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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了。

就连隐在永平府边线后的迁安县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王家的校场和马场上的军士越来越多,王大公子都开始早起cao练。崔燮都不好意思再过去蹭马场,便指了个要作文章给王知府看的借口,说以后学业更忙,便不再来骑马了。

王公子一眼就看穿了他想什么,笑着说:“你还跟哥哥说这虚的做什么。其实咱们迁安卫也没什么要紧的,前头有山海、卢龙卫呢,不过是提前cao持起来,有备无患罢了。你该来还是还你的,这校场容几百人出cao,不多你一个。”

崔燮道:“毕竟是朝廷的事要紧,你们正经训练,我夹在这里算干什么的。这几个月已经叨扰你太多了,这两个月我先歇歇,也多些时间画的插图,等鞑虏走了,我还要来的。”

王项祯顿时精神起来了,瞪着眼问:“又出新的了吗?你那吕奉先辕门射戟画得忒精神了,我这两天也练了练箭法,叫人给我打那一身烂银盔甲了,回头我打扮上,你也给我画一张,成不成?”

崔燮看了看他——王公子也算是蜂腰猿臂,相貌俊朗,身材也高大修长,穿上束腰的盔甲比例应当不错。他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要是不嫌弃,要不我出一个有名的武将就印一套甲胄装束图,再给你画个穿短打的全身图,你自己把衣裳剪下来换着拼上,不就能多扮几个英雄了?”

王公子眼神“唰”地一亮,拍着大腿说:“这个好!好兄弟,哥哥真不白疼你,回头咱俩是得上关帝庙里结拜去!”

崔燮笑道:“这也是我偷懒省事的法子,回头王兄要嫌印的粗糙,再找你那滦洲大家绘个精致的大图也行。”

第49章

王公子笑道:“什么大家,阮晟画人物还不如你呢,要不是个举子也成不了大家。他也就往你那四美图上题名题得痛快,平常要他作个画题个诗的,就又要吃喝又要赏景,且得一顿顿抻着我呢。”

可如今好的画家都在南边儿,以戴进、沈周为宗主,北直隶这地方连读书人都不多,擅画的就更少了。王公子捞着的这位虽然要求多了点儿,但也正经学了李公麟的笔法,线条健拔,画面精练,仿崔燮的美人图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肖似,颜色还更雅致。

崔燮赶着读书,一天也就那么一半个时辰能提笔画画的时间,作些小图还可以,要画数尺的大幅实在力不能及。是以王公子如今还离不开阮大家,好吃好喝地包养着,就让他门仿崔燮的美人图——如今又加上了将军图。

那位阮画师也挺喜欢这种仿仿图、签签名就有人包养的日子,安心地当着王家的特供画师,今日千松岭,明天龙王坡,就连近日小王子要犯边,也没耽搁了他逍遥山水,挥洒画技。

王项祯因提到他,就说:“他仿你的画能仿个十之八九,你就给我画张小图,回头我让他依样放大就是。”

拣日不如撞日,崔燮就让他站到院儿里,借着夏日傍晚明亮的天光当模特。

为了节约时间,他仍是用连环画的线描手法勾轮廓。但因不用考虑印刷难度,上色就精细了许多,颜色深浅错落,细细涂染出鲜明立体的五官,连衣物配饰也都画出了真实的光影效果。

王公子此时正沉浸在吕布的英武形象里,做模特儿时拿着把真弓,松了弦之后摆出个弓开如满月的姿势,也不嫌累。崔燮给他画成了半侧身像,身上穿大红窄袖戎衣,发髻高挽,不带头盔,双腿不丁不八地站着,右手拉开弓弦到颌下,双眼斜看向画面外,目光与箭尖皆欲破画而出。

只差一身甲胃,就是活脱脱的温侯再世!往后还能是关公再世、许褚再世、孙策、周瑜、赵云、马超……再世!

王项祯看到成画时,简直恨不能立刻穿上订制的烂银盔甲,手持方天画戟,像温侯转世般勇猛地杀进虏寇中,七进七出,活捉鞑靼小王子。

这幅画足足画了一晚上,再画盔甲就要到明天了。崔燮估量着时间不够,就用油纸拓下人体外廓,让王项祯把原画带走,过几天再来拿甲胄图。

王大公子虽然急的恨不能把太阳倒拽回天上去,却又不敢催他,卷了原画便说:“你念书要紧,慢慢画,不着急,我下回休沐再来拿。”

他还有一位阮画师做后备,崔燮这边慢慢画着,阮大家可以给他按着前两卷上的英雄各画几套。到那时他一天换一套衣冠武器罩贴在外头,岂不就是做了许多个千古名将?

回去就把这画挂在军营里,也叫将士们都看看他王大舍人的英姿!

王公子捧着画满心欢喜地回去了,崔燮就天天抽一点时间,把铠甲套装细细画出来,叫人随画随送往指挥府。

他给人画画时从不偷工减料,着实设计了好几套造型:有头戴雉翎冠、身披烂银甲、背方天画戟的吕布套装;有翠绿头巾,绿衣绿袍、提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套装;还有银盔素缨,长枪白马的赵云套装;最后一套是袒胸露乳,上衣系在腰间的许褚套装……

因为衣服记得不大清楚,基本上就是新老版加各种游戏、漫画混合着出来,也不管符不符合历史,画出来显身材、好看就行。捧砚看着那些衣甲图也羡慕的不行,又不敢找他要,也就收拾书房时偶尔拿出来看看,幻想一下自己穿上这铠甲是什么样的。

崔燮便抽出点儿时间,给他拿粉笺画了一张胸像,叫印刷工多印两张整幅大小的吕布、曹cao、刘、关、张单人图像,挖下身躯甲胃部分,让他自己去拼贴,也让小孩子高兴高兴。

不只捧砚,做图的年轻工匠们心里也都痒痒的,想要一份这样的贴图。他们的长辈们却觉得东家读书是正事,替将军家的公子忙活也就罢了,岂能再叫他为了这群不懂事的孩子受累,倒把他们教训了一顿。

这群年轻人心思也活络,偷偷拿棉纸印了几套粗糙的黑白线描图,挖下脸和衣甲,用自己喜欢的人物换着拼衣甲,也玩得尽兴。崔燮开例会的时候撞见两个学徒认认真真地拿纸贴图,便叫住他们问道:“你们怎么玩的这个?”

他年纪小,也不怎么严肃,平常在外面人缘挺好的。两个十八九的学徒见了他却都一副进网吧被教导主任抓个正抓模样,大气儿也不敢出了,战战兢兢地说:“小的们不敢擅动印画的颜料和画纸,都是自己拿粗棉纸印的,望公子原宥则个。”

崔燮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问这一句其实不是嫌他们用坊里的纸墨印画玩儿,而是……恕他直言,他只在幼儿园和小学一二年级时玩过这贴纸游戏,再大一点就不买这东西了。

一个胆大些的学徒说:“我们也是看着捧砚小哥那个能换衣裳的图羡慕,