“你干吗这么大反应?你们之前不是玩满好的吗?”徐然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我立刻撇清:“我什么时候和他好过?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怀疑人家红杏出墙驽……”徐然笑的不行,直夸我叫的好听,叫的他很受用。这时候李天发从隔壁探出头来:“你们两别再恶心人啦~张祁,有没烟丢一根过来。我犯困。”摸摸口袋,里头只有两三根了,干脆连盒子一起丢过去:“接着啊。”由于是把身子探出栏杆扔出去,一时重心不稳,我踉跄一下,徐然连忙抱住我的腰,在耳边轻叫了一声:“你小心点。”我心里一触,有什么些微而又转瞬即逝的感觉刹那间划过——我他妈的刚才——刚才是把小然子当——当女人来看?我震惊,随即开始鄙视自己的兽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起玩到大的过命交情,我怎么能怎么能——“阿祁?”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掩饰地一笑,站直身子。都是萧峰,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想这么多有的没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啪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漠然地把头转开,开始和徐然玩笑。他脸上的伤倒是退了,哼哼,看来那天下手还不够重。“叶方,你那个入党申请书什么时候交上去?”他走到叶方面前,语气不是很好:“就差你一个了。吴亭亭叫我来催你。”“好好好,我还想再改改的,哎,你的写完了吗?借我看看。”“我没申请。”他冷着声音。“啊?你——你居然——”这下不只是宿舍里所有的人,连我都有点诧异,他这个老师眼中头等学生会放弃这么个大好机会?他不是最喜欢装乖么?他不耐地皱眉,不想多做解释:“你写完自己交到吴亭亭那里去。”“你和她走的近,你帮我交嘛。”股沟男江同自以为幽默地插了一句:“哎,叶方,你怎么讲话的呢。人家正牌男友在这呢,不怕他吃醋?要是吴亭亭真被萧峰抢走了,张祁不是哭死?”我不大不小地嗤了一声,刚好让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原本事事都给人留有余地,对萧峰,我却独独例外。有本事,你来抢啊!只爱男人你凭什么抢!“小然子。”我对他勾勾手指,“咱们走。”徐然看了我一眼,无声无息地跟上。越过他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完全将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隔绝在外。第6章小然子。”我对他勾勾手指,“咱们走。”徐然看了我一眼,无声无息地跟上。越过他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完全将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隔绝在外。回家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妈把整整积压了3个礼拜的唠叨统统爆发到我身上,从我大半个月不回家是眼里没她心里没家的最佳例证说到隔壁余处长家的小孩保送研究生而我读书那么多年连个奖学金都没捞到足以说明我人格不全。林林总总,开了整整一小时多的批斗会,直到晚饭后徐然来找我,才稍稍遏止我妈旺盛的口水喷射攻击力。“阿姨好。”小然子在别人面前一向是斯文有礼的,可不知道是他和我们家做了太久的邻居搞的我妈对他不想装客气还是因为他爸在那个官僚气息浓重的公司里是我妈的下属,总而言之,我妈对他和对我没两样,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于是她只是点点头,继续炮轰,只是把受众从你改成你们:“阿然你别整天和阿祁一起吊儿郎当混日子,学美术的本来就不好找工作,你和阿祁呢,整天就是玩玩闹闹——你们看看,余处长的儿子大不了你们几岁,人家就从来不出去玩,天天念书,据说他——”“据说他那个西瓜太郎双肩包从高中用到大学毕业没换过。”“而且他——”“而且他在自己的笔盒里写上‘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在成绩上超过我的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